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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要听剧本的话(135)

没想到司楮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忍痛拒绝了司棣的早餐邀请。

“哥,哥我是真的很想去,但是……我们已经离开酒店一个小时了。”司楮那边风声还挺大,“今天我们的计划是爬特鲁纳山,然后在山顶露营一晚,明天下山……哥,我们已经在山脚了……要不我们明晚,促膝长谈?”

特鲁纳山?司棣给了萧枕云一个眼神,萧枕云又给了萧念一道目光。

没错,萧念点点头,用口型说:原剧情就是特鲁纳山。

司棣想到什么,虽然剧情昨晚已经被他们打乱了,但万一阴差阳错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原点呢?

他问:“就你和叶斐然两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司楮的回答给语音这端的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他的名字叫:杰斐逊·巴洛,就昨晚在温泉里低血糖晕厥那个外国人。早上我和斐然出门正好遇到他,一打听居然同路,他今天也打算去爬山,就干脆一起了。”

正说着,那头就传来一道口音怪异的男人声音:“哦,楮,你在和谁聊天?小心脚下。”

“是我哥的语音。”司楮热情地回复道,“昨晚你们也见过的。”

“你的哥哥?哦,我记得他。”杰斐逊也过分热情地对着终端打起招呼,“楮的哥哥,你好,我是杰斐逊·巴洛,非常感谢你们昨晚对我的救命之恩。”

司棣随意和他寒暄了两句,司楮立刻问司棣要不要干脆也来爬山,他们兄弟可以在山顶的帐篷里秉烛夜谈,司棣立刻拒绝,“你们仨好好玩吧……巴洛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和小斐多照顾着点。”

“哦,楮对我非常好。”杰斐逊远远地喊道。

挂断语音之后,萧枕云敏锐地从杰斐逊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微妙,但他也不知道从何谈起,而且更关键的是:“剧情目前好像……和原文没有差别?”

萧念的表情更加费解:“怎么可能?从来只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剧情跑偏到脚后跟,居然还会出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自己圆回去的情况?”

“只能证明剧情长大了。”萧枕云满意道。

萧念:“……”

“行吧,那先静观其变。如果一切按原文继续发展,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最好。”他说,“日后我会每隔一周和你们简要说明接下来的剧情,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行程撞到一起的意外。”

萧枕云没什么不同意的,他也不想再出现昨晚那样被叶斐然追得慌不择路,只能胡乱躲藏的情况。

既然已知司楮和叶斐然远在一小时车程的特鲁纳山,萧枕云的行事立刻嚣张起来。今天他没有再穿那件厚实的白羽绒服,而是套了件黑色骑行服,还很酷地一边咬着烟一边垂眸戴皮手套,手腕上缠着一串绿松石珠子,打扮非常时髦。

司棣看着他腿下跨着的街车摩托,笑着接过头盔:“不得了啊,还会骑摩托车了,谁能想到我们弱不禁风多愁多病的副主席私底下是这副模样?这就算萧惊风站到你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上次见刺猬骑,心痒。”萧枕云掐了烟,“上来,叔叔带你去兜风。”

不等司棣上车,太极先一步跃出,精神抖擞地占据了萧枕云的车后座,甩着尾巴让萧枕云带它飙车。天禄随即不甘示弱地跳出来,想要往萧枕云的两臂中间挤。

司棣:“……”

三分钟后,他成功凭借S级哨兵过人的武力值坐上了萧枕云的摩托,而一狼一鹿在车后面八足狂追。

萧枕云开得不快,天禄和太极正好一左一右能跟上摩托车的速度,鹿蹄和狼爪打在公路上的声响清脆悦耳,萧枕云陪它们留了一会,随后轻笑一声,“抱紧我。”

待拥在腰间的手用力搂紧,他猛地加大了油门,飞速将狼和鹿甩在身后。

……

当天晚上,萧枕云被风吹感冒了,嗓子都哑了。

司棣无语地给他泡感冒冲剂,“所以你为什么要穿那么少出门?”

萧枕云披着羽绒服喝热水:“你上午搂着我的腰,坐在车座后面狂夸我帅,把你都帅湿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可别说话了,声音跟鸭子似的。”

“……”萧枕云喉咙确实不舒服,乖乖闭上了嘴。

隔日,他的咽喉痛变本加厉,声音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公鸭嗓。

司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下楼去餐厅给他买粥回来,萧枕云正坐在桌前打开保温壶的盖子准备用餐,房门忽然再次被敲响,离司棣进门不超过半分钟。

“谁?”司棣谨慎地走到门边问。萧枕云摸过口罩随时准备戴上,下一秒,就见司棣眉心紧皱,转身朝萧枕云指向厕所隔间,让他赶紧进去。

萧枕云二话不说端着粥进了厕所。

司棣:“……”

他反身开了门,门外,眼眶中蓄满泪水的司楮见到熟悉的亲人,再也忍不住地扑进司棣怀里,大哭出声:“哥!”

司棣开门之前就听到司楮的声音中含着哭腔,却没想到小狗竟然哭得这么厉害,他急忙拥过司楮,关上门问:“怎么了?”

……能让司楮这么哭,该不会叶斐然真让那杰斐逊得逞了?

第88章

司楮哭得抽抽噎噎, 司棣搂住他拍着后背柔声安抚几句,忍不住问:“是小斐出事了吗?”

“啊?”司楮似乎不知道司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吸了吸鼻子, 疑惑地摇头。

居然和叶斐然没有关系?司棣动作一顿, 随后不可思议地问:“难道是你出事了?”

司楮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 他立刻小朋友向老师告状似的朝司棣抬起右手,“哥……”

司棣飞速握住小狗的爪子, 本以为会是手腕间有束缚伤, 但目光落及处光滑无痕,再往上看, 就见司楮手背上的掌骨关节都破了皮, 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般情况下,这都是打人打出来的伤。

厕所里,萧枕云端着粥坐在洗漱台上, 拢好衣服, 慢条斯理地拿汤匙一勺一勺舀着喝。他听见门外忽然保持了长时间的静默, 许久后司棣才问:“除了手你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没, 没有。”

“一点也没有?”

司楮用力摇了摇头,泪珠子都晃飞了。

“……”司棣十分无奈, “所以你把别人揍了一顿在这嚎啕大哭什么?”

“我, 我太激动了。”司楮抽噎着说, “眼泪控制不住。”

“……你把谁打了?”

此刻的司楮已经停止了哭泣, 攥着纸巾愤愤道:“一个对我欲图不轨的变态!”

“杰斐逊?”

司楮惊讶地抬起脸:“你怎么知道?”

他愣了一下, 脑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思绪,随后恍然大悟道:“哥, 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那男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昨天早上才打电话给我, 关照我,让我多加小心……可恶,我居然没有听出你话里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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