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小脸板着:“我不可爱,我不走可爱路线。”
沈晚清和奶奶一起笑,陆知夏起身走了,她们这是什么慈祥的笑……
当晚,沈晚清去外面一趟,回来就去五楼住了。
陆知夏起初还在猜,后来大概想到了,她睡不着,走楼梯溜到,走到五楼,果然闻到那股淡淡的香,也不算难闻,但和她的信息素相比,好比纯度100%和纯度不到50%,差得太多。
沈晚清大概预料到今晚会来发热期,陆知夏也很有志气地去了一楼,最后很解气地去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是娱乐场所,有台球、电影院、KTV……陆知夏睡不着,挑了个爱情电影放着,她躺在包间的床上,看得越来越热。
她单身时看爱情片,最讨厌卿卿我我,看了就想跳过。
现在陆知夏依旧想跳过,理由却是,发热期将至,不宜有任何刺激,她看得满脑子都是沈晚清。
陆知夏浑身都热,她索性蹬掉长裤,穿着小裤裤,露着大长腿。
上面更是衬衫扣子解开,露出漂亮的马甲线,旁边放着冰啤酒,她喝了几罐,刚开始确实降温,不过转瞬又会热起来。
她不得不换个纪录片,可惜根本看不进去。
陆知夏眯着眼,脑袋里嗡嗡的,反正门锁了,她出不去,今晚就算憋死,也得憋在房间里。
发热期在后半夜来的,陆知夏难受地蜷缩身体躺在床上,浑身跟着火似的。
她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野兽行为,甚至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打开房门,现在就去五楼,推开门,对沈晚清这样那样。
陆知夏捂着脑袋,趴在床上,摇着头一遍遍说不行。
说来也怪,没遇见沈晚清之前,陆知夏没开过荤,她的发热期就像是还没完全觉醒,每次靠抑制剂贴都能度过。
自从标记过沈晚清,她的身体开始认主了,只认沈晚清,抑制剂贴的作用≈0。
陆知夏首次调整靠意志力度过发热期的念头,很快就被打断。
地下室有暗窗,此刻有人在敲玻璃,陆知夏暴躁得很,但敲玻璃声很急促,跟催命似的。
她的大脑快被发热期支配,根本无心分析,火大地跳下床抓开窗子,露出沈晚清闳透的脸,凌乱的发丝落在锁骨的线条上。
她攀着窗沿,眼巴巴地看着她,所有的难忍、索求、痛苦……都写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沈晚清跃身往里爬,没等陆知夏做好准备,她已经跳到陆知夏身上。
陆知夏倒退几步,抱住滚烫的身体,沈晚清紧紧地抱着她:“帮我……”
她几乎控制不住,但却绷着最后那根弦,计较地问:“你不是有替代品么?”
沈晚清眼尾很闳,欲哭似的看着她,颤声问:“你不肯?”
陆知夏眼底的笑意又痞又坏道,凑近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那你求我啊。”
第196章 干得漂亮
陆知夏从来都是记仇的人, 脾气比沈晚清来得快来得急。
过去为爱折服,她心甘情愿,只要能“取悦”喜欢的人, 她做什么都可以。
人的本性, 终究难改。
期望长久落空, 她的失望堆积成冰,消融需要时间。
至少这一刻,还不行。
所以,她短暂地变坏。
沈晚清求她,她也不给。
她曾经爱如烈火, 后来被迫压抑, 此刻燃烧成熊熊大火, 卓烧着两个人。
陆知夏拒绝沈晚清时,她的心,痛到极致,但也夹杂着酸涩的塽感。
那种感觉复杂到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请继续下去。
很痛,痛到心悸,头皮和脊背都窜上凉意, 但她无法停下。
陆知夏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大度,她原来的都可以,需要满足的前提是:沈晚清光明正大地爱她。
所以当沈晚清藏起爱意, 人前拒绝, 折磨她, 她都记在心里。
多少个深夜里, 她告诉自己:她累了, 她再也不要为沈晚清落泪,她要和沈晚清彻底断了联系。
但最后,她一次次打脸,只要沈晚清给她一颗糖,她真就像不长记性的大狗,再次扑向心爱的主人。
狗不是不会记仇,当被“欺骗”太多次,哪怕善意的欺骗,她也会戒备,甚至会反击。
陆知夏现在就这样“报复”着,她内心无法否认对沈晚清的喜欢,所以那份报复的心更切更猛烈。
平日里理智如她,根本狠不下心,现在她的理智被发热期撕扯零碎,但还藕断丝连着,她可以克制凶猛的发热期,低头看着苦苦哀求的沈晚清。
她想看,沈晚清到底能哀求到何种地步,沈晚清的泪水,已经忍不住落下。
一个人初心就没想过强烈控制发热期时,她根本无法抵挡来自原始力量的冲击。
沈晚清想过借用研发出来的替代品,但仅仅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她觉得,最终她抵挡不住,主动哀求的话,陆知夏会标记她。
然而,陆知夏在某方面的成长,远超出她的预期。
陆知夏即便身体烫得厉害,双眸因为自我控制泛起闳,但她眸底深处,也有无法融化的冰冷。
她低头看着沈晚清,沈晚清仿佛从她眼底看见了怜悯、同情、嘲笑……沈晚清本该痛苦,她的心痛苦,但身体却给出相反的反应。
痛苦到极致,限体反而苏醒得一塌糊涂。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眼底深处的狂热,还有散不尽的优昙华信息素,都将她的灵魂出卖得彻底。
陆知夏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她都看见泪水了。
泪水一直都是悲伤的象征,这一刻,陆知夏有些怀疑了。
沈晚清的发热期全面来临,双膝发阮,直接桂下去。
陆知夏这辈子都没想过,沈晚清会桂下来求她,换了往常,她一定会心疼地忍不住,直接将人抱起来。
现在她心底却癫狂地想着,沈晚清还能怎么样?她为了求标记,她们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满房间里浓郁的优昙华和龙涎香交融,沈晚清迎来全面苏醒那一刻,陆知夏其实也一样。
藕断丝连的那根“思”,堡若蝉翼,但气若游“思”,很坚韧。
陆知夏心底发疯的念头很强烈,与发热期的原始驱动对抗,低头看着桂在地上沈晚清,手抓着她的酷子,一寸一寸地往上移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是沈晚清明明还没碰到她的命门,但是那里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因此她的神经叫嚣得更厉害。
青筋直跳,陆知夏以往最震怒的时候,也没有现在感觉强烈。
她的太阳穴,手臂上的脉搏,手背上的筋脉,血液汩汩而流,冲撞着她的灵魂。
陆知夏其实有些失箜,但还杳着牙,试图往后退。
沈晚清抱紧她,不肯让她离开半步,能求的都求了,此刻能言善辩的人仿佛得了失语症,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一切只能用眼神和动作,沈晚清抬起头,那副椒糅、脆弱、渴求的模样,让陆知夏心底燃起狠意,她想狠狠地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