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着怎么能显出她们的诚意?赶紧去办。”时笙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大臣团:“……”她们敢让那些奸臣跪着给陛下祈福??
本来近年奸臣就发展迅猛,现在朝中几乎全是戴家奸臣党,她们这些保皇党平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想继续劝说几句,可瞅着上面的人,众人明智的选择闭嘴。
“是……”
搞定这两件事,大臣们才有机会和时笙说说现在的局势。
她虽然只挂了三天,但三天已经能让人做不少的事。
比如她挂了之后,前些日子奉命进城的瑜王暂时主持朝政。
再比如戴氏奸臣党,试图将剩下的所有兵权都收到麾下,对中立党派威逼利诱。
“你们说……”时笙摸着下巴,“戴绪为什么不造反?自己当女皇多爽,她干什么非得架空女皇,站在背后操控?”
大臣团:“……”
陛下,你现在的问题很诡异啊,让她们怎么回答比较好呢?
“有毛病。”没得到回答,时笙自个总结了,“刚才说到哪儿,继续。”
大臣们:“……”陛下死了一次,她们怎么就搞不懂陛下的脑回路了?
宫里除了这两件事,其实也没其他的大事,然而这两件事却是重中之重。
瑜王是当初的二皇女,大皇女起兵造反,听说二皇女也暗中出过力,不过没什么证据,所以二皇女还能以瑜王的身份安安稳稳的生活在封地。
前不久瑜王来信,说是娶了正君,要带人回来拜祭。
凤鸾国的习俗就是如此,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娶了正君都得带去祖坟拜祭一番。
原主身边的谋臣怕瑜王来者不善,所以提议原主拒绝,可人家瑜王提出的要求很正经,一群人商量着商量着没商量出正经的拒绝理由,最后还是答应了。
于是瑜王就带着所谓的正君回京,拜祭之后瑜王没提要走,原主忙着和戴氏奸臣党斗智斗勇,也没去催瑜王。等原主想起来,已经快到原主生辰,于是瑜王又以这个名头留了下来。
直到现在原主出事,瑜王代为掌权。
“陛下,瑜王求见。”在几位大臣分析的瑜王到底什么目的的时候,宫女从大殿外进来禀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让她进来。”
“陛下,臣等先行回避。”大臣们很懂事要离开。
“怕什么,你们见不得人啊?”
大臣团:“……”这不日常规矩吗?怎么就是她们见不得人了??
陛下你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时笙不让她们离开,大臣们也不敢强行离开,只能候到一旁。
大殿外,瑜王随着的引路的宫女进来。
也许是皇室基因好,皇室的人相比凤鸾国的其他女人,都要纤细许多。当然比起以男性为主的世界,那还是属于人高马大类型。
区别在于皇室的人都长得比较英气俊美。
瑜王的父君也是个美人,瑜王很明显继承了父君的美貌,却也不失前任女皇的英姿飒爽。
“陛下。”瑜王走近,余光从那几个贴墙站的大臣身上扫过,随后抱拳弯腰,“听闻陛下没事,实乃我国之福。”
时笙懒懒用手撑着下巴,轻佻的将瑜王上下大量一变。
瑜王被时笙那眼神弄得有些奇怪,动作极小的自我审视一番,她今天没什么问题,她这么看着自己干什么?
时笙打量完,幽幽的开口,“找朕干嘛?”
瑜王心底有些惊诧,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女皇有点不对劲呢?
说话语气和行为,都和她以前不太一样。
瑜王脑中思绪千转百回,也不过几息时间,她试探性的道:“陛下既然无事,这玉玺自然当归还陛下。”
“就这事?”
“……”这事还不重要吗?她那一脸这点小事你竟然要亲自过来是几个意思,“是的陛下。”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陛下?您没事吧?”瑜王心底的疑惑更大,这可是玉玺。
“我能有什么事,还是说我没事让你很意外和后悔?”时笙神情讥讽,语气非常不善,就差明着说你丫的是不是参与了谋害朕的非法活动。
“陛下这是什么话。”瑜王赶紧低头,“微臣岂敢有这样的想法,凤鸾国还需要您,您没事,是我们凤鸾的福气。”
瑜王话说得漂亮,情绪收放自如,时笙都有点摸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玉玺放下,出去吧。”时笙挥挥手,这个瑜王看上去有点手段,不知道是不是女主。
瑜王还玉玺倒是还得利索,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将玉玺放下后,躬身告退。
第1669章 朕即天下(4)
时笙把那几个大臣也打发走,让她们去办她交代的事。
她一个人在大殿中来回走动。
原主要惩治凶手。
她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这群大臣根本不知道原主是中毒死的,御医给说法是纵欲过度,导致心跳骤停。
神特么的纵欲过度。
原主压根就没碰过任何人,她后宫是有不少美男子,大部分是戴氏奸臣党塞进来的,也有原主为了装出沉迷美色不能自拔收罗进来的。
为了不被拆穿,原主可是做了不少功夫,不但要先哄好那些美男,还得让人假扮她和那些美男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原主已经非常小心,可这毒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下到哪里,还真一点头绪都没有。
戴氏奸臣党or瑜王
“来人,备水。”时笙突然高喊一声。
众宫女看着不断在浴池折腾的时陛下,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陛下这是怎么了?
都洗了好几遍了……
去晦气也不是这么去的啊!
之前回来的时候不已经洗过了吗?
时笙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她是睡得着,可有的人却一夜未眠。
……
女皇诈尸归来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谁知道更诡异的在后面。
第一件大事是国师被查出通敌叛国,被抓进大牢,择日处斩。
第二件事是女皇让百官为她祈福,必须跪在金銮殿外面,晴雨不限,每天两个时辰,祈福完才许上早朝。
两道圣旨砸得朝臣一脸懵逼。
国师好好的怎么就叛国通敌了,她们怎么那么不信呢?
然而这件事女皇党处理得非常迅速,且不给她们任何为国师说话的机会,砸出第二道祈福圣旨。
女皇即便快被架空权利,那也是女皇,全凤鸾最尊贵的人,她们要是不跪,那就是抗旨,是不敬,往严重了说,那就是造反。
而且她也没要她们的命,只是让她们跪着。
当女皇的罚大臣跪几个时辰那是常有的事,现在不过是文武百官集体遭了秧,都得跪着而已。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国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下了狱,而其余大臣全部跪在金銮殿外,开始所谓的祈福。
一些大臣一把老骨头,平时娇生惯养,上个朝都还有轿子接送,此时却要在金銮殿外跪着,还没到一个时辰就有大臣受不住。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得跪两个时辰??”
“圣旨上不是说了吗?两个时辰,少一刻钟都不行。我这一把老骨头,哎哟……也不知道跪两个时辰后还能不能起来。”
“陛下突然下令把国师抓了不说,现在又下这么一道古怪的圣旨,我们越想越不对劲……戴丞相,你怎么看这件事?”
被叫戴丞相的是跪在中间的一个女官,五十岁上下,鬓前有些白发,她跪得笔直端着,眸子微闭,和四周窃窃私语,神情各异的朝臣完全不一样。
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戴绪微微睁开眼,“陛下下的圣旨,我们这些做大臣,只能执行,诸位大人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儿上朝吧。”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一点也不像权倾凤鸾的奸臣,更像一个读书人,透着书生的儒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