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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说他拯救世界回来了(31)+番外

一年四季,她都可以和陆之舟坐在这里,一起画衣服设计图画漫画,吃冰激凌赏雪,喝着汽水等新春的第一枝绿芽……

但是……

孟轻忐忑着,没有当场发表自己的意见。

回去的路上,陆之舟主动提出同住这件事。

孟轻慌忙摆手:“不用考虑我,我跟着你,你想单独住我们就单独住,你想……”

说到这里,孟轻顿了下,继而转过头,捂住了脸。

她这算是在变相逼婚……吗?

“傻瓜。”陆之舟笑道,“我已经跟爸妈说过了,我们会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如果房款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

“你怎么——”孟轻拿开捂在脸上的手,看着陆之舟坚毅的侧脸,她想说什么,又意识到,刚刚陆之舟竟然叫了爸妈。

孟轻的脸唰地一下,涨红到似是出血。

心底生出一根芽,这颗嫩芽破土而出,高高挂在树上,向路过的风炫耀:我有一个老公,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公。

*

别墅的装修需要一段时间,孟轻和陆之舟仍然住在古河街。

白天,陆之舟出去维护世界和平,孟轻照常在裁缝铺做衣服画漫画,每逢二四六,她去楼顶和大家一起修仙。

晚上,孟轻趴在裁缝铺的窗台等陆之舟回家。

再幸福不过。

漫画出版合同盖了章到手的这天,孟轻想要藏起来。

藏在什么地方呢?藏在陆之舟很难找得到,但是找起来,会有一种,就应该藏在这里的一个地方。

床底?不行。

抽屉?也不行。

都太容易找得到。

孟轻找啊找,搬来凳子踩在上面,去够衣柜最上面一格。

还真让她找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小铁盒。

铁盒有密码锁。

孟轻抱着盒子从凳子上下来,她坐在地板上,试着开密码锁。

“陆之舟设的密码?”

孟轻试他的生日,没开,再试自己的生日,还是没开。

托着腮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密码锁没有输错几次就永远打不开的设置,孟轻开盲盒般,一通瞎试。

不同的数字排列组合, N 次失败过后,突然一串数字从脑子里冒出来,孟轻不抱希望地输入。

啪嗒,锁开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

孟轻长舒一口气,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着一个信封。

确切地说,是一个包装纸,折叠成了信封的模样。

“里面包着什么呢?”

孟轻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有一定的分量,但是不重。

孟轻盯着信封思忖,这种包装纸叠法,还是她教给陆之舟的。

当初,孟轻用塔罗牌作弊,说她算命定的恋人,每次结果都指向陆之舟,问他怎么办。陆之舟当时说:“好哦。”

孟轻再问他“好哦”是什么意思,他红着脸不肯再说话。

孟轻没有为难他,而是在当天晚上敲开了401的门,递给他一个信封,扭头就跑。

信封里不是情书,信封也不是信封,而是一张樱花图案的包装纸折叠成的信封模样。

里面装的是一张塔罗牌,那张她作弊算出陆之舟是她命定恋人的塔罗牌。

第二天,陆之舟拿着塔罗牌和拆开的包装纸,找到裁缝铺。

孟轻以为他要退回,难过得眼红了一圈。

陆之舟慌忙道:“我是想问问你,包装纸要怎么叠,才能恢复成原来的信封模样。”

孟轻凶巴巴:“干什么?”

陆之舟说:“我想把这张牌收藏起来。”

孟轻眼看他,触上他的目光,不知是羞涩委屈开心还是什么情绪作崇,她竟然从眼眶里流出一颗泪。

陆之舟起手,犹豫着找纸巾,旁边没有纸巾,他又把手缩回去。

孟轻恨铁不成钢,瞪着他:“不用你假好心,我只准我男朋友帮我擦泪水。”

陆之舟默了片刻,直接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他的手指是凉的,她的泪水温热。

陆之舟默了片刻,直接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他的手指是凉的,她的泪水温热。

二者相触,起了神奇的化学反应。

他们在这一刻,成为了男女朋友。

孟轻也是在这一天,教会了陆之舟如何叠信封。

“难道里面还是那张塔罗牌?“孟轻坐在地板上,晃了晃手里的信封,自言自语地否定道,“不可能,对于塔罗牌来说,太重了。”

“莫非……是陆之舟收藏的其他女孩送他的定情信物?”

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按压不回去。

反正她也可以照模照样地叠回去。

“看过之后,再叠回去就好啦。”

这样想着,孟轻毫不犹豫地拆开了沉甸甸的信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是因为我今天的电量只能维持到现在2333

第23章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

信封里面掉落出一张牌。

孟轻认得,这是她当初送给陆之舟的那张塔罗牌。

咧开嘴,笑容未达眼底,因为孟轻看到手里的红本本上,赫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两个结婚证,一模一样。

颤抖着手翻开。

证件照上的两个人,是她和陆之舟。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脑袋相靠,面朝镜头,笑容明媚幸福。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在两年前。

日期的数字,正是刚刚打开铁盒的密码——她和陆之舟的结婚登记日。

数字在眼前漂浮。

孟轻感觉自己也要随着数字飘起来,一股失重感猛然袭来,头晕头疼恶心干呕,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人仿佛被甩进洗衣桶,天旋地转的高速旋转中,时空异度扭曲,把她往黑暗深渊里拖。

同时又有种巨大的悲伤把她扣在地板上。

孟轻死死抓着地板,被痛苦压得直不起身。

她张大口,却呼吸不了一口气,濒临窒息之际,一声嚎哭从喉间进出,泪水也喷涌而出。

朦胧间,周围渐渐清晰起来。

记忆也跟着浮出水面。

害怕这次的记忆短暂易逝,孟轻哭也不敢停留,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来,抓着结婚证跑了出去。

跑出楼门洞。

恰巧一个阿姨骑着共享电单车过来,看见孟轻,阿姨笑着说:“小裁缝,正好正好,我想做件今年流行的羽绒服款式,图片我有,我带了两件旧羽绒服过来,你看看里面的羽绒够不够凑成一件新的。

阿姨说着,从电车的车筐里取出一个大袋子。

孟轻哭着抢走她的共享电单车,跨上去掉头就走。

她哭得凶,抢车的动作也凶。

阿姨吓了一跳,等她骑远了,阿姨才反应过来:“你哭什么哭……哎哎,我还没关锁呢,你走的还是我的钱……

孟轻统统管不了。

她只有一个念头:去殡仪馆找陆之舟。

刚出了古河街,天空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