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要我(89)
没多久,就听怀中之人呼吸匀称,睡熟了。
霍宴执手头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缠绕绕的,忽觉全身的血液又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他有些懊恼,复盘刚刚的一情一景,果然是经验不足,又加上江笙小声的求着,嘴里还不停说疼,最后不怎么尽兴。
霍宴执觉的自己比江笙年长7岁,将来就会少陪她7年,便觉能陪在身边的日子越发珍贵,总归人是回到了自己身边的,往后的计划,也该快些打算起来。
这么想着,他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昨晚睡得迟,又加上累,江笙醒的有些难,那眼睛就像黏在了一起,睁开费了些力气。
她去床头够手机,摸了半天,却摸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身边已经没了霍宴执的身影,被子掀开一角,江笙想翻个身,只觉身子就像要散架似的,腰酸腿涨,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难受。
门声响,江笙下意识又闭了眼睛。
霍宴执进来,看向床上的人,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去亲她,从额角一路亲到下巴,在她下巴尖儿处辗转停留。
江笙本来就醒着的,现在更是装不下去了,咯咯笑了声,把脸彻底埋进了被子里。
“装睡?”霍宴执去拉被子,“小心捂着。”
江笙露出眼睛,眨了眨,“几点了?”
声音一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能媚成这个样子,她清了清嗓子。
霍宴执道:“下午两点,饿不饿?楼下一直热着饭呢,你要是饿了就去吃些。”
都下午两点了?
江笙猛的坐了起来,她自从离开京都,这些年都没有赖过床了。
随着她的动作,霍宴执的眸色却又沉了些,只见那被子下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上,带着他留下的星星点点。
江笙觉察出他的异样,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出去,我要换衣服。”
霍宴执笑:“我这儿可没你衣服,都在楼下了。”
她转头去找昨天穿来的睡衣,只见屋子里干干净净,早就没了踪影。
知道她在找什么,霍宴执悄声道:“衣服脏了,收去洗了。”
自然不是霍宴执洗的,江笙想到阿姨们洗衣服时可能会有的表情,只觉耳根发烫。抬脚在被子里踹了他一下:“那你下去给我拿。”
“我哪知道你想穿什么。”说着话的功夫,霍宴执起了身,把她和被子一齐抱进了怀里,“下去自己选。”
江笙担心他的手,刚想说话,余光瞟到床单上一片红色的血迹,咬了嘴唇。
从前只听过,没想到是真的,那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疼痛丝毫不见消弭。
反观霍宴执,一副餍足的表情,哪里有受半点罪。
等江笙回了屋,便把霍宴执赶走了,她自己慢慢收拾了一下,才有时间去看手机。
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然闹得满城风雨,各种新闻报道也已经漫天传扬开来。她也没来得及问,潘玉现下怎么样了。
她在霍宴执身边,逐渐有了依赖,全然把外面的腥风血雨都忘在了脑后,如今又实实在在的回到了现实里,才觉一脑门官司。
说起来,他们也算经历过生死了。
江笙打开信息,给容图远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没事儿,又给沈蓝报了平安。
沈蓝电话立刻跟了过来。
“我今天一早就去你家找你了,结果你不在,呵,去哪了?”
江笙半靠在床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轻声道:“我在霍宴执家。”
“你去他家做什么?”
“人家为我受了伤,我过来照顾照顾他,不是应当的吗?”
照顾照顾?照顾床上去了?沈蓝听着江笙这话音儿,存了笑。
“听你这声音,昨晚过的不错?恭喜啊,素了二十多年,总算吃了回肉。那位更惨,眼看要三十了吧。”
“除了疼,什么感觉也没有。”江笙实话实说,和她姐妹这么久,两个人说小话儿的时候,也不是没探讨过这个问题。
沈蓝有过不少战绩,平时也说的快活似神仙,可江笙就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沈蓝神秘的笑了声:“宝贝儿,你信我,这个中美妙,保证你第四次的时候就能蚀骨销魂了......”
江笙啪的挂了她的电话,就不该接,没个正经。
第60章
挂了沈蓝的电话, 江笙在床边等了会儿,脸上挂着笑,那模样有些乖, 尤其刚刚经历过一场□□, 越发显得温婉可人。
霍宴执久等她没有出来,特意敲了敲门。
江笙起了身, 打开门后睨了他一眼, 没说话,直接越过他后下楼了。
霍宴执笑了声, 抬步追上。
睡到这个时间, 确实是又累又饿,闻到饭菜的味道,让江笙肚子里打起了鼓,咕噜噜的声音不绝于耳。
霍宴执跟在她身后, 手抵着唇笑了笑,然后亲自替她拉开椅子,按着她坐好。
阿姨把饭菜摆上桌,笑的一脸欣慰:“笙笙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霍先生一早就吩咐我们给您煲了滋补的汤, 炖了这么大火候,最是滋补。”
江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 虽然人家的话说的正常, 可听到她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一口热乎乎的汤水下了肚, 四肢百骸顿时舒缓了许多。
“外边有什么消息吗?”江笙虽然不想去管那档子事, 但毕竟是江家的问题, 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霍宴执手里正拿着手机,页面上也是这件事相关的消息,原本他没想这么快告诉江笙。
“其实你不用管的,后面的事情我都替你解决了,也不是不行。”
江笙笑了下,“我还没那么脆弱,我二叔一家现在妻离子散的,也没落下什么好下场,现在潘玉又闹了这么一出,我那堂姐堂弟不可能无动于衷。”
霍宴执沉着的呼出口气,“你猜的不错,你堂弟现在正在轰动舆论,散播你们不和的传言,拿小时候的事情做文章,说你堂姐的精神问题是被你逼的。”
“嗯,确实像是江筑会想出来的办法。”若是以前的江笙,恐怕会觉得心里难过或者生气,但现在,她好像已经免疫了一样,对这家人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
他们散布这样的谣言,无非是借着舆论的压力给自己杀出条新的血路来。
“你怎么打算的?”
江笙没说话,她也不知道对待这姐弟两个人,该不该心慈手软,毕竟农夫与蛇的故事还历历在目。
霍宴执看她这般模样,很是心疼,“其实有件事,我想了挺久的了,我手受伤了,你也打算休个长假,不如,我们把这里的一切都放下,出去散散心如何?”
江笙眉头微蹙,抬起眼来看他:“你舍得?”
霍宴执这拼了命的性子,居然会说要放下这些事情出去散心。
男人对她所想心中了然,“这事情若是放在前天,我确实也抛不下这些,但经历过生死之后,才发觉,身外之物固然重要,但有些时光却过去就再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