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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逆不道(236)+番外

扶桑这才想起来意,“给你送花灯,在院子里,要看看吗?”

“你做的?”南阳缓缓回过神来,扶桑骨子里是持重到极致的人,今日是吃错药了?

“不是,宫内做的。”扶桑窘迫。

南阳:“……”

扶桑被看得不自在,拿起剪子慢慢剪出一个福字,放在手心里把玩。南阳赶不走她,也不想搭理,只好坐在一侧静静看着,看了会儿,扶桑又剪出喜字。

扶桑将喜字递给她,接着,又剪出一个欢快的欢字,也递给她,恰好凑成了‘喜欢’二字。

“幼稚。”南阳不领情,唇角却在不经意间弯了弯。

扶桑低眸错过南阳的神色,红色的剪纸在手中不停地变换,南阳二字连在了一起。南阳诧异,这是要做什么?

屋内静悄悄地,只有两人,剪子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南阳浮动的心徐徐静了下来。

片刻后,扶桑二字悄然地摆在桌面上,南阳顿时明白过来,说道:“真是幼稚。”

话说完,扶桑摆出了一行字:南阳喜欢扶桑。

南阳不肯,忙要改,扶桑按住她的手,道:“不许胡来。”

“讲理吗?”南阳不罢休,反攥住陛下的双手,想利用自己的优势达到目的。然而还没伸手,扶桑倾靠在她的身上,侧脸碰到柔软的唇角。

顷刻间,南阳愣住了,双手渐渐松开,扶桑得到自由,慢慢地将双手绕过她的腰肢。

吻从侧脸辗转落在唇角上,呼吸交融,突如其来的亲密压得人心跳有些加快。扶桑主动,身子却像绷直的琴弦,僵持得不知如何是好。

屋门是开着的,春日的阳光就在脚下。青天白日,总是让人羞耻的。

门外吹进的风凉丝丝的,脚步声迭起,温软捧着茶慢慢地走来,她小心翼翼地,探首却见两人拥抱在一起,心骤然一紧。

两人身影很清晰,并无东西遮挡,倚靠在南阳怀中的陛下没有往日的凌厉,也没有帝王的威仪,唯有淡淡的暧昧。

她们在亲吻。

温软捧着茶的双手轻颤,不知不觉间进退艰难,陛下对教主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慈爱,是男女感情的喜好。

温软视线从两人身上收了回来,转身要走的时候,目光扫过桌面上的剪纸。

红色耀眼鲜艳,不需多加仔细就看到了上面摆成的字:南阳喜欢扶桑。

温软咽了咽口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第140章

屋内庭院都是静悄悄地,新宅不如公主府热闹,伺候的仆人也不多,加上杀棋杀画也不过十余人。

一是没有适合的人,二是宅内的主人不多。

温软悄悄退了回去,迅速抛开,走出廊下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茶水被丢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呼吸,心疼得脸色发白。

她蹲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站起来,杀画从外间走了过来,看着她:“姐姐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心口突然有些难受。”温软扶着墙角站起来,脸色发白,身子微颤,面前的杀画好像在晃动,她努力睁开眼睛,不想眼前骤然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温、温姐姐……”杀画吓得叫出了声音,抱着温软的身子不知所措。

屋内的南阳闻声赶来,唇角红艳,她迅速搭了温软的手腕,皱眉道:“发病了,赶紧送回她的屋子,屋里应该备着药。”

“哦、好、好。”杀画应声,跑得飞快,瞬间就不见身影。

扶桑徐徐走来,目光幽幽,“她这是什么病?”

“我也不清楚。”南阳叹气,似乎被扶桑提醒了,缓过神来自己也跟着追了过去。

扶桑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想起温融写的话本子《柔弱寡妇与倾城贵女》。她看了半本,里面的主角也是身子不好,遇事就晕倒。

她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桌面上的剪纸摆在原处,温软晕的可真是时候。

温凉的风拂在面色,吹起几缕碎发,扶桑抬手压住碎发,另一只手拿起剪子,复又剪了起来。

南阳并未去多久,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神色不大好,入门就坐了下来,“您方才看到她来了?”

“她来了与朕有什么关系呢?”扶桑语气平淡,抬眸望着她,“朕是天子,为何在意她?”

南阳惊讶,舌尖抵着牙齿,姣好的面貌如凝脂玉,眼中带着不高兴了,扶桑察觉她的神色,微微一笑,“你不高兴了?”

南阳紧紧蹙眉,扶桑又自顾自说道:“朕今日来不想见到你与其他女子亲密。”

剪子咔嚓作响,南阳与扶桑对视一眼后,心中的浮躁徐徐压了下去,确实,扶桑是天子,怎么会在意寻常人的情绪。

她默默叹气,扶桑静静剪纸,剪来剪去,剪出一副小画,是南阳的头像。

扶桑今日与往日不同,身上没有帝王的威仪,闲暇做着趣事,有趣中透着温馨。

到了午时,桌上的剪纸画厚厚的一摞,她剪得很快,似乎很熟悉。

午时两人在一起用过午膳,扶桑没有离开,南阳也没有去巡防营,两人静静地在廊下坐着品茶。

云卷云舒赏看庭院花草,静谧无声,青草气息浓郁。

扶桑说起晋地的战事,南阳懒洋洋地听着,捧着茶抿了又抿,道:“晋地战事后,陛下有何打算?”

“有许多事情要做,多到说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朕想立后。”扶桑细语,唇角挂着笑。

南阳睨她一眼,“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扶桑摇首:“名声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南阳诧异,扶桑骨子里端庄,行事有度,不为名声吗?

扶桑低笑:“朕不在意。朕曾经为名声所困,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沽名钓誉,并不好。”

上辈子她为名声,立皇夫,做些不喜欢的事情,心思不顺,日日郁闷。

“南阳,朕听了许多重尊的事情。重尊肆意,行事无度,可她的一生很精彩。朕书房里有一副她的画像,她长得尚可。”

“你有她的画像?”南阳震惊,“你留她画像做什么?”

“谁让你多次冒充,朕就让人去明教买了一副画像,好奇就买了一副。”

南阳捂住眼睛,羞耻心作祟,悄悄问她:“你觉得她好看吗?”

扶桑没有回答,微微蹙眉,若有所思许久,南阳催促:“很丑吗?”

“姿色一般。”扶桑说道,“红衣很好看,那副画像好像是几十年前的,约莫花信,略有几分风情,似乎有异域风情。”

“姿色一般……”南阳重复嘀咕一句,哼哼两声,凑至扶桑面前,“可我觉得她很好看?”

扶桑疑惑,神色茫然,回望她:“你见过吗?”

“同你一样,见的画像,我觉得她好看。”南阳不甘心地重复一句,“重尊情人可是有许多的,都是爱慕她的。”

扶桑轻嗤:“朕也有许多爱慕者。”

“那不一样,他们爱你的劝,而重尊的爱慕者都是喜欢她的人。”南阳坚持辩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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