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贵不可言(496)
结果被赵靖海捞到怀里一壶酒呛下去,差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
赵靖海也没想到乔家的小爷酒量这么不济,有心要追着乔玉容道歉。
乔玉容哪里还敢留,原本就是想混在人群中充个人头,这要被认出来,可就真没脸了,因而也就避开了。
而后在安哥儿的洗三礼上,也不知道这个赵靖海怎么又来了。
乔玉容原本是看着热闹的人多,心里有些烦闷,不知不觉走到原来姚氏的院子,谁知道就撞到了赵靖海。
两个人一个照面,对方就把她给认了出来。
原本以为只是灌了个男孩子,谁知道今天才发现是个姑娘。
乔玉容闹了个好大的没脸,刚叮嘱完让赵靖海不要说出去,谁知道乔玉言就撞了过来,结果竟是那天赵靖海出现的目的都没有弄清楚,就稀里糊涂地混了过去。
乔玉言真是又急又气,自家这个妹妹可真是……
那么多人的情况下,竟然敢假扮成男儿,还被人当众搂搂抱抱了,这幸亏是没有人发现,若是叫有心人看见了,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
乔玉容一件姐姐的脸色,就知道她是真的生了大气了,连忙求饶道:“长姐,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乔玉言简直要被她气死,“接着说,我可不信你们俩就这点儿交集,这还远远称不上是‘肌肤之亲’,且之前我可没有看出来这位赵大人与咱们家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然,这话一问出来,乔玉容的脸彻底地红了。
属实是不打自招了。
“说!”
“再……再就是宋家姐姐和长兴侯公子成婚的那个晚上,我听到一点儿风声,心里实在是担心,就急着去找你,谁知道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乱了。
府里的马车根本在路上出不去,我只好解了马,想着自己骑马过去,谁知道忽然就被一对骑兵冲散,险些坠马……”
“什么?!”乔玉言吓得脸色惨白,“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仔细想想,那个晚上实在是太混乱了,五皇子身故的消息被放出来,长兴侯府大乱,京郊胡将军带着兵士出现在长兴侯府,京中各大势力蠢蠢欲动。
“我……我后来没敢说。”乔玉容胆怯地看着乔玉言,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乔玉言哪里还能猜不到,这必定是与那位威风的赵将军有关了,后面的事儿怕是有损女儿家的名节,她才自己咽了下去。
“当时委实是太过混乱,就是他忽然出现救了我,不过他好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就……”
说到那个晚上的事情,乔玉容也有些迷茫,“刀光剑影的,我也被吓傻了,全程……全程都是他……抱着躲避的。”
到这里声音已经小得如蚊子哼哼似的,可乔玉言到底是听懂了她这话里的意思。
“所以……”
“后来他一路带着我被追到了护城河,就躲在了水底下……”
好了,破案了。
一男一女,血气方刚,衣服都全部湿了,这可不就是“肌肤之亲”么?!
乔玉言扶着额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玉容有些忐忑,往前挪了几步,到底还是移步到了乔玉言的面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长姐,我……我其实……齐氏也没有做什么,这几次……真的都是意外。”
从她的表述来看,这还真的……都是意外。
可是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同时也太大胆了一些。
与自己彻夜未归,被温停渊带回来,几乎不相上下。
“长姐,你不要生气了!”乔玉容垮了肩膀,嘴巴瘪了瘪,却愣是抿了唇,不叫自己哭出来。
“我没有生气,”乔玉言无力地回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我只是在想,现在该怎么办。”
“啊?”
乔玉容脸上有些迟疑,“长姐,也没有办法吗?”
“这个赵靖海,不同于旁人,锦衣卫是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清楚,他如今也深受圣上的信任,家世虽然普通,可当了几年的锦衣卫指挥使,钱财难道还会短了他的?
如今的赵靖海,只能说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眼下他拿着你们当初的事情来说事儿,若是真的打定了主意,非要娶了你,不再另作他想,着实是个麻烦事儿。”
她想着温停渊那边行事的可能,又看了一眼乔玉容,到底心疼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算了,我与你姐夫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求求……”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看看能不能找找宫中贵人的路子,虽说他是圣上手里的一把刀,可刀不也有脆有韧么!”
乔玉容小心地打量着自己姐姐的神色,“姐,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为难啊?”
乔玉言没好气道:“你说呢?”
说完看到小姑娘垂下头去,心下又有些心软,说到底,发生这些意外,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居多。
“算了,你不用太担心,家里总会替你……”
话还没有说完,乔玉容忽然低声道:“那我……嫁他也不行吗?”
第561章 喜欢他吗
“当然不……”乔玉言猛然看向乔玉容,“你说什么?!”
乔玉容仍旧用那种怯怯的眼神看着她,“我说,我……嫁给他不行吗?”
“你嫁给赵靖海?!”
乔玉言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摇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就嫁给他?他是锦衣卫的头目,你可知道锦衣卫镇抚司的昭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知道他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他刑讯逼供过多少人,他……”
眼见着妹妹清澈的眼神,乔玉言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才接着认真道:“容儿,我知道赵靖海是在替圣上办事儿,也知道那都是他办案的手段。
但是容儿你可能不知道,一个正常人是没有办法这样长时间面对残酷的血腥手段的,或者说,即使是一个心智非常坚定的人,在长期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也容易心里扭曲,我不是说他一定会这样,可他很有可能如此。”
“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乔玉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乔玉言哑口无言。
好半晌,乔玉言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会……告诉我你……你喜欢上他了吧?”
乔玉容骤然红了脸,言辞却还清楚,“没有,我……我也就是时不时地会想起那几件事情,要说喜欢,离话本子上说的喜欢还差得远呢!”
“那你……”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长姐你过来与我说,他要娶我的时候,我心里……”
到底说起自己的婚事,乔玉容哪怕性子比一般的女子要跳脱些,可还是难免害羞,没有了平日里的爽利。
“我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这样似乎也不错的感觉。”
她似乎是将自己心底里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后面说的话就顺畅多了,“那日他灌了我的酒,我呛到鼻子里去的,着实难受得很,温家那些同来的人多在笑话我,只有他在旁边着急地问我有没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