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父和瑞伊离开这里吧,去人类世界看看。”
克尔微微皱眉,瞧着时笙那笑吟吟的样子,到底是没问什么。
她不在是当初那个失去父母,抱着他痛哭的小丫头。
她长大了……
“也好。”
在血族待了一辈子,外面的世界都没来得及去看看。
瑞伊听说可以去外面,直接把他最疼爱的小公主抛到脑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克尔走了。
……
血族发现他们的新王不太管事,有事找她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就算找着了,她也是一脸的不耐烦,让他们去找其他人。
没有收回亲王手中的权利,也没颁发什么新政,简直和没有王的时候差不多。
也不对,新王封了一个圣女。
因为之前的事,他们对这个圣女接受倒是很良好。
时笙不管事,渐渐管事的就成了艾唯。
时笙倒像是个有名无实的血族王。
然而当事人完全不在意,每天和西隐吃喝玩乐。
“西隐我想起一件事。”时笙推开浴室门,哗啦的水声中,男子健硕的躯体若隐若现。
西隐有些尴尬,拿过浴巾快速的往身上遮。
“我哪里没看过,你遮有什么用。”对于西隐这行为,时笙是很唾弃的。
西隐动作顿了顿,到底是没将浴巾裹上,而是耳尖红红的关掉水,“什么事。”
时笙靠着浴室门,“我把你捡回家那次,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西隐擦拭的动作一顿,眸光微沉。
时笙上前拿过他手中的帕子,将他将身上的水珠擦干,“不能说吗?那算了,我随口问问。”
“不是。”西隐顺着时笙穿好衣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笙推着他出去,让他坐到床上,翻出吹风机帮他吹湿漉漉的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有点大,两人都没讲话。
直到吹干,关掉噪音,时笙才道:“想好怎么说了吗?”
西隐看了时笙一眼,突然往前凑了凑,在她唇瓣上辗转轻咬一阵,声音低低的传入时笙耳中。
“蔷薇学院的那个司空飒,你记得吧?”
“嗯?”因为有关西隐的剧情删减,他只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人,最后被男女主给灭掉了,至于细节,她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货和西隐有什么关系。
“他也是血族,而且他一直想复活一个人。”
“复活?”逗她呢,修真位面想要复活一个人都得付出巨大代价。
西隐点点头,“他似乎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
他遇到时笙的时候,刚苏醒不久,身体还有些虚弱,谁知道就让司空飒找来了。
“呵……看来那个女人也是司空飒派来的。”冒充她,接近克尔……
找东西……
时笙转着她不常用的脑子,正思考到关键时刻,突然觉得身上一凉。
西隐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摁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干净。
时笙:“……”
刚才不是还一脸娇羞吗?怎么现在这么主动了?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
大概是时笙折腾得太厉害,西隐沉沉的睡了过去,时笙披着外套,站在窗前。
凉风拂过脸颊,浓郁得有些闷人的花香在鼻尖打着转。
她将思绪放远,随意的思考着。
司空飒,艾唯……
他接近艾唯想做什么?
复活,找东西……
“奈奈,要保存好这幅画,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它,它就是你的命,明白吗?”
时笙脑中突然浮起一段记忆,她一个激灵回过神。
这段记忆,原主记忆中是没有的。
有人抹掉了她这段记忆。
画……
那副挂在她墙上的画?
祢奈记忆中一直没有她是如何得到那幅画的,如果……那幅画是她父母给她,再抹掉她记忆的呢?
西隐说那副画并不是完整的。
那副画很重要……比祢奈的命还重要,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复活吗?
时笙几步冲到西隐床边,正要叫醒他,瞧着他安静的睡颜,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时笙顿了顿。
不急这一时,明天再说吧。
时笙爬上床,缩进西隐怀中,西隐无意识的将她搂进怀中,两人姿势亲密相偎而眠。
307.第307章 蔷薇花嫁(33)
烟雾袅绕的山林中,两个身影正缓慢的往深处走。
四周很安静,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好像到了一个真空世界。
“你这选的地方有点意思啊!”时笙扶着树干喘气,“还要走多久。”
“想要趁我沉睡杀我的血族数不胜数。”西隐快走几步,蹲到时笙面前,“我背你。”
时笙也不客气,直接趴到西隐背上。
西隐走得很稳,速度却不慢,他最后停在山崖处,将时笙放下来,时笙还没来得及问,西隐抱着她就跳了下去。
呼啦啦的风打在她脸上,冷得刺骨。
时笙:“……”一言不合就跳崖,好歹给个心理准备啊!
好在这个悬崖并不深,很快就落到底部。
下面的光线有些暗,西隐抱着时笙往前走。
最后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副半透明的琉璃棺,没有多余的东西。
西隐将琉璃棺打开,在底部摸索片刻,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
盒子上雕刻着花鸟祥云,没有落锁,但是时笙却没打开。
西隐笑着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盒子咔嚓几声,自动开了。
“这防盗技术,简直了。”时笙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卷画。
将画拿出来打开。
和她那副画一样,铺天盖地的如被鲜血浸过的蔷薇,和她那副不同的是,这幅画中没有人,只有一副棺材,被无数的蔷薇藤蔓缠绕着,隐约露一些色泽。
时笙诡异的看向西隐后面的那副琉璃棺。
“就是它。”西隐将时笙的手放到琉璃棺上,时笙立即感觉一股庞大的灵力汇聚过来。
这么浓郁的灵力,即便是在修真位面,也只能在一些仙泽福地能感受到。
可是这副琉璃棺……
时笙脸色变了变,将琉璃棺收进空间,“我们回去。”
看到偌大的琉璃棺消失,西隐也只是眸光闪了闪,没有多问。
时笙说的回去,不是回血族,而是回人类世界的别墅。
她直奔卧室去。
那副画还好好的挂在墙上,时笙将它取下来,和西隐的那副画拼接在一起。
分割的地方是一朵特别大的蔷薇花,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更加鲜艳。
分开看的话看不出什么,只会觉得是画的人故意这么画的,但是合在一起,就会发现那朵花不一样。
可是这三者间的联系有点不对劲。
男童是指什么,西隐吗?
那朵花又是指什么。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副琉璃棺。
西隐安静的看着时笙,见她眉头紧锁,伸手在她眉心抚了抚,“想不出就别想了。”
“我不喜欢有隐藏威胁,更何况还是关乎你的。”时笙盯着两幅画,头也没抬的道。
——奈奈,要保存好这幅画,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它,它就是你的命,明白吗?
时笙不知怎么又想起这句话。
如果祢奈父母告诫了祢奈,那西隐的父母会不会告诉过他。
“你父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西隐眉头皱了皱,时间太久了,他几乎快想不起来。
但是瞧着时笙那凝重的表情,他还是认真的回忆。
他母亲将这幅画交给他的时候,除了告诉他还有另一半,就是……
“让我保管好这条手链。”西隐指尖从时笙手腕上的吊坠滑过。
那态度比将画交给他的时候还要凝重一些。
时笙举着手腕看了片刻,这个月牙形的吊坠并不大,碧绿色。
但是光穿透的时候,会呈现一种淡淡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