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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66)+番外

“哇——娘,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小孽障爬跪在窗口,望着东方天际。橙红的天幕上,正飘着点点火光,不像是战火,却又显出儿分悲怆。

他也来到我们身后:“那是齐军在向他们的朝廷要增援。”

“爹爹,什么是增援?”小孽障一个后仰,头点在我的腹上,问他。

我不打算让小草障继续问下去,抱过她的小身子坐回软凳上 : “快把头发梳好,该睡觉了。”

“我要跟爹爹睡!我要跟爹爹睡!”两只小脚不停地踢动,耍赖皮。

结果最后还是在我怀里睡着,而他要去接见几名刚上山的尉官,等他回来时,我刚好把小孽障的外衫脱下,正打算放她到床土去。

“我来吧。”他伸手过来抱,玉带不小心钩去了我的头发。

我本打算扯一下,不过就是断几根头发,却被他攥去,没让我动。

他单手抱着小孽障,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腕子,来到灯下。

静谧是个可怕的东西,因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均匀或细短,那代表不同的心绪。

“半个月后,若我没让人来说明,你们就先跟灰影回月革去去。”他解开我的头发,转身要走时,说了这么一句。

我蓦然拽住他的衣袖:“把话说清楚。”虽然我从不掺和他那些事,但是既说了这种话,便要交代清楚,什么叫半个月后没人来,我们就回月革去?

他凝神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反攥了我的手,走到窗边,示意了一下东方那片橙红的天际:“老头子还不想这么快跟胡人反目,所以一旦东出,那便是孤军,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北关已经跟胡人打起来了,要反目,早己反目。”除非老皇帝成心想害他。

“那是阻击,这是出击,不一样。”他笑道。

“哪里不一样?编个说法骗自己而已,你们汉人就是爱骗自己。”

他的笑容更加深浓:“同是汉人,哪来的你们我们?”

“既然老头子不想惹怒胡人,为什么还愿意让你东出?”

“朝廷上的事,做与说,往往不是同一个道理,我做我的,他可以下承认,事后也可以罚我,但该做的,我一定要做。”

这么说,这是他跟老皇帝的默契?

“我不会走的。”别想再把我关进笼子里。

“随你吧,只要别到处乱跑。”

……

我们站了许久没发觉。,手也握了许久,只是彼此都没发觉,却当做没发觉。

隔日早上,小孽障拖着他一起赖床。

太阳升得老高,他们就是不愿意起身,不但如此,竟还在床上摆起了棋盘,似乎打算教小孽障下围棋。

胡生端进去的饭,他们甚至没动半口。

我倚在屏风旁,看了床上那一大一小好半天,他们则对我充耳不闻。

直到他把小孽障教入迷,趴在棋盘上想路数后,他方起身对我示意一下屏风上的外袍。

我扔过给他。

他慢腾腾穿上后,俯身揉揉小孽障的后脑勺,激励她努力想办法突出重围,这之后,才踱出屏风,简单地洗漱一番。

桌上的早饭他连瞥一眼都没,只是在路过我身边时,停伫半晌,侧首看过来一眼。

这算作道别?

我把昨夜刚做好的外伤药交给了胡生,每包上面都写了用途,用得上便用,用不上扔掉也行,随他们。

小孽障到了半晌午才醒过神,这才知道她爹爹已经走了,坐在门槛上哭了好半天的鼻子才作罢。

第十七章 三口之家

我不晓得在他这短短三十几年的人生里,到底赢得多,还是输得多,只知通我在他身边时,他并没能痛快几次。被人利用,被人出卖,被人背叛,甚至被人暗杀,他这一路上充斥着这些东西。

这一次,依然如此。

所谓的破釜沉舟便是斩断自己的后路,他做这种事特别在行。

东出,说是帮忙,其实就是送死,只等他们出了关,魏国便紧闭大门,不作任何供应,由着他们扮作齐军前去营救。

而齐军,死活守在都城周围,不进军,也不支援,只求保住他们的小朝廷,看着人家在自家院里放火,对援军连把手都不搭,着实可恶。

东陵的赌场上最近兴起了一种新赌法——赌战。齐西一战的输赢比例分别是一赔一,和一赔十,可见都不看好他这个年轻的国务大臣能赢下这一仗。

看来这一仗,他为的不只是唇亡齿寒的未雨绸缪,还有他个人的威信,既是年纪轻轻登上高位.就必须有压住场子的气势。

“娘,你买爹爹赢吗?”小孽障对我手里的赌据十分好奇,碍于她认识的汉字实在有限,只能出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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