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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561)

“还是先按五百亩的计划来。”搞几千亩大棚的事,不是小事,许怀谦要求他们别一口气迈太大,“看看明年的情况再增加。”

说着许怀谦又给了他们一点甜头:“今年大家都辛苦了,留一万五千两作为明年的大棚经费,剩下的一万两给户部的官员都涨涨俸禄。”

“许大人英明!”

“许大人厉害!”

“许大人……”

话音一落,户部的人又大肆在歌颂许怀谦了,要不是许怀谦身体弱,许怀谦估计他们都恨不得把他抱起来丢一下。

因为户部自几年前罚过俸禄后,还从来没有涨过俸禄,虽然一万两分摊到户部每个人头上也没有多少,但是,能加俸禄是好事啊。

今儿能加一次,说不得明儿就能再加一次!

许怀谦也不管他们,这一万两分摊下来,他也给他给十两八两的吧,快过年了,正好,拿这钱带他家阿酒去约会去。

不能有了孩子就冷落了老婆。

卖完了户部的菜后,许怀谦又带着一群孩子在京城的街道上摆摊卖甜瓜。

开玩笑,一个大棚的甜瓜,不是送人就能够送完的。

加上都叫他们种瓜了,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卖瓜。

自力更生就要自力更生到彻底。

这次他除了把孩子们都带出来卖瓜了,还把沈温年也带来了,也得让这个世家公子体验体验人间疾苦才是啊。

“哎,我说沈温年,你这样黑着一张脸别人还以为我们这瓜是打劫来的。”既然卖瓜,肯定就不能像平时那样穿得非富即贵。

于是许怀谦就给这一群孩子包括沈温年全都换上了普通的百姓衣物。

这大冬天的穿着不怎么御寒的麻衣可是折磨了,当然,许怀谦没那么穿,他还是穿的他的衣服,美其名曰他身子骨弱,受不得凉。

而孩子们也是外表的衣服差些,内里的衣服还是舒适的。

所以这一行人,只有沈温年受伤的世界达成,他能不黑脸么。

“许怀谦,我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没空陪你玩。”沈温年不像许怀谦可以把公务甩给下面的人,他全都要自己处理。

因为没有人可以进得了内阁。

“就耽误你一天,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许怀谦也在内阁待过,知道他们公务繁忙,他也不是拉沈温年出来消遣的。

这政务政务,都与百姓息息相关,他天天在内阁和高门大户里待着,又没什么用,还是得走到这民间来,看看人间疾苦才能找准方向。

但许怀谦坏,就不给沈温年说,一个劲地催促他:“快点推车,你一个世家公子每天锦衣玉食的,不能够还没有我这个病秧子身体强吧。”

沈温年被许怀谦气得够呛,他一个世家公子何时来干过这推板车的活,何况板车上还装满了甜瓜,这甜瓜又大又重,这板车推起来能有那么轻松吗?

而且许怀谦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就站在边上做做样子,并不行动,纯属于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类人,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但他看了周围一众维护许怀谦的小萝卜头,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推着推车,往市场走去。

当初认这个干亲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许怀谦看沈温年这憋屈的样子,心里舒服了,当年他恶心自己的事来娶老婆的事,一笔勾销了。

将板车推到市场上挺好,许怀谦把甜瓜上盖好的黑布揭下来。

看着一脸呆的沈温年和小孩们道:“都站着干嘛,吆喝啊!”

“许叔叔,怎么吆喝。”一群小萝卜头看着他。

许怀谦看沈温年:“你也不会?”

沈温年黑脸。

这个家没有我迟早玩完。许怀谦在心里叹了口,脸上洋溢起亲和的笑容,向人来人往的街道示范地喊道:“卖甜瓜勒了,又香又甜的甜瓜勒,大棚甜瓜!”

经过户部的大棚菜一卖,现在大棚这两个字在京城可火了,果然许怀谦这一喊,顿时就惹来了数十道目光。

还有大娘走过来问道:“你这甜瓜怎么卖的。”

许怀谦笑着跟她说:“三十文一斤,大娘。”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点?”甜瓜不是青菜,并不能当菜吃,至多就吃个甜,而且这大冬天的吃甜瓜也冷。

京城的人能接受十文钱一斤的黄瓜,并不太能接受三十文一斤的甜瓜。

“户部那边定的价,我们也不能随意更改大娘。”许怀谦温声温语地说道。

大娘一看没价讲摇着头走了,家里刚买的黄瓜还有些,这甜瓜就可吃可不吃了。

一个生意泡汤了,许怀谦也不气馁,对沈温年和一群萝卜头道:“看到了吗?就这么卖!”

“吆喝吧。”

小孩子都比较放得开,听许怀谦这么一说,立马就扯着嗓子去街上喊了:“卖甜瓜勒。”

“又香又甜的甜瓜。”

“大棚甜瓜。”

就连糯糯和垚垚两个小孩子都混在街道上:“甜瓜,甜瓜。”

“瓜瓜瓜。”

许怀谦被垚垚小朋友像个青蛙似的呱呱叫给逗笑了,太可爱了!

尤其是配合着他那双绿眼睛,就更可爱了。

他朝垚垚他爹沈温年看去:“沈大人,不能被孩子比下去。”

沈温年瞥了眼许怀谦,世家公子的他,确实做不出当街叫卖的举动,但这么多孩子热情的叫卖,也吸引过来不少人。

他脸上挂起笑容,凑上去温声细语地给他们介绍,有这么多孩子在,加上沈温年亲和力还不错,没过多久就开单了。

他把收到的铜钱拿给许怀谦看。

“可以可以,继续保持!”许怀谦以为他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公子,见他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用自己带了,更满意了,从放瓜的板车上取下来他放上去的板凳,坐在板车后面,送袖带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嗑着。

沈温年被他悠闲的模样气个够呛,为了阻止自己有想把他掐死的冲动,他别过头去,尽量不看他,继续进行着他的卖瓜大业。

然而冬天的甜瓜真的不好卖,价格又贵,刚开了几单,不管小孩子们怎么吆喝,都没有人来问了。

小孩子的热情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很快就蔫了下去,一个个耸着脑袋回到家许怀谦身旁。

“爹爹,没人了!”糯糯小朋友牵着垚垚回到了许怀谦腿边。

“歇会儿再喊。”许怀谦看了看他们嗓子,怕他们把嗓子喊破,还把自己的板凳让了出来,让他们挨着坐在上面。

问他们:“知道为什么没人买了吗?”

“贵,他们闲贵。”大一些的孩子说道,他们都听到了,被他们喊来的客人们,一问价格,都说太贵了。

许怀谦又问他们:“你们觉得三十文贵吗?”

“不贵。”所有孩子都摇头,三十文还没有他们的一支笔,一块墨,一件衣服,一双鞋贵。

许怀谦又问他们:“那为什么他们还闲贵?”

“因为他们没有钱。”刚去地里种过地,知道外头有些百姓过得很辛苦,连一衣服鞋子都没有,自然就拿不出钱来买这三十文一斤的甜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