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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95)

作者: 宝光相直 阅读记录

岑浪双手收紧,亲吻她的同时把她抱起来一点,修挺坚毅的身体阴影完全笼罩着她。他给的吻迫切焦灼,浓烈但并不鲁莽,让人满足,身体体贴地稍稍撤开些许,不至于压痛她。

而这样就必须令时眉跟随着追逐他,手指绞紧在他颈后,感觉到快要被他过分炽灼的体温烫化。

意识完全剥离前,她好像偶尔清醒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被岑浪吻回去。

玻璃外有沙丁鱼掀起风暴,

玻璃内也有一场风暴。

胶着黏稠的小噪音四处碰壁徘徊。

每当这个时候,当岑浪以一种不算温柔的方式分析她、洞察她、耐心好奇地探索她时,时眉总是没什么骨气的。

她很懂得求怜不求饶。

譬如尾指刮蹭他的无名指指根,释放信号的小动作积极又主动,可等到岑浪有所回应时,她又变得无辜而胆小。

于是两人总在你追我赶地拉扯。

他尝试激烈,她就眼波懵懂地闪躲;当他心软,她又莽撞地不知死活。

这种戏码或许可以升腾为某种情人间独特的趣味。

只是这次,

她真的很不乖,

当剔透薄亮的银丝断连在彼此唇上,时眉湿泛着雾气漉漉的眼神,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居然是含糊不清地:

“夏婕…被迷奸的罪行,我们、我们还缺少最直接的…证据……呜。”

岑浪低头在她耳上咬了一口。

他狠咬着牙关,虚眯眸眼,压紧每一个字音声线低迷地问她:

“所以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想的都是破案?”

她动了动微肿的唇:“我

……”

可没有得到岑浪的理会。

一只手臂伸入她腰下,牢牢捏紧她的脆弱,之后时眉止不住颤动着身体,听到岑浪在耳边说:

“你知道这个房间的上面,是什么地方么?”

时眉惊慌扶住他的手臂,望着他。

“是壹浪主楼大厦的正厅。”

而现在的时间是,

正午十一点二十七分。

这意味着,

还有三分钟,壹浪大厦将迎来数以千名的白领精英纷纷打卡下班的午高峰。也就是说,再过三分钟会有非常多的人行经他们头顶。

岑浪低哑地笑了,欲望的潮涌流动在他靡恹动人的眼尾,他抬手,指腹轻缓擦拭过她唇角被亲花的口红。

温柔又残忍地好心提醒她,

“忍着点宝宝,别叫。”!

第47章

时眉如果肯听话的话,

那就不是她了。

他刚才说什么?

这里是地下一层。

楼上是,壹浪主楼大厦正厅,

再过三分钟……

不,时间已经到了。

时眉渐然平缓呼吸,越过岑浪紧实阔直的肩颈,隐约瞟见水母展缸后矗立的复古白木钟摆。

十一点半过五分。

她好像,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可是…这里没有人认识我的。”

她撇回目光,眼神里流露出一点思考,直勾勾地望着他,忽而挑起嘴角,

“如果我叫了,丢人的是你吧。”

所以她永远是这样。

吃亏的时候就求怜,得逞之后又卖乖,不知所谓,不守常理,不懂边界,漂亮得让人心颤,又顽劣得令人心痒。

彼此气势仿佛一刹那对调。

她在下面,

在岑浪稍许放开她的此时此刻,从喘不过气的承受方,

到找回自己的主控场。

岑浪伏低眼睑,情绪莫辨地凝视她,视线深深裹罩着她张合的唇,那里有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唇肉洇染晕红,湿亮微肿的痕迹是被他用力吻过的罪证。

亲吻她的那刻已经够疯了,可还是填不满欲壑,停不下追猎,

他想剖析她更多的情绪,

仅仅唇舌交濡的放纵还不够尽兴。

但,这样不行。

他在追求不是么。

没有得到她的首肯,他还没能具备向她告白的资格。

现在这样是有失妥当的。

岑浪感受到来自绅士品格的谴责,也被她的甜美柔韧所紧握。继续,或是停下,他游走在一念之差的正与恶,分不清哪边占据上风的优势更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服从哪一个。

于是他停在那里。

没有退开,也没有动作,眸底侵入挣扎在理性与颓唐之间的割裂感,不可名状,反而凝结几分奇妙的俗艳美感。

“你想我怎么做?”

与他平素冷漠孤傲的眼神大相径庭,指背轻轻碰触她的眼尾,近乎是在向她求助的口吻。

他希望她给出一个答案。

要求他,

找回理智,还是摒弃良俗;

就此收手,或者沉溺堕落。

“岑浪。”

良久,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很微妙的体验感。

时眉瘫躺在那里,长发茂密卷翘地铺散开来,黑亮柔顺,眸波动人。

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稍稍歪头,下一刻手腕用力将他勾近眼前,音节敷落丝丝清凌笑意,暗含挑衅:

“你要付出,我才能听话。”

岑浪的确没忍住。

低头快速从她唇上偷走一个甜吻,

半眯起眼睨着她,问:“比如?”

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又恢复了原本坦诚纯澈的模样,要她命令,向她讨教,认真直率的语调让人很想……

“我教过你的,忘了么?”她说。

——很想弄脏他。

不择手段地,教坏他。

岑浪倏尔绷紧下颌,眼神近乎一瞬摇散理智,气息渐沉,音线稀微发涩:

“你确定要么?”

确定要他那样么。

像她梦里教过的那样,

任由他操控么。

时眉在回望他。

眸波像滤了水的黑色琉璃,沉甸甸地黏着他,只要一想到那份由他给予的狂纵情绪,欣快,勃发,软禁着窒息。

“我想。”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湿的。

像极了醉酒。

她说她想。

不是要求他这样。

而是想他这样。

至于要不要将她构想的事情就地实施,他说了算。

她当然也够聪明。聪明地将他摇摆不定的问题重新踢回给他,聪明地放给他主动权,聪明地懂他。

岑浪看着她好一会儿,半晌,轻哑低低地笑了声,仍垫在她腰下的手臂倏尔勾紧她,带她的身体往上提了提。

拖长腔调懒音道:

“你想的话,其实我们也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尾音落定。

他的指腹也落定。

时眉被他温柔释放的体感烫得战栗,膝头微拱,又被他手掌按压下去。

她微微张唇,长睫迷乱颤起晕眩的频率,肢体末梢因他的馈赠而走向敏感,神经灵巧,像被推入漩涡。

可是……

可是好像不太对。

皮衣外套不知何时落地的,她身上剩一件紫色短袖,束扎进黑色高腰超短皮裙内,裙子还没有被揉皱。

她还有残余的清醒。清醒记得今天穿得这件皮裙有点特殊,

拉链不在后面,也没有在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