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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175)

哪怕一些想要讨好福团的人,也红着脸低着头。

他们虽然想讨好福团,但心肠也没彻底坏。

看看刘佳妮这个福团的亲妈,凄凄惨惨戚戚,衣服肮脏精神不佳,如今要落到去监狱的地步。

而福团呢?还是好好地贴在年春花旁边。

这些人再坏,也不想伤害楚志国楚志茂的孩子。

年春花见大势已去,只能更加抱紧福团。

有福娃娃在,两个儿子算什么?没有就没有了。

年春花为了不让楚志国楚志茂阻止她继续养福团,认了这俩儿子彻底分家。

一场闹剧落幕。

第二天,刘佳妮在队里几个干部的护送下,前往派出所。

楚枫和叶昀之也跑去送她。

风轻云淡,刘佳妮即将步入监狱,脸上却挂着格外平和的笑意。

她的精神好像也正常了一些:“小枫,昀之。”

楚枫和叶昀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甚至愧疚,如果他们不去医院,刘佳妮会不会不用去坐牢?

理智上,楚枫和叶昀之知道自己没错。

如果不解决福团的来历问题,以后受害者会数不胜数。

可人始终是感性动物。

刘佳妮则笑了笑:“我应该感谢你们来,让我有了解脱的机会。在监狱的日子或许很苦,但我心里踏实,在医院,我只是一具活着的躯壳。”

刘佳妮朝楚枫叶昀之挥挥手,消失在青山之中。

自她离开后,生产队的日子慢慢过去,队员们看似一团和气,实际也俨然分为两派。

一派讨好福团,想获取福运。

另一派则对福团敬而远之。

曾经团结的生产队,被“福气”愣生生从里撕裂。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信仰

时间已至冬日。

常言道秋收冬闲, 也有说秋收冬藏,冬闲里的闲, 对农民来说是相对于另外三季的忙, 稍微闲了一些。

适合冬日播种的种子很少,也就没太多翻地之类的事。

但是,该做的活儿一样不能少。首先, 要检查田坎,做好农田水利工作,否则来年忙起来时可就难办了。

其次, 房前屋后有什么要修要建的,赶紧做好。

还有一些田地里浇水的散活儿。

以往, 第九生产队一到冬日,大家闲起来反而猛干活, 担心闲下来没入账, 恨不得抢着去干。

家家户户都有事做。

可今年,就不一样。

队里因为福团这么个“福娃娃”的事, 分成了两派。

一派, 抱福团的大腿, 沾好运、好得一些便利。第二派,恨不得离福团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人心浮动,第九生产队的心就不齐起来。

刘添才和楚三叔望着几个偷懒耍滑的汉子,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怎么有这样的道理?现在队里懒汉变得多了太多太多。

刘添才越看越气, 一掀田边的兜,气道:“不想干就别干了, 别在这儿磨洋工!”

楚三叔毕竟年纪大一些, 劝他看开一些, 他说:“你生气什么嘛?别人又不在你的锅里舀饭,以后他们自己付出代价,又不关你的事。”

刘添才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觉得他们变得太快了些,比如王老五,以前多勤快,现在呢?恨不得一天到晚门都不出。”

楚三叔则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奇怪的好运走多了,就会想着懒。”

这是人性。

无论干什么,都有好运砸身上,天长日久,谁会想着勤快?

勤快多累啊,懒多简单。

刘添才脸颊抽搐一下,楚三叔又接着说:“这些偷懒的人,你把他们名字记下来,之后这些赚工分的事儿不交给他们就是,这有啥?”

“行。”刘添才道。

这也是必行之举,第九生产队多的是人,不爱干对吧?有的是人干。

这时,那个偷懒的王老五嬉皮笑脸说:“队长,你着急什么嘛?我一会儿就好好干,我只是现在歇歇。”

他倒没敢正大光明说自己偷懒。

这时,王老五忽然瞧见扎着小辫儿、穿着花衣服的福团从田坎上蹦蹦跳跳走过去。

王老五眼睛一亮,狗腿之魂立即觉醒,立即把东西放下,就要去捧着福团、敬着福团。

刘添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王老五道:“唉,队长,我去和福团说说话。”他挤眉弄眼,“人家福团是福娃娃啊……”

刘添才冷笑一声:“福娃娃?我说是祸娃娃还差不多!”

“世界上什么福娃娃能够让人变得越来越懒,越来越不踏实,王老五,你怕是想懒死!”

“以前你爹就是饿死的,你以前一直对大家说要勤快,现在你也想饿死?”

王老五脸上有点红,他当然知道懒是不对的,那个福团也确实有些邪。

但是……好处就在眼前了,伏低做小就能交好运,谁不愿意?

王老五只能低着头,含糊地说:“现在时代不同了,没有被饿死的人。”

说着,就跑向福团。

刘添才冷漠道:“明天你不用再补田坎了。”

……

就这样,第九生产队多了一堆懒鬼。

刘添才等干部烦透了。

那边厢呢,一些趁着冬天补衣服、做鞋底的妇女们也在偷偷谈论这个怪事儿。

但她们可不敢提福团的名字,只能提那个人。

刘红梅是刘添才的亲戚,她思想觉悟高,绝对不会去捧着福团,担心被上面以封建迷信收拾。

但是,刘红梅还是有点怕。

刘红梅小声道:“你们说,我们不去讨好那个……会不会被报复?”

花婶儿白了她一眼:“我们理都没理她,怎么会被报复?而且这几天队长也到她家去说过几次,还说过她家以后都得不到三好家庭这种荣誉了,队长也没出啥事儿。”

刘红梅想了想:“那,队长是官,和咱们不一样。”

她琢磨着,福团这种顺她者昌、逆她者亡的东西,不像是正,像是邪。

邪,自然害怕官。

刘红梅想了想,也觉得对,这时,有几个人看见不远处,福团被几个人围着夸赞,福团直被逗得咯咯直笑。

福团还小,能力诡异,但也不能分辨人心。

比如花婶儿、刘红梅这些人就完全能看出,围着绕着福团的那些人,都流里流气,根本不是真心对福团好。

都是一群酒肉朋友而已。

花婶儿摇摇头:“那群人,就跟狗见了屎一样。”

刘红梅则不免唏嘘:“要说那个人……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真心了,以前陈容芳倒是真心的,但是呢,陈容芳一家也被害了。”

“后来年春花一家,三房楚志茂他们话虽然难听,但没有苛待过她。如今也分了家。”

“要说这人这一辈子,真心给意见的朋友少,酒肉朋友却多。可看她这个样子……只有一直夸她的朋友,才能被她好好对待。”

可惜,一直夸她的朋友,那是真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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