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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王府痴妾(41)

作者: 小禾喵 阅读记录

汤幼宁摇头拒绝了,池塘里的鱼儿太呆了,一丢饵料就往上咬,钓起来没意思。

乐萝想想也是,她百无聊赖,说这些时日家里太过吵杂,没劲得很。

“是因为虞娘子么?”汤幼宁也有所耳闻。

二十来岁的虞娘子成了乐萝的小娘。

“他们如何,跟我没关系。”乐萝皱皱鼻子道,“时常有人说我傻,看来是血脉相承,我爹就是傻大个。”

后进门的继母他都拿捏不住,现在又被虞素音拿来做筏子。

小小一个郡王府哪能塞那么多角儿,能不烦么!

乐萝县主口无遮拦,妙语连珠,差点把湘巧和十澜逗笑了。

汤幼宁眨了眨眼:“你这般身份,也有人说你傻?”

这不巧了么,她也被说傻。

乐萝叉腰哼了一声:“本县主不与她们一般见识!”

是那些闺秀们背后说坏话,被她听见了。

她本就不爱跟她们玩,搞什么诗社附庸风雅,无趣至极!

汤幼宁不知道怎么说,她根本没有交过什么朋友。

乐萝想去稍远点的地方玩,道:“薄时衍不准你出门么?保阳有个莲花塘,可好玩了,咱们去钓鱼吧?”

“又是钓鱼?”汤幼宁问道:“保阳在何处?”

“就是保阳县,距离京城不到半日路程,比津丰近多了。”乐萝想着若能去住上三五日,再好不过。

津丰汤幼宁去过,这对她而言已经好远了,要坐一天马车才能回来呢!

湘巧摇头笑道:“承蒙县主厚爱,只是我们娘子毕竟已有夫家,不便去那么远的地方玩乐。”

她这么一说,乐萝懂了,噘嘴道:“是我顾虑不周,女子嫁人后皆是如此。”

她外祖家的表姐也是,以前还一起玩,有了丈夫之后须得相夫教子,出门一趟还要夫家上下首肯呢……

有什么意思?

乐萝抬眼看向汤幼宁,哀叹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她,“你这么好看,还擅长钓鱼,真是便宜薄时衍了。”

在小县主眼中,钓鱼好似很了不起一样。

汤幼宁还是第一次这样受到肯定,唇角抿起一个甜津津的笑窝,“等王爷回来,我问问他能不能出去。”

以前她没问过,不敢太贪心。

可是现在,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她想出去玩。

*******

乐萝没待多久就回去了,夸赞了秦婆子做乳糖糕的手艺。汤幼宁送她到白玉岩洞门处。

折返时,遇到了娄宜姿。

那天,娄宜姿在雪鸬园外面弹琴,然后被召进园中。

后院的人们只以为她的琴音被王爷看中了,想来不久就会与汤幼宁分宠。

没人知道,她入内后,王爷不曾多瞧她一眼。

她就是去给他们伴奏的!

或者说,是弹给汤幼宁一人听?

娄宜姿为此感觉大受侮辱。

她在娄家可是嫡女,若非摄政王不娶妻,皇帝又年幼,她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与一群妾室为伍!

自幼接受琴师指点,就为了给汤幼宁那个小傻子消遣?

她又不是乐女!

这会儿狭路相逢,娄宜姿一双美目瞪着汤幼宁,越看越来气。

“汤姨娘好风光啊,这是把自己当成王府主母了么?”

与县主往来,像个女主人一样待客。

呵呵,好大的脸!

就她那籍籍无名的汤家,别说成为当家主母,做个侧妃都不够格!

湘巧代为接话道:“娄姨娘想多了,这是陈管家与王爷宽厚。”

“她是个哑巴吗,要你来回话?”娄宜姿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上前两步,来回瞅着湘巧与十澜,问道:“你们谁是湘宜?与我撞名讳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湘宜没有跟出来,她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说法。

在此之前,无人意识到湘宜的‘宜’与她撞词了。

而且她既然知道湘宜,应是特意打听过雪鸬园的情况。

娄宜姿语气蛮横地质问道:“汤姨娘,你使唤她的时候,心里头爽快吧?用她影射我呢!”

“娄姨娘属实多心,”湘巧开口解释,“湘宜是王府家生子,这名字从前就取了,如今不慎撞上,改个字即可,与其他人何干?”

汤幼宁摇头道:“不好,改名字需要湘宜点头同意才行。”

都伴随这么多年的名字,哪能随便就给她改了。

娄宜姿听见这话,顿时着恼,认定她是故意在折辱自己,“湘宜一个奴婢还能凌驾于我之上?咱们不妨去找陈管家评评理!”

“为何要陈管家评理?”汤幼宁不解:“我来评理,我说没关系。”

娄宜姿直接气笑了:“你少在这装腔作势,要是有个阿猫阿狗与你同名,你又如何?”

汤幼宁想了想,一脸认真道:“既然你喜欢,你就养一只叫幼宁的狗狗吧。”

“……?”娄宜姿一口气噎在胸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你是故意跟我胡搅蛮缠么!”

边上的十澜开口道:“娄姨娘,帝王尚且没让民间避讳他的姓名用词,你又何至于此?”

只有最迂腐的老家伙们,会对名字避讳那般讲究。

若是一个家族中的亲属,论资排辈情有可原,避开相同的字好称呼,以免乱套。

湘宜与她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

大堰的风气开化,撞名撞衫一笑置之便是。

娄宜姿还不服气,非要去跟陈管家反应,往前院去时,好巧不巧,碰到薄时衍回府。

陈管家也在,他正跟王爷禀报今日府中收到的帖子,以及访客。

得知乐萝来找汤幼宁,薄时衍未置一词,转过前院的抄手游廊,一抬眼,便见娄宜姿落着泪,上前来见礼。

美人面上梨花带雨,哀哀戚戚,再看她身后,汤幼宁乖乖杵在树下,一脸无辜。

“怎么?”薄时衍微一抬眼皮。

娄宜姿就等他问这句话呢,当即把湘宜撞名一事告诉他。

指着汤幼宁嘤嘤落泪:“汤姨娘恃宠生娇,主仆三张嘴怼我一人……妾身知道,她深得王爷欢心,却实在是气不过……”

薄时衍懒得再听下去,瞥一眼陈敬:“把她送回去,禁足一个月。”

丢下这句话,他也没理会汤幼宁,迈步错身而过,径自入了白霁堂。

“什么?”娄宜姿一时吓得忘了哭,花容失色,“王爷,王爷为何……”

陈管家摆手道:“娄姨娘,王爷立下规矩,不让姨娘们时常到前院来。这你是知道的。”

娄宜姿这回是真的哭了,伤心又愤恨:“可我分明有话要说才来的……”

她气恼地瞪向汤幼宁:“王爷就这样偏心她么!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要护着?!”

汤幼宁看到她眼泪啪嗒啪嗒,头都大了,往十澜的身后躲了躲。

陈管家摇头道:“这事你也不占理,我们府中有个小厮名叫时辰,他父母也不认得什么字,觉得时辰朗朗上口罢了。如此撞了王爷的名讳,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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