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擦完穿好衣裳,过去逗了逗兄妹俩,外面时仲就等不及地开始敲门喊:“善善,好了没?天气冷着呢,别耗太久。”
“别喊啦,已经好了。”乐善应声的话刚出口,门外那家伙立马推开门闪进来。
看到她果真弄好了,他顿时笑盈盈地端起盆去倒水,完后回来找出针线筐忙活着一件小棉袄,用的新棉花和碎花布,专门给俩小的做的。
乐善看了就想笑,“贝贝穿碎花棉袄就算了,你怎么也给宝宝用碎花布做呢?他是男孩子呀。”
时仲理直气壮道:“男孩女孩不都一样,他们兄妹俩正好是龙凤胎,就要穿一样的,好看。”
乐善笑着说行行行,谁做谁有权决定,反正也不是她穿哈哈。
时仲现在做衣裳的手脚很快,尤其是小孩子的衣裳做起来最快,几乎不需要多少时间,只要有料子和针线,那是一晚上能做出来两三身。
乐善坐在一旁看了大半个小时,一件碎花小棉袄就在他手里迅速成型了。
“瞧瞧怎么样?”时仲带着点小得意地把小衣裳地给她看。
乐善拿着左右瞅瞅,感觉跟个玩具似的,太小了,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实用性如何。
她当下就给孩子套上试试,发现有点大。
时仲说他故意做大的,主要是为了满月那天穿,还有孩子都是一天天的见风长,现在做贴身了说不定过上十天半个月就不能穿啦,所以自然需要按照大一点来做。
乐善了解后就没啥意见了,单手托起小崽子打算把花棉袄给她脱下来。
时仲看得心惊胆战,赶忙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嗔乐善一眼:“你干嘛呀,她还小,不能那样。”
乐善嘿哟一声,都没开始跟他算账,小棉袄自己替她‘报仇’了。
只见时仲话才说完,突然感觉手上一热,小家伙尿了他一胳膊,得亏小屁股上包着尿布,没给他尿一身。
乐善幸灾乐祸地把贝贝抱回来,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对爸爸干了什么好事,看到亲妈立即咧出一个天真无齿的笑,大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瞧着倒是挺像时仲的。
时仲气呼呼地去换毛衣,回头瞧见小丫头开心的笑颜,撇嘴道:“都尿我身上了,她还笑。”
乐善故意嘲笑他,“小孩子知道啥,还不是你乱抱她的。”
夫妻俩的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哥哥在一旁不乐意了,小嘴巴像他爸一样微微一瞥,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朝两个大人伸胳膊。
乐善正抱着贝贝,宝宝就只能由时仲去抱起来了。
时仲一听儿子哭立马忘了刚才的狼狈,心疼地把孩子小心抱紧怀里,然后仔细一瞧差点气笑。
“善善你快看,这小子居然会假哭,干打雷不下雨。”
听那声儿呜呜呜的,还以为多委屈,结果小脸蛋上一点泪花都没有。
等他把人抱起来,连声音都停下了,小家伙窝在爸爸怀里立马露出开心的笑脸,朝他妈和妹妹手舞足蹈,哪还有一点伤心的样子。
乐善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原来这是个小戏精啊。
养孩子就是这样,有苦恼也有快乐,乐善他们一次还要养两个,麻烦事想也知道不会少。
不过比别人好的地方是两个小家伙都不怎么哭闹,只要爸妈有一个在身边,他们就能安静乖巧地呆着,直到饿了渴了想拉了,哼哼几声表达不开心,招呼大人来给他们解决问题。
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两位老人可以帮忙,在时仲去上班的时候,伍叔和时父帮乐善良多。
她因为坐月子在屋里出不去,但凡孩子想去外面转转或者天气好需要出去晒晒太阳,都是他们抱着俩小的去院里转,给两个孩子讲这个说那个再认认人,和大家玩得很熟。
转眼来到腊月,龙凤胎已经满月要办满月酒了,乐善因为坐双月子还不能出来,只好由时仲来组织满月酒,好在还有伍叔可以帮忙搭把手。
乐善提前叮嘱过,满月酒不用办太大,支上两三桌请一下请朋好友吃顿好饭就行了,太过的话容易招眼。
时仲叫她不用操心,他心里有数,保证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乐善没再多管,等到满月酒那天瞧了下,发现只在门外支了三张桌子,知道时仲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顿时放下心来。
虽然他们家只摆了三桌,但是来的客人可不算少,连于老师都提着一兜鸡蛋过来了。
顾忌着男女有别,他没有进屋看,乐善便让时仲把孩子抱出去给来的男同志们瞧瞧,回来时从襁褓中掉出不少小红包,都是客人们塞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
时仲都记得是谁塞的,跟乐善说了后,乐善立即拿出家里的账本记上,以后人家有喜事时得还上。
记完账,时仲给乐善端过来一碗鸡汤面,然后出去继续招待客人,忙得脚打后脑勺,脸上的笑容却没落下过。
于老师从头看到尾,临走对时钟说:“真羡慕你啊,媳妇孩子都全了。”
时仲弯着嘴角下意识回道:“你想要也可以呀。”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和赵妞妞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瞬间不知道该讲什么。
作者有话说:
(14/15)
能看懂这两个数字吗?15就是到今天为止总共欠下的更新,14是剩下欠的哈哈。
第124章 年夜
热热闹闹的满月酒之后, 很快就到过年了。
过年之前照例要抢购一批年货,由于乐善的双月子尚未结束,这个重大任务依旧交给时仲来完成, 伍叔和时父帮忙打配合。
时仲按照去年的习惯, 照旧托关系从供销社内部人员那里拿货, 不用再费人力和功夫排队抢,能省下不少时间,毕竟他还要工作和做家务,再兼顾上这件事, 多少有点分身乏术。
乐善瞧见他从早忙到晚,体谅他的辛苦,鼓励道:“加油, 坚持过这段时间就好啦。”
等她年后坐完月子, 起码能帮他分担一半。
时仲甘之如饴, 摇头说:“没事儿, 忙着好,有些人想忙还没得忙呢。”
讲到这里, 时仲不免想起最近听闻的一个消息。
据说于老师家里准备给他相看对象来着,因为赵家人始终没递来消息,于老师家不打算再等了。
毕竟于老师年纪不算小了,未免错过结婚成家的大好年华, 他们决定放弃继续与赵家结亲的想法, 不然总不可能让于老师一直等下去吧。
空穴不来风, 消息传到时仲耳朵里时, 他便知道这事儿估计八九不离十, 应该是真的。
他思量着该怎么跟乐善说, 以她和赵妞妞的好姐妹关系, 怕是要为此难过一下。
听老婶子说女人坐月子最忌有这些坏情绪,因此时仲考虑过后决定先不讲,等她好好把月子坐完了再说,别人的事再重要都比不过自家媳妇的身体健康。
他不讲,但是乐善自己想起了妞妞。
因为年关将近,钱晓荷给她寄来一个大包裹,里面除了夹着一封信,还有各种山里的干菌子野果子以及虾米咸鱼干等海货,整了好大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