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他是个粘人精(134)
“嗯，你也是。”
乔熹慢慢躺下来，感觉到章显将被子在她周身轻轻掖好，方才从屋中退了出去。
章显来到院外，阿染与韦姑姑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章显此时语气清冷，丝毫没有了面对乔熹时的温和柔软。
“乔姑娘该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导致了某些部位淤堵，从而无法看见。依老奴看，问题应该不算严重，只要用药得当再辅以针灸，最多半个月便能重见光明。”
这么快……
章显的脑海里突然划过这样一个想法，他有些焦虑起来。半个月根本不足以让乔熹与陆北辰两人完全断干净。
“针灸风险太高了，单纯用药呢？”
韦姑姑曾经是宫中十分得力的医女，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主子这样说，她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于是开口道，“用药的确安全许多，不过具体何时能够恢复，就很难说了，最短恐怕也要半年以上。”
半年……
“那便用药吧，你平时多注意着点姑娘的身子，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帮她调理调理。”
“是。”
章显吩咐完一切，方才回去休息。
他这段时间累得不轻，每夜几乎只能睡上一两个时辰，便要匆匆赶去皇宫。眼见着自己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状态也越来越差，章显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更加糟糕的是皇帝的状态，未来在哪里，他几乎一点都看不到。
这夜，章显因为与乔熹说了会儿话，回到房中更是没了多少休息的时间，他合衣在床榻上半躺了一会儿，便匆匆起床进宫去了。
躺在龙榻上的成炀帝不见丝毫起色，偶尔在半梦半醒间会呓语几句。刚开始还能听得出来，他在说什么，如今已经变得完全含混不清了。
让人感到最奇怪的是，章显在侍疾的这段时间里，身体也愈发变得虚弱起来。一开始，他只单纯得以为，自己只是太过劳累所致，可当他发现成炀帝跟前侍奉的宫人也一个个病倒后，便知道此事并不简单了。
回忆起成炀帝生病的过程，似乎是因一次头疾而引发的，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章显慢慢陷入了回忆里。
成炀帝初次头痛大概是在去年过年前，而从那时起，他的身体便开始每况愈下。
章显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环视整个寝殿，直到一件东西彻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猜猜，章显找到了什么？
第106章 精心布局
章显将不远处放置的那块奇石拿在手里，那奇石足有十来斤重，浑身上下透着奇异的暗红色。
当他把奇石抱在手里的一瞬间，头痛的感觉自己便愈加明显。
难道问题真的出在这块石头上？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章显将奇石拿到了一处空置的宫殿里，并差人取来一只足够大的空盒与两只老鼠。
其中一只老鼠与奇石共同放在空盒里，而另一只老鼠则放在距离空盒较远的地方。
两只老鼠在每天同等喂水喂食的情况下，与奇石共处一室的老鼠仅仅存活了三天，而另一只老鼠虽不如之前活跃，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与此同时，离开奇石的成炀帝似乎也有所好转，至少那些含混不清的梦呓减少了。而章显那种头痛难忍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似乎一切都在将罪魁祸首指向了这块奇石。
为了确切掌握奇石的来历，章显特意将锦衣卫指挥同知沈鹤叫到了宫里，并细细询问了一番当时找到奇石的来龙去脉。由于沈鹤也是后期到场，他特意带上了个当时全程随行的百户。从百户处得知，原来当时是有人通过字条向锦衣卫通风报信，他们才找到了惠王府邸里藏匿的那块石头。
当初找到奇石大家都很兴奋，因此没有多想。而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就有很多地方说不通了。
比如通风报信的人是谁？那人如何知道奇石的藏匿之处？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在故布疑阵，并一步步把人设计到他想要达到的结果。
“去找惠王！”
章显带人立马赶到皇家寺院，并找到了惠王，彼时的他正在诵经，看到章显的到来，丝毫没有一点诧异。
“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我为那块奇石而来。”
章显直言，“那块石头才是真正导致圣上抱恙的元凶。而我想知道惠王殿下在这整件事里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闻言，惠王笑了笑。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快！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还没死？”
从章显满目的愤怒，惠王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达到了，他继续说道，“我在沣州开矿时，发现了那块石头。老一辈的山里人都说像那样的石头不能留，时间久了，石头便会产生一中能量，使它周遭的人生命渐渐枯竭。一开始，我也不信。直到我将那块石头放到我的书房，短短几天，我便开始头晕目眩。但我十分开心，这不是天赐良机么？一定是老天爷都在可怜我。于是，我将这块奇石打造成一块嗑保国运昌盛的吉祥之物，借渠州通判之手交给知府，并让他怂恿知府上表朝廷，记下大功一件。”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上演一出奇石丢失的戏码？直接上交给朝廷岂不更快？”
章显提出疑问。
“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从小与成炀帝一起长大，对于这个人，我十分了解。若奇石就这般轻易到他手里，他不会多珍惜。但若知道这块奇石几经波折，并且是从我那里找到，他一定会视若珍宝，把奇石放在自己的身边。因为……他就是一个喜欢从别人手里抢夺不属于他的东西。譬如他从我手中夺了皇权，从烈王手中夺了烈王妃……”
章显此刻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章显，严格来说，他也是你的仇敌，他伤害了你的母亲，你就这样任他唯亲？”
“你住口！”
章显再也绷不住了，他命人将惠王关押起来，自己则回到宫里去复命。
成炀帝刚刚恢复了神志，便听说了此事。
“多亏了晏溪……否则朕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陛下，惠王那边……该要如何处置？”
“朕先不要他的命。听说他有一子一女，目前下落不明是吗？你现在调派所有的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两名孩童找出来！”
此时的成炀帝目光阴狠无比。
“是。”
另一边，韦姑姑开始每天给乔熹调制一种敷眼睛的草药，一早一晚，每日敷上两次。
坚持了大概有半个来月，乔熹除了每次感觉双眼热乎乎的很舒服外，视力上并没有任何恢复。
“姑娘别心急，咱们慢慢来。俗话不是说了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要咱们坚持敷药，一定能重见光明。”
阿染一边宽慰着乔熹，一边替她梳理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