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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46)

这都什么时候了?

“嗯。”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静观其变。

“如意,去整些酒菜来。”姜梅才不管他到底吃没吃,抓住机会立刻扭头提高了声音冲外面吼了一嗓子。

只要哄得他吃酒,就好办,到时灌个烂醉,就不能对她怎样了。

君墨染听她声音清亮,透着些掩不住的窃喜,不由弯唇笑了笑,大刺刺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假装不在意地把腋下夹的册子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咦?”姜梅回过头一瞧,见那册子有些眼熟,忙凑过来看:“这不是我的册子吗?怎么在王爷手里?”

君墨染原以为她至少会抵赖一番,哪知她连一丝别扭,闪躲之意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了,不禁暗暗惊讶,忍不住多瞥了她两眼。

眼前站着的这个女子,眸光清亮,神情坦荡。

也不知究竟是天真未凿,还是城府太深,竟让他一眼看不透了!

“哦?”君墨染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风试探:“这东西是你的吗?”

“又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干嘛冒领?”姜梅不以为然,随手把册子拿过来,翻了翻,笑道:“还好,没弄坏。”

古代没有电脑,整理资料全靠手工,事事亲力亲为,做这些东西很麻烦的,花了她好多时间,光是去织锦阁讨要那些碎布就没少挨人白眼。

这么多内容若是重头再弄一遍,那她真的要疯了。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君墨染见她珍惜的模样,不禁生出好奇之心。

“嘿嘿~”姜梅神秘一笑,歪着头想了一会,发现一时无从解释,脸上现出一抹罕见的忸捏之色:“不告诉你!”

只凭一己之力,想要建立一个物资资料档案库,显然是天方夜谭。

可有句名言是怎么说来着?机会永远只青睐有准备的人。

所以,她想着能多了解一点就是一点,真要发生什么案件,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也就着手慢慢整理。

不过做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看似枯燥的数据收集过程,其实也蛮有意思的,至少长见识了。

最起码,她现在只用肉眼就能分得出哪些是杭缎,哪些是苏绸,哪些是浙丝,哪些是官窑…… 君墨染碰了个软钉子,本来很不高兴,可见她眉眼弯弯,笑得一脸满足而得意的模样,不知怎地,气突然全消了。

她自己或许不知道,每当她不自觉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朦胧的微笑时,那俏模样该死的甜美之极,让人不自觉地受她吸引,想要呵护她。

姜梅见他半天不吭声,只一个劲地盯着她看,不安地咬住唇,小小声地问:“生气了?”

死了,这个男人专注的眼神会让人恍惚,令她不自禁的心虚。

她微仰着脸看着他,桔色的烛光从侧面照过来,柔柔地勾画出她的轮廊,睫毛微颤着,眼底光影流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红润的唇带着半透明的质感,被雪白的贝齿轻咬着,诱人吞吃入腹。

他没有多想,凭着本能靠了过去,倾身吻上她的唇。

“呀~”姜梅只低呼一声,他已乘机钻了进去,舌尖勾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怜惜。

奇异的是,姜梅竟没有反抗,就那么呆愣愣地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脑子一片混沌。

“酒菜准备好了……”如意推门而入,忽地撞见如此旖旎的景象,慌慌张张退了出去,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托盘。

“咳~进来!”君墨染轻咳一声,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心中暗自惊异,自己居然有些不情愿?

正文 第51章

第51章

姜梅还没回过神,双颊红透似染了薄薄的胭脂,呼吸急促,眉尖微蹙,眼中一片水色。

她抬起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心中疑惑:怎么回事,两个人是夫妻,比这更亲密的行为都有过,只是一个吻而已,为何心跳竟如此之快?

如意怯生生地再次推门而入,迅速地摆好酒菜,连头也不敢抬就逃之夭夭,似有鬼在背后追。

君墨染原就性子冷漠,寡言少语,两人在一起,一直是姜梅装乖卖巧,笑语相询。

她这一发呆,两人相对无语,时间慢慢流逝,气氛很快变得尴尬,却又有某种微妙的气流在二人之间流动。

“咳,你不是说……”

“对了……”

沉默半晌之后,两人同时开口说话,俱是一愣,对望之下姜梅忽地笑了:“你先说。”

“吃吧。”君墨染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的意思,抄起酒杯,伸手去拿酒壶时,斜刺忽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按住了酒壶。

两人的手不期而遇,姜梅的颊上飞上红晕,却并未退缩,君墨染不解地挑眉。

“我来。”姜梅盈盈一笑,恢复了往日的谦卑。

君墨染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收回了的手,目光依旧绕在她的身上,心底莫名地生出一丝恼怒和失落。

又来了,这么甜美的笑容,却半点感情也无,一眼即可看出虚假与敷衍。

姜梅被他瞧得心慌,忙垂头避开他的视线,执起酒壶,替他斟了一杯,找了个自认为很安全地话题:“对了,这册子怎回到王爷的手里?”

“下人清理房间旧物,蓝一瞧着这件不似垃圾就捡回来交给我了。”君墨染轻描淡写地答。

她在山上二日,忘月苑改得面目全非,东西被搬动也属正常。

这册子,她原也没打算隐藏,就搁在桌上。果真只是好奇拿走也罢,有心之人想害她逞上去做物证也罢,最后落到他的手上,都并不稀奇。

“哦。”姜梅不疑有他。

“你不陪本王喝一杯吗?”君墨染朝她亮了亮杯底。

姜梅忙又重新替他斟了一杯,陪着笑道:“妾身体弱,不能饮。”

这话是实情,李煜宸早就证实过了,君墨染也不好勉强,只微微有些遗憾,闷着头复又饮了一杯。

“王爷,可以说一说那日追凶的详情吗?”姜梅见有些冷场,忙主动寻找话题,也算是一解胸中疑团,可谓一举二得。

“追丢了。”君墨染慢慢地啜了一口酒,依然是简单几个字就打发了她。

“呃,”姜梅不甘心:“王爷就没想到要去杨树村察访一下吗?她既然住在那里,总该有些蛛丝蚂迹吧?”

“来历不明,住处无可疑。”短短九个字,四两拨千斤一语带过。

姜梅瞠目,发了一阵呆,道:“她用过的器物,衣物什么的,总该带回一二样吧?”

真后悔没有把史酷比带上山,好歹能记住凶手的气味啊!

“要那些何用?”君墨染奇道。

“呃,”姜梅窒了一下,胡乱搪塞:“说不定她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来。”

“与他人无异。”君墨染瞄她一眼,淡淡地道。

也是,她即是要刻意隐藏身份,又怎会在穿着打扮,日常起居上标新立异,从而招人侧目?

“那岂不是一无所获?”姜梅嗒然若失。

但转念一想,即便史酷比记住了她的气味,人海茫茫又到何处去寻她?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至少证明她的确是蓄意接近明心,并将之杀害。”君墨染说这话时,目光灼灼盯着姜梅不放。

姜梅却不觉,皱眉只顾冥思苦想。

仅凭树身上的几个模糊的简体字,当然不能证明明心就是从现代穿过去的。况且,她也无法断定,那些字就是明心刻上去的。

江秋寒置亲情于不顾,硬是把一对双生女儿生生拆散,并对外隐瞒她的出生,将她送到明心的身旁。

他如此费尽心机,不难猜出——明心身上必然有一样东西是江秋寒殛欲得之而后快的。

然,现在他却不惜买凶将明心杀害,破坏了自己长达十七年的布局,这前后自相矛盾的行径,不得不让她疑窦顿生。

杀明心的幕后主使真是江秋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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