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存游戏撸猫成神[星际](144)
小白虎眼睛微微睁开,低低“嗷呜”一声抬头同她蹭了蹭,这样难得的主动亲密逗得钟意心情更好,她一时笑得眼睛都弯了,“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一人一兽人相互依偎,画面瞧着也颇温馨,可惜地点不太对。
“咳咳!!”
竹游之早见过厉白变成幼崽时跟钟意撒娇的样,只是他没想到,为了博得心仪对象好感,在对方知道他真身后,他竟然也能装得了幼崽卖萌,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也就是钟意这人类对兽人认知不深,不然哪能被他骗了。
瞧涂凡和熊麦看得眼睛都直了,作为朋友他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他们。
钟意回过头来,见队友们全是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她眨眨眼睛没当回事,对涂凡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坐下来,从空间环里拿出营养剂递给厉白喝。
一支营养剂喝完了继续再喝,小白虎也很配合,咬着药剂瓶就喝了起来,简直真把自己当幼崽似的,直把其他人看得一言难尽。
“咳,厉指挥官,你是不是变成人自己喝好一点?”
之前算是死里逃生,钟意一时感触直接就抱起小白虎,这会儿解除危机,也有地方休息了,被竹游之等人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又看,刚刚被丢下的理智又慢慢回笼。
小白虎对此的反应是,抬眼看着钟意,眼神湿漉漉的,直把钟意看得心软乎乎,“暂时变不成人吗?那就先这样着吧,我再给你拿一支营养剂。”
其他人:“……”
竹游之捂住眼睛,叶特冷笑了声,涂凡转开眼不好意思再看,熊麦则是起身四周游走。
“这是死气之地地下吧?你们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建造……”
在他们四周头顶,半透明的墙壁里如星辰闪烁,光亮点点烁烁,看起来特别梦幻,作为高科技人才的竹游之却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能量体游走体现,是一种能量具现化。
从他们意外走进这地下道开始,所遇到的一切都非自然,全是人工手段。
只是以他的学识,都无法堪破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这才是让他心生警惕的事。
“千万不要碰,虽然有些差异,但如果我没猜错,这些能量体应该和空间通道有关系,在弄清楚前……”
竹游之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众人也齐齐看向一个手指头点在墙壁上的熊麦。
——被他点到的地方,四周光点飞快聚集,在他手指头的位置,很快形成了一块明亮光斑。
熊麦慌张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救我!我的手指拔不出来!!”
熊麦话音刚落,已经反应过来的众人齐齐冲到他身旁,然而变故还是在眨眼间发生——同熊麦手指头相连的墙壁刹那间光芒万丈,有如曜日的璀璨金光瞬间爆炸!
钟意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她感觉照耀在眼皮上的白光褪去,她慢慢睁开眼睛,下一刻却倏然睁大眼。
……不是吧!她不过闭上眼睛没两秒,在这瞬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钟意整个人浮躺在空中,周围是闪烁游走的星光点点,如梦如影,如幽如幻,明明灭灭,让人怀疑到底在梦中还是现实。
“想回去吗?想不想回去?”
半空中传来一道轻轻缈缈的声音,钟意抬头,四下环顾,“谁,谁在说话?”
“我?”半空中那道轻柔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变成了低犷的男人声,“小意,是爸爸呀,你忘了爸爸的声音吗?”
钟意狠狠一愣,眼睛死死盯住那片闪幻的荧光虚空。
“小意,回来吧,我们回家,跟爸爸回家……”
钟意紧紧抿住唇,望着半空中一颗若隐若现的星子,只见其不断闪烁,从一个光点渐渐变幻,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他的身体呈现半透明,面相严肃,却在对上她时,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
“小意,想爸爸吗?”
钟意心头一拧,视线瞬间模糊,她下意识上前一步,“爸爸!”
男人伸出了手,“我可怜的小意,爸爸带你回家,来……”
“爸爸……”钟意喉间哽咽,明知道会在这种地方看见父亲定然是不对劲的事,但是这么多年来,这却是她除了梦中之外,看见得最真切的父亲!
他的样子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的模样依然沧桑,但依然笑得这么温柔,这是她的父亲,是她的爸爸啊!
钟意忍不住走上前,却发现父亲并没有如她所想地拉住她,而是微笑着后退,任她走得多快,就算跑起来也捉不住他。
眼见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拼命追了上去,“不要走!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爸爸!
……
“我在这,你醒醒,我不走,你也别走……”
钟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低泣,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她,手在她后背轻拍抚着,不停地跟她说话:“别走钟意,不要走,醒一醒,你醒过来……”
那箍着她的手劲是如此之大,大到她觉得胸肋甚至有些生疼,她抬手推了推人,“……小白?”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沙又哑,而她好像发高烧似的,全身滚烫又酸软无力。
“你醒了?!”
厉白抬头,钟意这才看见,男人一张脸憔悴又落拓,一双原本漂亮的金色眼眸,眼球里全是血丝。
这是怎么了?还有她自己怎么回事……
钟意抬手,摸着自己脸上那还没干的泪迹,再看这四周,有床有桌子,就好像最普通的一间工作室的存在,眼神茫然又疑惑。
厉白把她扶坐好,手搭上她额头,眉头又皱了起来,“又烧了,你已经烧了三天,一直没醒过来……”
据厉白所说,那天熊麦碰上那面能量墙后突生变化,等回过神他们两个到了这个有如地下迷宫的地方,因为钟意一直昏睡不醒,他恰好发现这个房间,于是带她住了进来。
这期间钟意开始发烧,温度时而高时而低,烧得混混沌沌时,就开始说胡话,说要回家,厉白见她人越来越虚弱,以为她快不行了,这才会抱住她跟她喊话别走。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厉白替她擦掉脸上的残泪,嘴角勉强扯出弧度,“你知不知道多吓人,这三天喊你没反应,水也喝不下……”
最后还哭了出来,天知道他看见她边抽泣边说要回家时多害怕,女孩子的身形瘦瘦小小的,躺在床上也不占什么地方,这么脆弱的人儿,好像再哭久一点都要断气。
他从没见过钟意这个模样,从认识那天起,她嘴角永远上扬,眼神永远是开朗和无畏的,他在她身上看见丰富蓬勃的生机,如永不低头的小草,像让人舒沐的春风,哪怕只是呆在她身边不说话,也让人觉得舒坦。
钟意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跟着她,就想跟她呆在一起。
这样特别的女孩子,这样与众不同的脾性,他从没想过她也会无助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