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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里的小人物(176)

尤其是回来后,文秀还向他哭诉周兰的不是。

这更叫郑国华的心偏向了大房。

“想起我也没用啊,我又不认识她,她说是我妈就是我妈了?谁能证明?”

鹿仁佳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

郑婷婷闻言直接愣住。

她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赖办法,但转念一想,还真可以。

文秀跟郑国华跑到县城的时候,鹿仁佳也才几个月,哪里能记得住亲妈的脸,所以鹿仁佳说不认识也不是假话,至于鹿仁佳的亲爸,当初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能为她证明才怪呢,巴不得她倒霉才是真。

这么一想,郑婷婷也突然明白,为什么鹿仁佳一直以来都有恃无恐了。

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只要自己不认,就谁也不能逼着她认的事情。

“我真羡慕你。”郑婷婷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鹿仁佳举起手:“可别。”

郑婷婷虽然跟她关系尚可,但真没亲密到可以说羡慕的程度,她们俩中间夹着个文秀,就不可能关系变好,不过,有些话还是要问的:“你为什么将那个东西给我?”

“因为除了你,我也没有可以给的人了。”

那账本中记了很多人的名字,还有一些连名字都不算,而是类似于外号一样的称呼,郑婷婷无法相信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亲舅舅,她都不敢说完全信任,所以她思来想去,只有鹿仁佳了。

只有她跟郑家有血海深仇,不会包庇郑家。

“这件事别人不知道吧。”

“应该不知道,我是突然决定回家的,没有人知道我回来过。”郑婷婷蹙着眉头思索了半晌:“不过,我拿账本那天,把我的户口页拿走了,这算不算破绽呢?”

“那你转户口了没?”

“转了。”

“那就……”鹿仁佳也觉得有些难办了,这就是个大大的漏洞,要是没被人发现也就算了,要是被发现了,就文秀那个性子,肯定将这件事扣在郑婷婷的身上。

“我就说我早就撕了。”

刚学会新思路的郑婷婷十分干脆地说道:“我了解我爸,他是不可能在意这些东西的,所以户口本之类的都会文秀在管,到时候我就咬死了我早就打算离开这个家,文秀怕是有口说不清了。”

再加上郑国华最近对文秀之间有了嫌隙。

不然的话,她也不敢这么胆大。

“既然你心里有数就行了,都说你大伯是自杀的,但我觉得,说不定和那东西有关,你千万别暴露了自己。”

郑婷婷连忙点头。

心里还有些感动,感动过后就是无边的讽刺。

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担心她的,居然是个可以堪称陌生的人。

鹿仁佳哪里是在关心郑婷婷,她是怕郑婷婷傻乎乎的暴露自己,从而让姚家一大家子陷入危险中,沐胡杨虽好,却远在滇省,没见原著中沐戈壁死,田雪疯,鹿仁佳被骗,等他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了。

当然,她不认为自己护不住家人,但能不涉险是最好。

为此,她来了一趟郑家,反倒心里存了事。

回了家后,正好小胡的二姐夫杨长清来了,这一次他拖砖拖得倒是挺干脆:“我们厂长一听说造新烘干房是为了给部队做订单,当即就把单子给签了,这不,我立刻就给拉来了。”

说着,从沐戈壁手里接过一包大前门,然后顺手给跟过来的工人们分了。

工人们拿了烟,顿时更加卖力了。

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砖给搬完了,杨长清站在沐戈壁身边,眯着眼看院子:“你们这作坊,现在看来可不大啊,再这么下去,怕不是要搬厂房了?”

“不知道呢,现在都挺担心的,就怕部队那边的单子出问题,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沐戈壁模棱两可。

杨长清看了眼沐戈壁,心说这小子也不老实。

谁都知道,这作坊搬出去肯定是要转型办厂的,到时候可操作的地方就多了,尤其现在还有部队的单子,若还是作坊的话,就能挂靠在供销社里。

想必时社长那边,也不一定愿意豆腐坊跳出去办厂。

至少现在豆腐坊这边还得紧着供销社,一旦办了厂,供销社就和其它单位在同一个起跑线了,到时候能给供销社几成,那可就难说了。

时社长这个老狐狸,不会让供销社那么被动的。

鹿仁佳也知道,所以部队订单一下来,她就立刻拿着订单去找时社长谈判去了,这一次的烘干房资金,就是供销社全出了。

等杨长清走了,鹿仁佳出来整理院子,顺带着将郑婷婷的事儿给说了。

沐戈壁以前也是玩过阴谋诡计的。

这会儿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你说郑家都有谁知道这个账本?”

“文秀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然早就闹了。

“其他人……不好说。”

“不,郑家人应该都不知道,恐怕郑国强只告诉了周兰。”

鹿仁佳:“……”

“要么说这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这么重要的东西,最终还是只告诉了她老婆,连嫡亲兄弟都没说呢。”

这话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作者有话说:

路人甲:稍稍放心。

翘着中指打字好累QAQ

第87章 新建

郑家确实只有周兰知道这个账本子。

周兰在发现账本子不见后, 就开始疑神疑鬼,能进她房间的无非是家里这些人,郑国华和郑长俊自然不可能, 前者对大哥大嫂尚算尊敬,轻易不到二楼来, 郑长俊年纪小, 每天就知道儍吃儍喝, 哪里想到投钱这种事, 至于郑妮妮,这丫头心眼多,但周兰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觉得她没这个胆子。

这么一想, 家里会有谁胆大到敢偷东西呢?

那自然就剩下文秀一个人了。

但账本子是隐秘之事,她哪里敢到处嚷嚷, 只敢咬死了自己的钱被人偷了。

文秀也冤枉啊,她虽然道德上有些不地道, 但自诩做人还是有底线的,违法犯罪的事她可不做,现在被人诬赖说是小偷,她可真得快要冤枉死了。

每天白天的时候, 周兰都阴恻恻的盯着她,看的郑国华都没办法, 只要叫她别露面。

晚上她想跟郑国华解释一下, 结果郑国华又累的倒头就睡,对她的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而且似乎还有被说服的架势, 有时候她刚一开口, 就被郑国华给挤兑回来了。

她心里委屈,却无处可诉说,只能憋在心里。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憋出病来了。

由于是特殊时期,丧事一切从简,再加上郑国强死的不名誉,周兰的身体也在多次刺激之下急转直下,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消瘦和病弱。

郑长河和郑长江兄弟俩暂时不急着回去,而是留在家里照顾周兰。

兄弟俩对文秀向来不算尊重,如今听了周兰的话,就愈发的看不上文秀了,每每背着郑国华对文秀冷言冷语,更叫文秀冷心的是,她的女儿郑妮妮看见了,竟然连反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