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好像梦到你了,可又不像你,那女孩比你活泼,比你开朗自信。”
那女孩不是她,简千凝在心里苦笑,她早就不活泼不开朗了。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柔声安抚道:“天恒,心里有所想,梦里才会有所见,也许是因为我就睡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会把别人当成是我的。”
御天恒躁动的心惭惭地平静下来,可他依旧抱着她,每一个呼吸都拂在她的耳际。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许是这样的,她说得没错,因为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梦见过她。
最近他的工作一忙,也不再对她反感了,和外面的女人反而疏远了距离。夜夜抱着她入睡,睡得心安祥和,作恶梦的机会也跟着少了,直到今天。
刚刚在大剧院里再次看到伊梦儿的项链,他一晚上都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想到一睡着就开始做恶梦。
梦里,乱七八糟的场面松散而莫名,完全没有剧情的乱!
御天恒微微闭上眼,终于再次睡着了,双臂紧紧地搂着她进入梦乡。
听到他的呼吸匀称后,简千凝这才敢动弹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上爬起。
替他拉好被子后,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恶梦总纠缠着他?
自她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恶梦就已经在跟随他了,一直到现在。每次折腾他的时候,她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看着他如受炼狱之苦,却又什么都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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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秀舒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舞蹈演员,跳的是那种美感十足的民族舞,当年正是因为她的这种职业,才会跟御老爷产生那一段感情的。
当初她在台上表演,坐在第一排贵宾席的御老爷一眼就看上了她,她甚至比御夫人更早和御老爷相知相恋。
可却因为身份地位的悬殊,她败给了出身豪门的御夫人!
这么多年了,虽然她不再跳舞,但却仍然对舞蹈这一类的节目很感兴趣。
而今晚大剧院的表演正在透过都市频道进行现场直播,她一刻也没有落下去观看着。
当她看到伊梦儿不小心遗漏的那条生肖项莲时,心里一怔,本能坐直身子,错愕地盯着那项链猛瞧。
那项链正是她当年将御天恒进入孤儿院前夕阳,亲手给他戴上的!后来找到御天恒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生肖项链。
而当时她也没有在意,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东西,现在突然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手里看到了,她自然是惊讶的。
特别是听了伊梦儿跟主持人说的那些话后,更加惊讶了。
难道她就是御天恒当年一直吵着嚷着要回去找的小女孩?听她说的,似乎是的!
容秀舒立刻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拔了御老爷的电话,哆哆嗦嗦地说:“老爷,我看到天恒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了,它现在就在大剧院里表演呢,你快打开电视看看。”
“你说的是那个跳芭蕾的吧。”御老爷呵呵一笑,道:“秀舒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
那个女孩早就已经回到天恒身边了,而大剧院里的那个,只是想嫁给天恒想疯了的人。”
“你什么意思?天恒的女人那么多,哪个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容秀舒被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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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问道,而御老爷仍然是笑:“简千凝啊,不然你以为简千凝为什么对你那个冷漠无情的好儿子那么倾心?因为她的心里一直有天恒啊。”
“啊?”容秀舒惊得低呼一声:“那天恒。”
“天恒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御老爷笑笑:“好了,早点睡觉吧,晚安。”
“诶!”容秀舒一急,对着话筒叫了几声,可是御老爷御天恒的霸道多少有些传自于他的。
只要他想做什么,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同意,马上就行动了。
容秀舒握着话筒的手指越来越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简千凝会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如果她是那么她的好儿子哪天恢复记忆了,会不会从此就爱她死心踏地了?
如果换成是几个月前,她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可自从知道简千凝的心里还爱着安少,并且完全没有半点帮助御天恒成就大事业的心思时,她就开始惊觉自己当初选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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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请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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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反倒担心起御天恒会爱上简千凝了,一旦爱上,到时御天恒就不可能再受她的摆布。
毕竟御天恒原来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只是碍于她是长辈,一直不敢对她反抗罢了,如今她唯一的筹码,也就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伊梦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容秀舒见上面,会来到这个气派的海边别墅里。就在表演结束的第二天,容秀舒派人把她找来了。
打量着这个气派宏伟的海边别墅,听着外头波涛汹涌的浪花声,伊梦儿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每迈一步,都觉得自己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一种易碎的玻璃。
她随着一位佣人入了屋子,立刻又被屋里的华贵装饰震慑住了,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中的她,除了上回到过一次御家大宅外,今天所到的海边别墅便是她见过最美的别墅了。
佣人将她送到容秀舒的卧房后便离开了,诺大的卧房里只有容秀舒一个人,此刻她正坐在轮椅上,用她那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着,审视着。
伊梦儿被打量得极不自在,心里的惶恐加深了一些,在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谁了,是御天恒的亲生,她扯动唇角僵更地笑着招呼:“夫人。”
容秀舒一笑,终于不再上下打量她,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道:“长得挺漂亮的。”
伊梦儿听不懂她这句话的真意,只好继续干笑着:“谢谢夫人。”
“怪不得当年御夫人会说长得美的人比一般人要有心机,看来果真是如此的。”御夫人这么说着,伊梦儿便又开始惶恐了,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容秀舒见她满脸茫然,心里不禁冷笑,装得还真像呢!她接着又说:“昨晚大剧院的节目我都看了,还看到你那精彩绝伦的表演,特别是那个项链的故事实在太感人了。”
这句话过后,伊梦儿终于明白容秀舒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惊讶和心虚不停地交替在她的心头,她的脸也在一点一点地嫣红起来。
容秀舒脸上的嘲讽,就像是一个狠狠的嘴巴子甩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夫人,呃这个。”伊梦儿张嘴结舌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容秀舒似乎并不打算听她解释什么,也懒得去听她那结结巴巴的话语,清凉的双眸凝视着她问:“你是不是很想嫁给天恒?很想做天恒的妻子?”
“不!夫人!您识会了!”伊梦儿慌忙摇头,满面惊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恒少是有家室的人,千凝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如果没有想法,你为什么会故意在舞台上漏下项链,故意对主持人说出那样的谎言?你梦想着天恒可以透过节目看到项链,然后把你当成是小时候的乐乐么?”
伊梦儿心惊不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容秀舒会是个这么精明的人,能够一眼就洞察自己的心思。
她仍然是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可心里又很想说点什么来替自己辩护一下。
想了半天,她才说出一个牵强到极点的理由:“夫人,事情并不像您想象得那样,项链是我不小心掉的,我在台上只是说了个真实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不是我。”
“其实像你那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应该比简千凝更适合天恒的。”容秀舒突然打断她。
伊梦儿怔了一怔,讶然地望着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