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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21)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于是,小年前一天,伍传海载着宝珠,一起去县里的烟花批发店补货了。

伍传海:“今年运气不错,警察没来抓,小年过后,我们就不用害怕了,警察们都休假回家过年去了,没人会想不开,好好的假不去休息,盯着来抓我们。”

于是,两人都将大半的烟花,全摆在了店铺最显眼的位置。

今年过年,权会儒给水生派发了个紧急工程,过年不能回来过了,但给每个工人都包了个大红包,并且许诺,工程结束后,给工人们休双倍的假期。

回家没有另一半耳鬓厮磨,于是,最近宝珠将关店时间延迟到了十点,以最大程度的捞取本年度最大的一桶金。

恩恩每天晚上八点,准时被宝珠打发回去睡觉。

话是最不经念的,不曾想,今年的警察们,还专挑着小年这天来逮人!

与往年的习惯相悖,因此抓捕了不少没□□,违规售卖烟花爆竹的小商贩。

“鉴于你卖的都是小型烟花,又是初犯,这次就先放过你。但是下不为例,这里所有的烟花都不准再售卖了,我们也不没收你的东西,你趁着过年,分给亲戚朋友们。”

警察同志对宝珠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

伍传海就没这么好运了,由于他售卖的是大型烟花鞭炮,虽是第一回 被抓,但警察们也无法网开一面。

伍传海当场被警车押走了,不但大型烟花鞭炮全被收缴走,还被罚款一百元,并处以七天拘留。

拘留当天,赵丹丁就火速赶去拘留所,送了一大床厚实的棉被,与好几件避寒的军大衣去。

伍庆有走了好几个关系,但因为是县里的检查团,他们的手都够不到那里去,因此,他没能如愿将儿子捞出来。

除夕的前一天,伍传海被放了回来。

“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伍传海被关押了一个星期,拘留所里又冷,饭菜又难吃,加之担心受怕的,他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他吓得屁滚尿流的,三石街的人相继来问候他,他便不厌其烦地讲述着自个悲惨的遭遇,每回的末尾都得感叹上这么一句话。

怪逗趣的,惹得众人欢笑不止。

好在警察们只收缴走了明面上的鞭炮烟花,藏在抽屉夹层以及楼上的小部分还尚在。

为了弥补损失,铁公鸡伍传海“死不悔改”,再次贩卖起了烟花炮竹来。

“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跟往年反着来,好将我们一网打尽!”伍传海继续给宝珠传授着“真经”,“不过你放心,警察明儿个是绝对不会来了。大年三十不好好在家过年,来触别人霉头,不怕被人从大年三十一直骂到明年初一啊?!”

大年初一被人骂,那是会遭来坏运气,倒霉一整年的!

理的确是这个理!

于是,将小型烟花严严实实地藏了一个星期后,宝珠毫无原则的再次将其搬了出来。

除夕当天,是生意最火爆的时候。

宝珠将所有库存都摆了出来,但是心有余悸,并没将它们零散地摆放,而是换了个大点的纸箱,将它们整齐地都放了进去。

人倒霉起来,大概就是出门踩狗屎,放屁砸脚后跟,以及大年三十还要被警察逮。

除夕当天的早上九点整,上一波的警察们又来了。

“大喇叭”的外号就该给伍传海,他的嘴是反向开光了吧?!

一个星期前教育过宝珠的警察同志,笑眯眯地朝宝珠点了点头:“小姑娘,又见面了啊,还记得我不?”

“……”宝珠讪笑着,试探地反问了句,“我如果说,这是我一个星期前忘收的,你信吗?”

但显然,和蔼可亲的警察同志并不信,大抵是觉得她是朽木,是粪土,他只朝她的肩膀拍了拍,说了句“小姑娘好自为之。”,就指挥着人,将她那一大箱的烟花全给搬走了。

考虑到小本经营不容易,她年纪小,售卖的只是小型烟花,警察同志到底又网开了一面,没有处以罚款,并且没有将她抓走拘押。

伍传海则跑得比兔子还快,见宝珠这被查了,也不管藏烟花爆竹了,忘了老婆孩子,独自一人拼了命的从后门逃走了。

宝珠甚至听见了重重的摔门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剩余警察们收缴完杂货铺明面上的烟花爆竹后,对其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恩恩刚和伍传海唯一的闺女小燕炸完了下水道,只听“嘭”的一声响,下水道的臭水,顺着青石板路的连接缝隙处炸出,跳至了一米来高。

看见穿制服的人进了自家的店铺,小燕立马跑回了家。

恩恩也跑到了宝珠的面前,情真意切地问道:“麻麻,你也要被抓走了吗?”

宝珠:“你会给妈妈送被子吗?”

恩恩认真地思考了下,如实摇头道:“被被太重了,我搬不动,麻麻,我给你送被被外面的套套吧。”

宝珠凌乱的站在风中,瞧了眼杂货铺,又瞧了眼她家装满了小型烟花的渐行渐远的纸皮箱,眼睛一酸,感动的差点没迎风流下两行热泪来……

第50章 一波之第三折

如果说, 往昔的二十几年,宝珠从未见过神佛,今时今日, 此情此景下, 她估摸是见到了。

只见, 三石街十字交叉路的尽头,抱着装满小型烟花纸箱的警察,远去消失后不久,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抱回纸箱,浑身散发着“佛光”, 在不知何处响起的烟花爆竹声中,缓缓向她走来。

“佛光”有些耀眼, 宝珠用手背挡了挡, 这正气凛然的场景,让她双膝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

“大刚……哥?”

中年男子走近后, 宝珠双手合十, 一声佛号至嘴边,蓦地看见剃了光头, 仿佛一颗擦了油的卤蛋的王大刚, 忽然急转直下,生硬的换了个……尊称?

“大过年的,你可别折煞我啊!”

王大刚笑嘻嘻的,穿着一身屎黄色的新衣, 配合程亮发光的脑袋, 就差脖子上戴一串挂珠, 再捧上一个钵,就能沿街化缘去了。

“时髦吧?外国佬都这样,剃得越光越时髦!有没有年轻二十岁?跟你一起出门,得是姐弟俩吧?”

王大刚将纸箱放回了店门口的小桌上,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脑袋,发出“啪啪”的声音,表情猥琐之,算是变相辱没了和尚。

宝珠:“弟弟,你这是泡了红灯区,肾虚了,导致所剩无几的头发掉光了,这才往头顶上抹了油,假装剃发了吧?”

“去去去!”被占了便宜的王大刚,将宝珠要撸他光头的手给拍掉了,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是,搬走烟花的那名警察,跟王大刚认识,加之除夕这样喜气洋洋的日子,不重大的案件,可以教育为主。

“大刚哥,这些全给你家小孩玩。”宝珠挑了种类繁多的烟花,塞了满满一大袋给王大刚,并指天发誓道,“剩余的我给我爹娘跟亲戚全分了,保证吸取教训,不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争当二十世纪的三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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