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我被不普通的他们奉为神明(379)
怎么说曾经的夏佐,也有着一位王子的身份。
当初的大公主就算是装,也得实打实地去教他一点东西。
现在继承了记忆的尤利乌斯,自然也能看清楚现在的局面。
与其说是整合得到的地盘,克莱门斯唯一需要消耗的时间,也就只是将其他兽族城市的妖兽迁居到这里,好让这里彻底成为兽族领地。
在【规则】的辅佐之下,克莱门斯根本不需要耗费什么时间,就能让那些兽族领地的妖兽们适应,被他抢下来的羽族地盘。
尤利乌斯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已知情报,稍后看向不远处,已经着手整理出羽族和人类行动规划前行路线的西里尔。
晚了二十五天来到妖兽社会,西里尔学会的可是,被暂时还没有来到这里的其他人类,强行填鸭式教育的各种新知识。
不过是整理出,羽族残存势力与罗塔郡出现妖兽特征的,待转化人类的前路规划,这对于西里尔来说,显然算不上压力。
更是根本没有资格和每天都需要遭受实力相差无几的强者的车轮战,累到只剩一口气,还得接受各种新知识教育的时候相比。
亚度尼斯看着那份文件,由衷地感慨:“也许这个时候,我才最肯定你们和苏利熟识。”
“可据我所知,你曾经被苏利打穿过胸膛。”西里尔表情冷淡的看着灰鹤一眼。
任何苏利选择出手针对的,不管原因为何,那都是他西里尔的敌人。
“那只是过去。”
就在刚才,长老团的人在被杀死之前,他们可是不止一个地在叫嚣着,一定要命令女王,让女王对他们进行各种处罚。
亚度尼斯是笨蛋吗?某种程度上确实是。
可是在马蒂尔达决定去死的时候,亚度尼斯就控制不住地多了个心眼。不需要审讯,只需要在战斗的过程中,不时收紧和放松压力,那些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上过战场的所谓长老团成员,就自发交代了马蒂尔达的生活环境。
那些老东西们被弄死之前,还一直都表现出,马蒂尔达就该理所当然听他们的话,为他们遮掩的态度。
这太恶心了。
亚度尼斯下手时一个没注意就重了点儿,当时喷溅的血液,他的脸上现在还有痕迹。
亚度尼斯说道:“以往从来都没有人点明过,灰鹤一族所处的现状。”
“尽管当时苏利不清楚羽族全部的内部情况,可当时身处巨龙领地的他,却已经能看出,灰鹤一族所遭受到的针对。”
“我庆幸自己曾经能和他有过这样一番对话。否则现在的我,恐怕也只会浑浑噩噩,搞不清现实,或许还会迷茫地去保护这些,明面上还算是同族的……垃圾。”
“我可不会帮你带话什么的。”西里尔转着手里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的笔。
“另外就是,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要对苏利说的话,我个人建议是,用一百枚金币,从我这里买到【阳光下的苏利】。”
说着,西里尔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份复印版大作。
他画出来的有关于苏利个人肖像的原版大作,基本都被艾格伯特包圆。
但不知道那会儿还没有来到妖兽社会的艾格伯特是处于什么心态,他给每一幅画都留下了复印件。
那些复印版,最终在确定了黑暗教皇想造神以后,就直接在佣兵之城,成立了一条专门生产复印画作的生产线。
详细数据西里尔后来也被尤菲娅告知。
说是,相比于其他城市的80%普及率,佣兵之城,每家每户的苏利个人肖像普及率,已经达到了200%的程度。
简单来说就是,每户至少有两张。
大多数人都把苏利的画像,当做了新的可以倾注信仰的东西。
按照黑暗教皇的说法就是:“人们总是要相信点什么,与其让他们相信虚无缥缈从未出现过的神,那还不如去相信苏利。起码苏利的智慧,多少也能在这个世界担得上一句智慧之神。”
“而且他还有着轻易就能看穿人心的能力,这对于与之相抗者而言,确实恐怖,可对于与之同流者而言,却又形成了天然的心理依赖……”
黑暗教皇的原话:我们倾向于让每一个人类都尝试去信仰苏利,但信仰仍然是源于个人,而非可以强制执行之物。如果你们不愿意信仰,但也请不必伤害,而若是心情有难受和不高兴之处,也随时可以对着【阳光下的苏利】倾诉,以解烦闷忧虑之情。
西里尔仍然惭愧于自己并没有从亚撒学院修来过多的文学素养,对此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牛逼。
离谱的是,这张画还真的有能平复人心情的力量。
配合上大量加印的《没人比我更懂苏利大人1~2》,更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治愈率。
但黑暗圣女曾经拆穿了真相。
“这只是因为那孩子长得实在太过好看了吧!”
一个长相真的可以配上吟游诗人口中各种吹嘘神明词汇的人类……
谁不想了解?
反正佣兵之城的人觉得他们很想了解。
双管齐下,造成的影响就是,西里尔在发现亚度尼斯有点倾向的时候,主动拿出了画。
亚度尼斯不受控制地将视线看向了那幅画。
那并不是什么神圣的,犹如神凝视人间一般的俯视视角,而是一种平视。
就像是画面中的人,意外发现了你,而后抬头看向了你。
那双绿色又充满了活力,仿佛春风拂过大地的眼眸,就那样轻易地,将置身于画卷之外的人笼罩、安抚。
阳光从树影之间斑驳落下,置身于花鸟中间的少年,嘴角勾勒出不甚明显的笑容。
就像是……
他也在为你们之间的相遇而感到欣喜。
亚度尼斯控制不住地捏紧了画的一角,然后又做出了西里尔不知道看见了多少次的表情。
心痛,惭愧。
心痛于自己,居然对这幅画做出了这种罪恶之举(攥紧),惭愧于,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竟然如此浓烈。
而后又在画中人的微笑之下,逐渐转向轻松。
“我感觉,这幅画好像让我原谅了自己。”阿斯加里说出了亚度尼斯未曾讲述出口的心声。
阿斯加里那个扭曲的,希望所有转化妖兽都去死的愿望,无数次刺痛自己。
这是对的吗?其他的转化妖兽肯定会反驳,人类就算是同意,也只是因为人类是既得利益者。
但画中人却像是在告诉阿斯加里,你所坚定的道路,既然已经做好了,连自己都要为之奉献出生命的准备,那又有什么好惭愧的……
犹豫了一下,阿狄森也选择加入了有关于这幅画的话题。
“说真的,你们就不担心,部分心智扭曲之辈,会因为看到这幅画,而对苏利本人产生各种极端的想法吗?”
生命总是会对美好之物产生破坏的想法,虽然大多数人都能控制,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癫狂的,难以遏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