童养媳(24)
闻屿拧着眉头告诉他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没有女朋友,我有老婆,我的老婆不是你吗?宝宝。”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忘了?那天我们做了三次,你说你是新娘子,要我给你戴头纱,我掀开头纱那时候不是说你会永远爱我的吗?”
宋远筝从没见过闻屿哭,这是第一次。
闻屿的声音都带着哽咽,那时候他想他也会永远爱宋远筝。
不知道是寒风灌入衣领里还是因为闻屿的反应,宋远筝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那时候、我那时候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本意,哥哥你就当没听过,求你了。”
闻屿的手松了劲,他一下跪倒在了雪地上。
闻屿开车走了,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路边。
他想他大概是自由了,摆脱了闻屿,可为什么不高兴呢。
他拿手机找到了之前存在加密备忘录里的沈嘉辉的号码,这是沈嘉辉和他说可以偷偷见面那天他存的。
手指在这串号码上停留了许久,他始终没能按下拨号键。
他想他不该麻烦沈嘉辉。
大雪让他的鞋湿透,浑身都泛着凉意,他想起他今天又闹着不吃饭,闻屿没打他,而是好声好气的温柔哄着他,跟他说吃一口就亲一下。
想到这里他止不住的流眼泪,心脏好像都在隐隐作痛,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难捱,他实在走不动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闻屿他下意识的就叫了哥哥,意识到不对之后才有心思看了看周围,他进医院了。
他不奇怪闻屿为什么会在这,他的手机里只有闻屿一个联系人。
闻屿对他疏离的好像陌生人,问了医生确认没事之后就跟他说可以走了。
他哦了一声,转头就要自顾自的出去,帽子围巾全都被他忘了。
被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墙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眼珠震颤着问闻屿怎么了。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呼吸逐渐变的困难,他扒着闻屿的手想要他松开。
他不想和闻屿反目成仇,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是好朋友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闻屿手上,掐着他的手松开,他弓着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狗。”
“嗯。”
下意识的回应让宋远筝心痛如绞,他好像摆脱不掉这个身份了。
闻屿开车带着他回家,他到家就发现闻屿把自己的东西都挪去了另一个房间,他竟然有点失落。
两人一起睡了18年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开。
生活恢复了平常,但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平常,闻屿不会使唤他,不会强迫他,也不会和他做爱,和他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共处在一个家里。
回到学校上学之后沈嘉辉就来找他,关切的问他怎么休学了,他简单说了几句就不想再说了,情绪一直不高的样子。
他问沈嘉辉:“嘉辉,平时都应该和朋友在一起做什么?”
沈嘉辉给他说了很多,也带着他去做了很多,他也会笑也会高兴,沈嘉辉每天和他一起,他头发长长了但是没有剪,外形完全和女孩并无差异,沈嘉辉时常会看着他脸红。
他不是不知道沈嘉辉的意思,但他不想谈恋爱了,谈恋爱很难过。
回家以后他就又陷入了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甚至整晚睡不着觉。他想起之前闻屿给他戴的项圈。
在房间里找了一个遍也没有,他想应该是闻屿拿走了。
可他实在想要那个。
他趁闻屿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闻屿的房间偷走了项圈系在了自己脖颈上。
久违的安心和归属感油然而生,他又可以睡个好觉了。
有了一件就想有第二件,他又去偷了闻屿从前绑他的手铐。
他用一只手把自己铐在床头,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自渎,浑身抽动着高潮的时候他叫了一声:“哥哥。”
第16章
没有和闻屿纠缠的日子让宋远筝觉得日子过的很快,他会在夜晚里盖上被子,用偷来的手铐和绳索把自己绑住,用玩具让自己一次次到达高潮,一遍遍的叫着哥哥,每次高潮过后的虚无都让他流眼泪,他用胳膊抱住自己,想象着是闻屿在抱着他。
白天在学校他也不太说话,他长的漂亮,头发长长了也没有心思去剪,就这么留到了及肩,不少男生对他好奇,有笑话他不男不女的,也有不少追求他的,每个人他都不想接触,一旦有人朝他靠近他就会躲开,或者去找沈嘉辉帮他,他唯一的朋友是沈嘉辉,沈嘉辉不管他有没有回应都会陪着他一起,每天给他泡一杯安神茶,带他出去吃饭,给他讲笑话,哄着他午睡,给他补课,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太差,眼下的乌青和瘦弱的身躯让他好像一件易碎的玻璃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