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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52)

当萧寒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百块钱、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回城里再找那姑娘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那姑娘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萧寒不死心,去找她。

姑娘性格优柔寡断,一直跟他藕断丝连。后来这事被富商发现了,大发雷霆,那姑娘怕引火上身,赶紧把关系撇清。

富商找人去把萧寒狠狠修理了一顿,萧寒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那之后就没再去找过她。

萧寒不愿意回忆得太深,许多细节都是三言两语带过。

何冉听完之后,忍不住泼冷水:“你脑袋缺根筋吧,人家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去找她干嘛。”

萧寒没吭声,或许他在心里也默认了她的评价。

过了许久,何冉问:“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一只烟抽完,他云淡风轻道:“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一次经历。”

这句话反而令何冉感到苦涩。

她拍拍他的脸,轻声细语:“你会遇到更好的女人的,你值得。”

萧寒嘴边肌肉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后半夜,何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辗转反侧的。

她低低叫了他几声,带着呵责的意味,他这才消停下来。

*

第二天一早,何冉本想静悄悄地离开,奈何萧寒比她起得还早。

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时,萧寒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条。

早餐很丰盛,除了面条外,还有几道现炒的配菜。

何冉早上一般都没胃口,今天却很给面子地把面条和炒菜都吃完了,唯独那份清蒸生蚝一口没动。

萧寒夹一块给她,说:“试试味道。”

何冉皱着鼻子挥挥手:“好腥,我不喜欢。”

萧寒便缩回筷子,也没勉强。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萧寒送她一程。

他们肩并肩以散着步的速度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何冉停下脚步,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萧寒将她的书包拿下来,递给她。

一辆252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站牌前面,几个人排着队上车。

何冉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走了。”

萧寒嘴唇嚅动了几下。

事后回想起来,何冉总觉得当时他想说什么,但是她抢在他前面先开口:“再见。”

那两个字将萧寒一些没说出口的话封在嘴里,最后他也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那个时候何冉回想起了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场景——

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已遥遥无期。

他不会再犯一次当年的错误,她也不是那个会跟他藕断丝连的姑娘。

何冉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将萧寒的身影无限拉长,即使不回头也能看到。

车子往前行驶,那道影子也渐渐远去。

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秒就好了,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第24章

到北京的第二个月,何冉的牙疼又开始犯了。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捂着时不时抽痛的腮帮子,彻夜难安。

这一个月里,先是开学报到,接着新生军训,一边和新同学互相了解一边忙着找房子,然后收拾行李搬出来住。

繁忙的九月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恢复平静。

日复一日,有条不紊。

何冉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她不喜欢在宿舍蜗居,太吵闹,一个人住更清净些。

房间环境还不错,一室一厅一卫,四千块钱一个月,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房东是重庆人,一对中年夫妻。

年纪不小,精力却很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恩爱。

他们就住在何冉对面,中间隔了一堵墙,隔音效果差强人意。

何冉本来牙疼就不好受,又要夜夜听别人的呻/吟声,几乎整晚睡不着觉。

好几次后悔搬到这里来,但念在那队夫妻为人还不错,况且自己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是先住完这段日子再说吧。

月底,何冉又去医院复查了一次。

虽然独自身在外省,但杨文萍已经帮她在这边联系好了资历深厚的中医专家。

她每个月都要定期复查,身子稍有异常就得吃大量药物调理。

所幸病情一直很稳定,除了偶尔夜里会腰痛腿痛,其余都无大碍。

十月。

国庆期间,韩屿来北京旅游。

在机场等候他的大驾时,何冉收到杨文萍发来的警告短信,“这次好好带着小屿玩一圈,不要再惹他发脾气了!”

何冉漫不经心地回复一条:“知道了。”

将手机放回包里,抬头便见韩大少爷一副酷酷的行头,戴着副墨镜、拖着个大行李箱从大厅尽头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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