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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我和手冢国光的cp叫萤光(66)

作者: 问长眠 阅读记录

哀木里代从厨房拿来了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平静解释:“刺激一下思维。”

她是做新闻的,现在在头部电台实习。压力不小,也需要激发灵感,随时保持对新闻的敏锐度。

两人掐来掐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如此平和坐一起。

虽然氛围诡异地喝着白酒。

夏若萤在酒吧喝了鸡尾酒,那感觉至今还辣着咽喉。这白的,恐怕比鸡尾酒更刺激。

哀木里代没催她,自顾自地干了一杯,从容的姿态倒像是在喝白开水。

夏若萤被她勾出了几分好奇。

她颤颤巍巍捏起酒杯,感觉喊下去,真要没了半条命。

但……尝尝也无妨,这女人可以,她未必不行。

她也学着哀木里代的模样,一口闷。

又呛又辣!

“咳咳咳咳咳——!”

夏若萤肺都要咳出来了,一张脸红得不仅不能看,神志似乎也在酒精的强力作用下一点点吞噬与麻痹……

但饶是如此,她还紧抓着一缕神志,狠狠瞪着哀木里代:“你……你果然想害我!”

哀木里代淡定地又倒了一杯,依然是一口见底。

这个女人……是真的厉害。

夏若萤迷迷糊糊这般想着,便觉天旋地转,空间翻折。她摇摇晃晃,像无根的浮萍,被狂风大浪扑卷着。

她现在……在哪里?

……

她在哀木里代怀里,鬼哭狼嚎。

“呜呜呜呜~~!!恋爱谈着有什么意思?我连门都进不去!没人爱我,没人管我,没人抱我,也没人亲我!”

哀木里代把她推开。

夏若萤又哇哇哭着抱了上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绝情!我没有对你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抱一下你都不让!呜呜呜——!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心狠呐!”

哀木里代被她吵得耳朵疼:“你最好明天记得这回事,以后都别来烦我。”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天天都要来烦你……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对我温柔一点行不行!”

哀木里代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家伙喝了白酒是这种状态,她就该直接给她下安眠药。

这家伙清醒的时候烦人,醉了更烦人。

哀木里代不想听她啰哩吧嗦,直接抬手捂住耳朵。

夏若萤自尊心受伤,以为被嫌弃,便要掀开她的手在她耳朵边上哭。

夏若萤也不知道闹了多久,哭了多久,她嗓子喊哑了的时候,哀木里代已双眼无神,并发了数次誓约警告自己,下回绝对不会把不该捡的东西捡进门。

夏若萤彻底喊不动了,就也放过了她。但她还没放过自己,她小小一团缩在沙发一角,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边打字,一边默默地流眼泪。

哀木里代:“……”

她烦归烦,但也没法真的不管她。

她给夏若萤倒了杯温水:“睡吧,凌晨四点了。”

夏若萤无动于衷,似乎没听见,只失魂落魄又颓然地盯着手机。

哀木里代在她身后瞟了两眼,这家伙在给手冢发短信,骂他。

骂了一堆,又删除,然后又接着骂,再删……反反复复十来遍,每一次骂人不带重复。

但就是没发出去。

哀木里代看着看着,忽然也沉默了下来。

这家伙向来风风火火,有气不留下一秒,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惹她。可竟沦落成今日这般,明明谈着甜蜜恋爱,却过得比单身还不如,难过时只能通过短信的删删减减来发泄一腔幽怨。

哀木里代眸光微闪,突然抽过她的手机,快速打字发了条短信过去。

夏若萤猛地抬头:“你干了什么?”

哀木里代直接将手机关机,又随手丢到沙发上:“我去睡,你自便吧。想睡的话沙发和客房都行,但被子要自己去客房拿。”

然后就真的把她撇下,进了房间。

夏若萤:“……”

她瞅着眼静静落在一旁的手机,没过几分钟,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哀木里代听着外头没动静后,又轻轻走出来给她盖上被子。

柏林。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手冢国光正在进行冲刺训练。

夏若萤在德国时,他的手机随身携带。但自她回国之后,他又把手机放进了网球袋。

三秒钟前,手机在黑暗中亮屏。

收到了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大结局!!

第37章 终章

柏林飞往东京的最快航班夜行14小时后,终于抵达东京国际机场。

机舱门一开,一道修长拓跋的身影快速通过VIP通道,径直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目光掠过后视镜,瞥见了一位清冷知性,气度凌冽,眼眸却密布红血丝的青年才俊。

即便镜片泛着光,都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疲惫与紧急事态的凝重。

莫名地,司机也有些紧张。他问了目的地后,便快速踩动油门。

车窗外的人与景疾速倒退,车开得很快。

他推了推眼镜,努力让一片浆糊的大脑运转起来。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迷惘又不解,但无论追究到底的缘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态度。

分手是不可能的。

绝无可能!

他要见到她,先见到她。

“司机,请开快点。”

声音清冽磁性,本该是让人冷静信服的音色,可裹上几分声嘶的沙哑,又令人无端胆颤。

司机已经开得够快了,但他不敢说,便只能咬紧牙关打着方向盘插空超车。

车很快停在了公寓楼下,手冢国光走得匆忙,太多琐细并不周到,就连此时拿出来的钞票,也是欧元。

处境多少有些窘迫,但他没心思顾及,直接给司机递了一张大额面钞。

司机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头一回遇到这般阔绰的顾客。

不过客人显然没工夫听他道谢,下了车便快步走向公寓楼下的厅门。可明明那般焦急的人,立在厅门前时,却又踌躇了起来。

手冢国光望着那道密码锁。

他推了推眼镜,缓慢地、宛如等待被判刑一般,一顿一顿地按下了她曾告诉过他的密码。

手冢国光按下最后一个数字。

“叮——!”地一声,厚重的铁门清脆解锁,手冢国光呼出一口气。

没换密码,还有余地。

他快步推门,见电梯还在高层楼的数字往下跳动,竟是半点耐心都没有。直接走入安全楼梯通道,徒步爬上十一楼。

楼梯短暂又漫长,两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仿佛在脑中走马灯花了千千万万遍。童年的初遇、少时的悸动、甜蜜,异国恋每次相拥的热烈,以及在无数个无法拥吻之夜的深切思念。

细想这些年,他们几乎很少吵架。即便生气,她也从不会让愤怒从柏林带到东京。她高高兴兴地见他,离别时也总是笑容灿烂。

他们之间虽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但每天都会打电话。他对她的衣食住行了如指掌,也十分清楚她每日生活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