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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翻译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291)+番外

沈晚清摇摇头,她不怪任何人:“其实我很感谢她们,感谢她们对她好。”

这比任何人对沈晚清好,还要好的一件事,沈晚清贪心道:“我都没关系,只要大家都对她好就行。”

“你也很重要。”言芳华拉过椅子坐在中间,左边是翻动次数越来越多的陆知夏,右边是肤色苍白的沈晚清。

沈晚清勉强喝完一碗汤,言芳华递过纸巾,她擦擦醇角,垂眸说:“父亲还是没联系您么?”

言芳华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你这亲爹,有了只当没有,完全芷不上。”

沈晚清其实刚才打过一次电话,还是关机。

她轻叹一口气:“其实以往我打过,打不通,都提示无法接通,但这几次都是关机。”

谁也不愿往坏处想,但父亲许久没有消息,四叔突然出现,再按照沈青訸的说法……

言芳华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勾起笑,说:“别瞎想,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等,他之前说了,可能要去没有信号的地方,可能就是没信号,没电,手机关机了。”

中午,吃过饭的人,都回来了。

她们围坐在病房里,开着电视,有时聊几句,有时低头摆弄手机。

言芳华劝说下,最后是林悬留下,其他人都回家。

言芳华照顾陆知夏,林悬照顾沈晚清,等到午后,病房的门被敲响。

沈廷予过来探望沈晚清,林悬和言芳华借机出去,站在门口聊天。

清醒的沈晚清,更能感觉到叔叔的苍老,脸部皱纹如刀刻一般,但整体状态还不错。

沈廷予背着个破旧的书包,他特意放到脚边,站在床边,怕弄脏医院的椅子。

他关心她的身体,确定没事后,房间里又陷入寂静。

他局促地低头说:“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

沈晚清叫住他:“四叔,你跟我说吧。”

沈廷予挠挠头,沈晚清恳求道:“我父亲怎么了?你接到他的电话了是吗?”

沈廷予没说话,沈晚清主动说起这些年家里的事,生母过世,父亲再婚,她被绑架……再到后来,父亲三婚,她遇见了陆知夏等等,直到现在她和沈家决裂,沈语堂对她不仅是食言那么简单,他还做了许多让人心寒的事。

这其中避开了沈廷予,沈晚清低声说:“爷爷当年对你赶尽杀绝,你去了外地,他其实还派人监视你很长时间,那时我就知道,他不信任任何人,他的眼里只有所谓的家族荣耀,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沈晚清恳求沈廷予说实话,沈廷予站在她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许久后哭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高高地举起。

沈晚清费劲地起身,将盒子抱在怀里,打开那一瞬,她的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沈廷予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沈晚清被他的悲痛引得,泪水扑簌簌桦落更多,压抑得哭声渐渐释放出来。

门外的言芳华本来有些担心,隐约听见哭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把耳朵凑到门上听。

林悬也真切地听见了,急道:“是里面传出来的。”

言芳华推开门,悲痛的哭声,俨然是悲伤二重奏。

不明真相的言芳华和林悬冲进去,林悬正要发作,言芳华一眼瞥见木盒里的东西,她当场愣在那。

林悬凑近,木盒里杂乱地放着两张沾染血迹的照片,一张是和沈晚清的合照,一张是和言芳华的合照。

旁边还有一个上锈的小铁盒,用发黄的透明胶粘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Shen’s Creas

沈廷筠的骨灰……林悬的眼眶也一下酸痛起来。

沈晚清缓缓低头,抱紧木盒,哽咽道:“我再也没有爸爸了。”

悲伤如同快乐一般会传染,年幼失去双亲的林悬悲从中来,而言芳华回想起死去的陆元笙,如今沈廷筠也死了,她或许是个不祥之人,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死亡厄运,再回头看看尚未苏醒的陆知夏,她也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房间里仿佛是悲伤的海洋,浸泡其中的陆知夏的梦里,都是哭声,她仔细听着,有沈晚清的哭声,好像还有母亲的哭声,好像有很多人在哭……

她向前疯跑,琥珀川在后面叫她,她头也不回地冲向眼前那条虚幻的桥,迈下去那一瞬,身体瞬间失重。

陆知夏猛地挣扎,哭着喊了一声“姐姐”!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耳边传来真切地哭声,不明真相,甚至还没有清醒地睁开眼的陆知夏,眉头一皱,鼻梁禁了禁,嘴巴一咧。

嗷——

整个病房都是她的痛哭,比任何人都大声。

第183章 冷漠大狗灵魂发问

陆知夏突然醒来, 也无法改变沈廷筠离世的消息。

言芳华走过去抱着她,娘俩都在哭,陆知夏那一声姐姐, 房间里的人听的出来, 估计是做了与沈晚清有关的噩梦, 她心底依然有沈晚清。

天色渐暗,林悬叫来医生查看陆知夏的状态。

到底是alpha的体质, 整体恢复得不错,医生临出门偷偷跟言芳华说:“多留意她的精神状态,该看心理医生就去看。”

陆知夏除了刚醒来嗷呜一嗓子,之后都是默默掉眼泪。

言芳华哄她喝粥,陆知夏不愿, 但也小口地喝着。

旁边床,沈廷予低声跟沈晚清回忆当时的那通电话。

深夜打过来的,说是沈廷筠的手机早坏了, 沈廷予的号码是从一个本子上翻到的。

沈廷筠感染当地瘟疫,去雨林里走一遭又被毒蛇杳伤,抢救不及时, 很快就离世了。

所以沈廷筠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非洲那边怕尸体腐烂, 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瘟疫继续传染直接火化,事后打给沈廷予, 将遗物邮寄回来了。

“手机, 估计被当地人扣下了。”沈廷予收到遗物时已经没了手机,他思来想去, 决定北上, “其实没想着现在告诉你, 我还犯愁怎么找你,但是就是那么巧,有人先看见了。”

沈廷予有个破旧的手机,能打个电话,但上不了网,更不知道沈晚清的联系方式。

连沈晚清悔婚和沈家断绝关系的消息,都是他从别人闲谈的口中得知的,沈廷予抹去眼泪,哽咽着说:“可能是注定的吧,现在就给你吧。”

对于沈语堂,沈廷予没有任何牵挂,回到海京市,其实心里也是惦记老母亲。

“我最近做梦时常梦见她,她总说想我。”沈廷予的话,更戳沈晚清的心,她掩面哭声道:“奶奶过世了。”

沈廷予愣在原地几秒,那些梦或许是象征着什么,他双膝发阮,最后趴在地上压抑地重复着“儿子不孝”。

林悬搀扶几次,他慢慢起身:“她葬在哪了?进沈家墓园了吗?”

沈晚清摇摇头,直言奶奶不让说,她暂时也不打算说:“等以后风波平息再说吧。”

陆知夏慢吞吞地喝粥,靠在床头,时不时瞄沈晚清几眼,更多时候,她盯着墙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