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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115)+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她眼眸锐利一抬,把徐大年看的心里发虚的同时,手里猝不及防的发力把钱拽过来。

钱到了手里,狐酒瞥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徐大年,眼里带着警告。

欺软怕硬的东西。

狐酒胳膊里夹着棍子,肆无忌惮的当着徐大年的面把钱点了一遍。

有零有整的纸币加在一起八百块,对比一下这个年代的物价并不算多。

不过,狐酒回想了一下,现在国情并不是很好也能理解,抚恤金大概就是这个数目。

这是个自然产生的世界,狐酒没有上帝视角,只有徐酒的记忆,她并不知道徐卫岩部队发下来的抚恤金具体数目是多少。

之所以,说她知道,那是为了让徐大年收起那些小心思。

这八百块,如果不是因为徐卫岩是团长身为干部,也许会更少,心中有了盘算,狐酒把钱揣兜里提着东西离开。

徐大年咬着牙,把大儿子扶起来,也只能眼睁睁的放任狐酒走出院子。

而狐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徐家浪费时间打迂回战。

一是狐酒觉得麻烦,二是对付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就是要来硬的。

不过,如果没有狐酒这个能全身而退的实力,还是不要直接把别人家砸个稀巴烂。

至于徐家那边会不会摇人来找狐酒把钱抢回去,这一点,狐酒表示有能耐他就来。

打一个是打,打一堆也是打。

但狐酒从徐酒的记忆里得知徐大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除了徐根宝那个徐家的命根子。

独独徐家的好名声最重要,即便,他们全家平时做的事情一点也跟好名声沾不上边。

但徐家会做面子功夫,会装。

经过他们的嘴,一些事情就被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就像,徐酒每天被迫拼命的给他们干活,经过徐家人说出去就成了,徐酒孝顺爷奶,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能干……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想来,徐大年绝对不会让自己抢已故二儿子的抚恤金,来补贴大儿子的事情流露出去。

这样正好方便了狐酒,徐家这次只能把牙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而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徐大年却一直偏心大儿子徐卫平。

有句话怎么说的,疼老大宠老小中间老二是个受气包,别人家什么情况狐酒不清楚,但这句话完美诠释了徐家的关系图。

徐酒的爸爸徐卫岩从小就是个不受宠的,上面有个哥哥徐卫平,下面有个妹妹徐丽娟。

徐丽娟就小了徐卫岩两岁,早在她19那年,就已经凭借一副自身的好皮相嫁到镇上去了。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提着东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木棍:全场MVP 哈哈哈

第68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4)

太阳彻底升了起来,照耀着路边嫩绿的小草,轻风过,小草颤颤巍巍地落下几点朝露。

朝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价值不菲的碎钻。

小池还没吃上早饭,本来身体就发着高烧虚弱。

狐酒加快步伐,推开院门就朝厨房走过去。

差不多一刻钟后,狐酒揭开锅盖,蒸汽一下子模糊了她的面容,锅里沸腾着的西红柿鸡蛋汤依然冒着小泡。

她尝了尝咸淡,味道正好,狐酒客观的评价,虽然说不上多么美味,但也算得上好吃二字。

她旁边是洗干净的搪瓷大茶缸,狐酒拿着锅勺一勺勺,把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汤装进去。

随后用茶缸盖子盖上,家里有碗,但装在搪瓷茶缸里能起到一定的保温效果,她走动间也不容易撒出来。

“兰婆婆?”

兰婆婆并没有关院门,村里的人大多还是很淳朴的,要是有人在家大白天的也没人会大门紧闭。

狐酒手里端着茶缸,径直走进院子里。

兰婆婆正歪在躺椅上晒太阳,躺椅带着她的身体慢悠悠地摇着。

见狐酒来了,兰婆婆目光从手里的书本上移开,懒洋洋地看了狐酒一眼,指了指里屋:“你走没一会儿,你弟就睡着了,在里面呢。”

说着,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兰婆婆,药钱是多少?”

狐酒并没有立刻进去看小池,而是走进兰婆婆,主动提起药钱的事。

闻此,兰婆婆撑着扶手坐起来,她狐疑地打量着狐酒,这小丫头真弄来钱了?

兰婆婆跟村里人接触不多,对徐卫岩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但她看小池烧成那样都没人管,这徐家人也不是个好的。

亲孙子生病都快撑不住了,最后还是人家姐姐哭着求到了她这儿来。

兰婆婆这一生不算顺遂,很多肮脏的恶心事都经历过,她能看得出来,徐家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是为了钱,弟弟死了,这小丫头能守住她爹娘留下的东西?

就是她弟弟没死,他们姐弟也不一定能守住,她弟弟死了,就剩她一个女孩,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更是容易。

但无论心里怎么想,这些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兰婆婆躺了回去,手里的书也翻了一页:“那点滴给你算3毛,要是待会儿还拿后续的药,就一共给三毛八。”

这时候的三毛八,相当于将来二十一世纪的三十八块钱左右。

狐酒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价格,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然后在里面数了三毛八,递到兰婆婆面前。

兰婆婆也没有看姐弟俩可怜就不要,自然地接过钱就放进上衣兜里。

她的确没想指着这个破诊所赚钱,但兰婆婆也不是做慈善的,见一个可怜人无偿帮一个,那她还要掂量着自己能不能活的起。

狐酒进去的时候,小池已经醒了。

小男孩安静地躺在床上,脸颊骨都瘦的可见几分,此时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两只小手规矩地交叉放在被子上,即便是醒了,也不哭不闹的躺在床上。

乖巧的像一只小兔子。

狐酒教养过两个孩子,但也只是教养二字。

她并没有亲力亲为的照顾过小孩子,之前两个都有保姆或嬷嬷照顾衣食起居。

狐酒只需要抽出时间,陪他玩教导他如何做个轻松的人,而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小池只能由她身体力行的照顾。

好在,徐酒的记忆里,小池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个乖巧的孩子。

狐酒现在这么一瞧,徐酒即使有亲姐滤镜,也没错。

当然就算小池是个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狐酒也能料理好他,只是会麻烦粗鲁许多。

“阿姐,你去哪了?”

狐酒走动的脚步声很轻,她走到床头时,躺着的徐池才看到她。

瞬间,那双大眼睛就红了。

狐酒看到小池眼里委屈的眸光,明明刚才还乖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原来并不是没事,而是这儿没有可以让他信任的人,现在一见到可以依赖的阿姐,小池那些强撑的镇定霎时间就崩塌了。

说实话,这种信任很挺打动狐酒,虽然这是小池对徐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