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关闭发出沉重的声音。
虚空给明衿打个招呼,“明公子,好巧。”
明衿微微颔首,目光却是突然一顿。
“主子的玉佩怎会在你这里?”稚元却是先发制人,一个箭步冲过去,去抢虚空手中的玉佩。
“诶。”空虚拽紧玉佩,“这是云婕妤给我的,怎么是你主子的?”
“云婕妤?”稚元愣了下,随后大怒,“胡说八道,主子的玉佩怎会在云婕妤那里?”
两人各自扯着玉佩一端,谁也不肯撒手。
明衿从袖子里摸出一叠银票,递给虚空,“我用银票给你换。”
看到银票空虚眸子一亮,拿着银票看了看数量,笑呵呵的将玉佩还给稚元,“既然是明公子的,那就还给明公子吧。”
“你!”主子自己的东西还要拿钱去赎,赎了这个臭道士竟然还敢说还给主子。
“时间不早了,贫道先走一步。”虚空捏着银票,脚底生风,溜得极快。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主子……”稚元将玉佩擦了擦,递给明衿,“这玉佩?”
怎么会在云婕妤那里?
“我送她的。”明衿叹口气,“可惜她不要。”
“主子,您不要胡闹,这玉佩您这么能送给云婕妤,她是皇上的妃子。”稚元炸毛。
那么多女子,主子怎么就偏偏看上皇上的女人,还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主子您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她是皇帝的妃子!”稚元加重音量。
清冷的月光笼罩在明衿脸上,眉眼间的温柔染上了几分冷寂,他微微回头,揉碎的月光在他眼中漾起层层涟漪,他望向巍峨的皇城,唇瓣轻动,“那又如何。”
稚元气得直喘粗气。
却也无可奈何。
主子认定的事,基本都没有回头的余地。
那个庄琼到底有什么好,都被……
明衿和稚元刚踏进府邸,就被满院子的狼藉震在原地。
这是土匪进村?
“公子……”满身狼狈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稚元急急的问。
小厮喘口气,指着某个喧闹的方向,“公子带回来的那边剑……邪门得很。”
剑?
明衿抬脚往那边去。
稚元也顾不得询问,赶紧跟上明衿。
泛着寒光的铁剑正凭空浮在空中,四周的建筑被摧毁得非常的彻底。
一些下人站在远处,对着铁剑指指点点。
明衿过来,一群人立即围上去,“公子,公子,这剑是不是传说中有灵识的神器?”
公子离开没多久,这剑就大发神威,谁要是敢上去阻拦它,绝对要被砍。
稚元打量那铁剑几眼,“公子,这把剑你从书院拿回来的,它是谁的?”
竟然可以自己浮在空中。
明衿眸光微凝。
铁剑噼里啪啦的砍着他家房子,就跟切萝卜似的。
下午的时候他试过,没有看上去这么锋利。
所以……
这把剑真的有灵识?
江湖传言,神兵利器会生出自己的灵识,但是不是真的,谁也没见过,只是传言。
这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把拥有灵识的铁剑。
“公子,您快制止它啊!在这么砍下去,咱们住哪儿?”
……
淑妃最终还是被查出下毒的证据,看在淑妃娘家的份上,宇文洵没有要她的命,但也被打入冷宫。
小皇子没什么生命危险,不过陆若也因为看管不利,被宇文洵罚了。
桃沁将这些消息禀报给时笙。
自从宇文洵给了她十天的时间,没人下毒也没人搞碰瓷刺杀,时笙难得安静几日。
“主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真的会有主子说的那些事吗?
“急什么,那边的消息传过来,还要好几天。”时笙语气轻松,“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吗?”
“都打听过,宫里从来没有未央宫这个宫殿。”
时笙默了默。
“主子,您到底在找什么?”桃沁实在是好奇。
本宝宝要是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就好了。
时笙生无可恋的趴到桌子上,系统你敢不敢再给个提示。
这两个字的提示太特么坑爹。
完全没有头绪。
【宿主,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考验你智商的时候到了,上吧,皮卡丘!
老子的剑呢?
哦,对,还在砍明衿的房子。
铁剑只在晚上工作,白天不干活。
所以白天那些人修好,晚上又废了。
偏偏明衿这样都没将铁剑给她送回来。
害怕。
有个变态觊觎本宝宝。
【……】自己都是变态好意思说别人。
第479章 正经宫斗(18)
“主子,庄大人来了。”
时笙正准备睡觉,桃沁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神情略显紧张。
“他都能随便出入后宫了?”时笙诧异。
这个庄大人挺牛逼的嘛!
之前的事,他一直是传信,但是时笙不是回得气死个人,就是直接不回。
她身边的人也被清理得差不多,庄父坐不住,自然要往宫里跑。
因为是私自进宫,庄父显得很小心,进了房间都还左右观望几眼。
“小琼。”庄父见时笙坐在美人榻上,完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不免沉着脸呵斥一声。
“主子……”桃沁似乎有些怕庄父,拼命的给时笙使眼色。
时笙微微抬眼,声音平静的道:“父亲深更半夜的进宫,也不怕被陛下看见?”
庄父神情缓了缓,大概以为时笙的关心自己。
“为父来看看你。”庄父往前走几步,“你最近可还好?”
“我好不好,父亲不都知道?”虽然她宫里的人撤了,但是这四周总有庄父安插的人。
庄父眉头一皱,之前这个女儿就不对劲,此时看来更是不对劲。
难不成是中邪了?
庄父不动声色的打量时笙几眼,试探性的问:“小琼可还记得小时候你和父亲说过的话?”
时笙蹭的一下坐起来,平静的眸光睨着庄父,“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庄父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小琼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时笙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满是恶意,“你真以为宇文洵那么蠢?他早就防着你,怎么可能会碰我。”
“你说宇文洵早就防着我?”庄父神色诧异。
“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进宫这么多年都没有怀孕?”
以前是原主出于女子的羞涩,根本不会告诉庄父,宇文洵没碰她,庄父只以为原主不争气,一直没怀上。
庄父神情凝重起来,他没想到宇文洵会早就防着他。
宇文洵在朝堂上没有表现出任何防备他的姿态……对庄琼也甚是宠爱,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防着他的?
庄父冷静下来,“前些日子怎么回事?”
时笙摊摊手,“有人栽赃陷害,有人顺水推舟,就这样咯!”
栽赃陷害的是淑妃。
顺水推舟的是宇文洵。
两个人都想她死,不用苟合都能达成合作。
可惜,淑妃漏算突然蹦出来的明衿,和不按套路走的时笙。
“你且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传消息给你。”庄父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时笙和宇文洵打赌的事,宇文洵下令不许外传,当日在场的估计都是宇文洵的心腹,或则有些被灭口了,以至于庄父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今天进宫只是因为时笙行为反常。
可是时笙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庄父完全顾不得时笙是否反常。
宇文洵若是真的知道,他这么多年都装作不知道,肯定在暗中有所部署,这对庄家来说是一件很不利的事,他得回去和人商量。
“主子,您?”桃沁欲言又止,神情很复杂。
主子最近的行为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