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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不干了[快穿](302)+番外

作者: 青吾微风 阅读记录

后来的几天阿莫斯还是尽职尽责的跪在雄虫门口,偶尔会小睡一会儿,时间并不多,雄虫身体并不好,也很少出门,出门散步也基本都是在医虫和里斯的陪同下。

第三天的凌晨阿莫斯听见房间里传来异动,像是什么东西砰的落地碎裂,里斯今晚有事不在庄园,其他虫明显没有这样敏锐。

阿莫斯只是犹豫了刹那就推开了门,雄虫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长袍睡衣,一手捂在心口,一手撑在身后柔软的床榻上,一只修长的膝盖微屈,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杯,料想应该是雄虫半夜渴了想要喝水却不慎打碎了水杯。

他想了片刻,爬过去弯下腰,双手背在身后,用嘴叼起拖鞋膝行到雄虫身边放在床下,哪怕膝盖在遍地的碎玻璃渣子上碾过也一声不吭。

雄虫不喜欢穿鞋,但此刻遍地的玻璃渣下床必然会被扎伤。

雄虫这一次并没有驱赶他离开,他离的近了才发现雄虫竟然在小幅度颤抖,只是用低哑的声音急促的说。

“药。”

药也被打翻在地,阿莫斯骤然明白是雄虫夜半犯病以后想要吃药。

阿莫斯当时想过,其实如果他不进来将药递给雄虫,也许他就会那样心脏病发作死亡,然而最终他却还是像犬一样的将药叼到了雄虫颤抖的手中。

那只手冰凉的快要失去温度,好似下一刻就会沉沉坠落。

为什么呢?并不是因为雌虫教养里的呵护雄虫,也许是雄虫的声音太过虚弱,而冰蓝的眼睛也太过迷惑人心,在暗夜里微微喘息的样子叫虫禁不住心软。

雄虫颤抖的手将药喂进口中费了很大的力气,吃完之后却还是有良好教养的将药瓶放在柜台上,暗夜里只剩下风声和雄虫轻的如同风声的喘息。

阿莫斯跪在破碎的玻璃渣上,玻璃扎破了他的膝盖,鲜血弄脏了地板,很久很久他听见雄虫的声音,同他说。

“出去。”

声音是紧绷的,听起来有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阿莫斯并没有指望雄虫能对他的态度有什么改善,**着身躯爬到门口,继续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哪怕膝盖上甚至有尚未清理的碎玻璃。

他像所有永远坚韧沉默又可以随意处置的军雌,无声无息不敢有任何怨言。

夜色浓重,约摸过了半个星时,他听见里面隐约的咳嗽声,而后是故作冰冷的声音:“回去睡吧。”

阿莫斯微怔,随即知道这是让他回去睡,他不知道这是否是雄虫的戏弄,让他回去睡,清晨里斯回来是再以他擅自离开而处罚,但他只是顺从的低头。

“是,雄主。”

雄虫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喜怒无常,里斯回来带家虫清理了昨晚的碎玻璃,当问起这件事时雄虫正在吃早餐,闻言只是稍稍抬眸:“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而已。”

至于上面的血迹,里斯没有问雄虫也并没有主动开口提起。

这件事过后雄虫没有再继续为难阿莫斯,他的报复好像到此为止,然而两只虫依然没有进一步的接触,楚倦也从未让阿莫斯侍奉过。

他只是静默的跪在门外,凭借敏锐的感知听着雄虫每一个深夜的梦魇,永远在梦境里喘息挣扎,永远在挣脱他。

深秋的某一天夜里雄虫又做了噩梦,短暂的喘息过后卧室的门被苍白的手推开,雄虫脊背已经被汗湿透,很少站起的双腿似乎有些失力,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走动。

他走的慢而艰难,终于支撑不住要沿着墙壁滑下来时背后抵上一个坚实温热的臂膀。

雄虫微微愣住,回头时只看见黑色的抑制环和轮廓分明的下颌,雌奴逾越的站起身来,伸出健壮的手臂搀扶住了他。

说是搀扶其实大半身体都靠在了雌虫身上,他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最终只是闭上眼哑声道:“浴室。”

“是,雄主。”

雄虫湿透的后背抵在赤/裸而健壮的雌虫胸膛上,由他搀扶着走过走廊短短的一段路,即使只是这样一段路雄虫的呼吸都带着急促,连带着雌虫的呼吸都攀上不同寻常的起伏。

阿莫斯搀扶着将雄虫放在浴池中,而后放好温水试探好水温后便爬出去等待,等了很久很久,大约半个星时的时间雄虫依然没有出来。

他能听见雄虫短暂的挣扎,似乎想要自己支撑着站起来,然后失败了,压低的喘息和绷紧的手臂失力以后阿莫斯抬起了头。

雄虫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清浅而安静,软金色的长发在浴池边沉浮,削瘦苍白的身躯一点一点往下坠落,很快就要沉入水底。

那一刻安静的雄虫有种快要沉入黑暗的脆弱感,美的让虫心悸。

“让奴抱您回去吧。”阿莫斯并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他可以去卧室拿来轮椅或者通讯器叫里斯前来处理,可他鬼使神差的冒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