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不干了[快穿](403)+番外
楚倦并不搭理他,目光仍旧冷冽,如冬夜寒星,无人知晓暗地里黎淮安几乎要把楚倦的风衣掐出一个洞来。
后来他们找到了那件礼物,遗落在风雪里被人踩踏而过早已碎裂,眼看是修不好了,黎淮安一腔脾气无处抒发,全撒在了楚倦头上。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礼物也不会丢,也不会碎。”
他气的眼眶发红,一幅兴师问罪之态,楚倦站在灯光下静静的看着他,眼眸晦暗如波涛,许久才抬手摸了摸他快要结冰的短发:“我赔给你。”
“你怎么赔?你赔得起吗?”黎淮安口不择言。
那是一年一款的高级定制,今年的主题刚好与榛子有关,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款一样的表,更不会有此时送出的心意。
他确实赔不起。
那一块表就价值过百万,凭他在外做兼职做一辈子或许才能值得上这一块表的价值。
那时刚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老房子也被抵债,身无分文的楚倦站在寒风里,无声的用手指摸了摸掌心的薄茧。
他最后的钱用来买了一张去往巴黎的机票,来此受此诛心之刑。
后来黎淮安病了一个星期,楚倦便在异国他乡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礼物碎了,没能和周榛言一起庆祝生日,又亲眼见证他开启新生活,黎淮安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异国他乡仅有他们二人,脾气便只能发在楚倦的身上,他对于外人的那一点疏离和防备不知怎的在楚倦面前崩塌殆尽。
病中无数次无理取闹楚倦都安然受之,他一开始也会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发完脾气后,偶尔会别扭着性子道歉:“抱歉,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为什么那么纵容我呀,你要是打断我,我就不会冲你发脾气。”
还要把锅甩给楚倦,怪他脾气太好不拦着自己。
他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然而只要那个人不让他得一寸,他就不会再进一尺,就像周榛言远离他出国,他虽思念却不会再主动打扰他的生活。
其实出国对他易如反掌,他只是尊重周榛言的选择。
少年的楚倦亦不愿意服软,教他看出自己的在意,便只是找借口说:“没什么,你一个月给我那些钱,做这些是应该的。”
黎淮安负气,极为不满的看着他:“只是因为钱吗?”
楚倦同样不愿低头,说:“当然。”
他这样说黎淮安反而更气,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见楚倦怎样的回答,但总归不是这个,于是更想要折腾他。
并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不是他说的吗?自己给了钱他就应该做这些事。
有时候他也会想楚倦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要触及到哪里的底线,他才会放弃假面一样的温柔,显露出愤怒的神色,他不断的在楚倦的底线上横跳,像是拿着火/焰在引线上来回横跳。
既期待着又害怕着炸/弹引爆的那一刻,心惊胆颤,乐此不疲。
回国后黎淮安也并未收敛自己,从原先只有周末周日见一面的短暂交流变成了日日相见,只是无论要求再过分楚倦都未曾拒绝。
那时的楚倦就读的是经商管理,他好像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长相好气质佳,学校年年代表发言,奖学金拿到手软,就连社团爱慕他的人也数不胜数。
黎淮安经常在社团的聚会和重要比赛时作妖,要楚倦过去陪他接他,把楚倦身边的一众人都恨的牙痒痒却别无他法。
楚倦大三那一年请假陪着黎淮安去追演唱会,后台更衣室里被所追歌星的经纪人慧眼识珠,邀请他签约做艺人。
那时黎淮安很不高兴,他有一种模糊的直觉,觉得只属于自己的珍宝即将会被所有人发现,可楚倦却收下了邀请,他怒气冲冲地质问楚倦为什么。
楚倦双手插在兜里,闻言停顿了两秒说,“有钱。”
钱钱钱,果然又是钱,黎淮安心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愤怒难以忍受:“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
他自认为对楚倦已经十分大方,几千万的跑车随手送给他都丝毫不心疼,这个包养的小情人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满足?
还好他足够有钱。
楚倦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很久,摇了摇头。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贪得无厌的人?黎淮安气的无法说话,可过后他突然又冷静下来,找了程易舟为楚倦安排了签约事宜。
“你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多乱吧?陪酒,金主多不胜数,与其跟旁人不如继续跟着我。”
小少爷理直气壮,哪个金主再大再贵能贵过黎家?
楚倦即将毕业,他品学兼优以后将会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若他有骨气一些就可离开黎淮安,可他想进娱乐圈那就大大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