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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8)

“野狗?”姜梅怔住。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条又脏又瘦,血迹斑斑的黑狗,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那双望着姜梅的眼睛里满是企求。

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低咽:“我饿,我不想伤人,救我……”

姜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天,她遇到了什么?居然有一条会说人话的狗?

一惯冷静自恃的姜梅,第一次失去了镇定,指着地上的黑狗失声惊呼:“天哪,它,它说什么?!”

所有的人全都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不,更确切的说——是用一种见了鬼似的表情瞪着她。

仿佛不是狗说了人话,而是她说了狗话!

“救我,求你!”黑狗似乎看到了救星,向她摇起了尾巴。

姜梅缓缓扫了众人一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她的身上:这是不是证明,这只神奇的狗说的话,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姜梅尴尬地搓搓手,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呵呵,呵呵呵,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众人依旧瞪着她,显然没有人认为这个话题好笑。

发现装傻不管用,姜梅敛起笑容:“咱们江家是积善之家,怎么可能杀生呢?传出去,知道的是怕野狗伤人,不知道的却说咱们江家为富不仁!”

“你,去打盆温水来帮它清洗一下。你,去找些伤药来给它敷。”江家二小姐的架子摆得足足的,颐指气使。

“是!”众人散去,被点名的诺诺连声,分头行动。

姜梅站在原地,悠然而笑。

以势压人的感觉,果然爽!

姜梅亲自守在一旁,临督着他们把黑狗洗得干干净净,又亲自用布擦干水分,给它上了最好的伤药,吩咐人把它送到秋雁阁。

关上门,扶着墙慢慢地躺到床上,只觉胸口象装着几十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乱蹿。

她苦笑,才跑了这么几步路,做了这么点事,就累成这样,看来要想从王府活着走出去,第一要做的便是把身子养好。

倦意沉沉袭来,她打了个呵欠,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世上的事果然是祸福相依,得失互补的!

醒来的时候,已是繁星满天,秋雁阁里悄无声息,静得有些碜人。

她刚坐起来,躺在地上的黑狗立刻抬起头,毛绒绒的尾巴亲热地摇着。

“嗨~”姜梅冲它挥了挥手,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小姐~”守在外面的如意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手里掌了一盏灯,进门就是埋怨:“我才走开一会,你就弄了这么个脏东西来!”

“啧,”姜梅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你这泼丫头,本小姐还没说你偷懒呢,你倒先指责起我来了?说吧,你去哪了?”

如意脸一白,吱唔了一下才道:“我只是去找旧日姐妹说了几句闲话,回来小姐已睡下了,所以没敢吵你。”

姜梅微微一笑:“是吗?”

正文 第9章

第9章(本章免费)

“饿了吧?给你留了碧粳粥,要不要端来?”如意忙岔开话题。

姜梅本想说不要,目光触到地上黑狗幽亮的眼睛,改了主意:“好吧,另外再给它也弄点吃的。”

如意应了一声,拉开门去了。

“喂,”姜梅下了床,蹲在黑狗身前,逗弄着它:“你叫什么名字?”

黑狗竖起了两只耳朵,低吠了两声,目光越过她灼灼地瞪着身后。

姜梅扭头,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黑影,定晴一看居然是君墨染的座上客:范哲南!

“絮儿,果然是你!”不等姜梅说话,黑影已先开了口,语气里有亲昵,有兴奋,有迷惑,还有一些愤怒。

絮儿?姜梅眉心微跳,还未及表态,黑狗已四肢伸开,毛发倒竖,呲牙咧嘴发出呜呜声向范哲南发出警告。

姜梅轻拍它的背,示意它稍安勿躁,慢慢地直起来,坦然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范公子,这里好象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范公子?”范哲南冷笑,语带讥诮:“怎么,嫁给了君墨染,自以为攀上了高枝,要与我撇清干系了?”

他能自由出入江府,不惊动那些下人,轻松地摸进江湄的闺房,且语气熟捻,又带着酸。

她是不是可以认定这位范世子与这江家二小姐关系暧昧?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情报?

打定了主意,姜梅按捺住情绪,顺着他的话风,淡淡地道:“我已经嫁入靖王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范哲南忽地上前一步,揪住她的手,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阴郁:“贱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可以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梅只觉腕上似上了一道铁箍,忍不住轻呼:“啊~”

范哲南瞧见她蹙眉忍痛的模样,越发生气,冷笑连连:“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我风雨兼程自锦州回来,结果呢?你居然成了君墨染的九夫人?”

最可笑的是,她以为换个名字就能瞒尽天下人耳目,令他猝不及防,差点被君墨染看出端倪!

姜梅见他越来越激动,生恐他一气之下,做出过激的行为,自己非但理不出线索,反而妄受池鱼之灾,忙垂下眼帘,凄然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姓君的仗势上门提亲,爹只是小小的员外,又怎能与堂堂靖王做对?”

低眉望去,她一把青丝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余下的流云般泻在肩头,一件薄薄的浅色春衫,只在腰间系了条丝绦,软软地垂下来,衬着她微微含泪惊慌的明眸,似一朵水面初绽的青莲,说不出的娇怯与纤柔。

今日的絮儿看上去,与平时大有不同,远没有那么妖艳和泼辣,却别有一番清新妩媚的韵味。况且,她说得有理,君墨染若看中了她,江府又如何反抗?

江秋寒原本就是个见高拜,见低踩的市侩之人,现在生米已成熟饭,他又如之奈何?更何况,他与她也只是逢场作戏,否则早已娶回家中。

之所以跑来兴师问罪,不过是咽不下胸中那口恶气而已。她既已放下身姿,服软认错,他自然也该就坡下驴。

这么一想,怒气便去了大半,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俯下身便要去吻她:“絮儿,我想得你好苦~”

姜梅一惊,忙偏头躲过:“不要~”

“怎么?”见她躲闪,范哲南面子上下不来,大少爷脾气发作,把眼一瞪:“本少爷难道还比不过靖王那丑八怪?”

丑八怪?姜梅心中一动,难道他一直戴着面具,并不是她所想的故弄玄虚,却是因为面容被毁?

“我,我已嫁人了。”没时间多想,她挣开他的手,缓缓退到门边,伸手去拉门把。

“嫁人了又怎样?”范哲南走过去,霸道地搂她的腰:“你本来就是小爷的人,是姓君的横刀夺爱在先,怎怪我不讲朋友情义?”

若是他慷慨激昂,要救她脱离苦海,与她双双私奔,她虽不会盲从,至少会对他另眼相看,哪知他的意思,竟想让她背夫偷汉?

拷,这也不是啥好鸟!活该他被甩!

靖王府,书房。

李煜宸白衣飘飘,风流俊逸,手执一杯女儿红,惬意地斜倚着长桌,身子前倾,唇角含笑,似嗔似怨地斜睨着他:“墨染,一别二月,不料府中竟又添新人。呀,你未免太不把我当朋友!新婚竟不请老友喝酒,该当何罪?”

君墨染着深色罗袍,仰靠在太师椅内,神情冷漠地玩着一枝狼毫,淡淡地道:“她不重要,酒随时可喝。”

李煜宸倏然一笑:“听说新夫人色若春花,堪比杨柳,弱不胜衣,却在新婚夜被某个不知怜香惜玉的无良男子折磨得昏厥过去?”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私事不需你置喙。”君墨染神色冷竣。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煜宸将杯子拿到灯下赏玩:“我只想提醒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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