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再这么缠斗下去,大概不会有什么结果。
越之轩皱了皱眉,刚想再找办法将朱肖肖制住,却突然感觉内府一股燥热升起——又是另一种不同效用的蛊虫,他熟门熟路要用内力化解,可化解掉蛊虫之后,那股燥热竟不减反升......
这是怎么回事?!
越之轩脸色瞬间变了变。
眼前的朱肖肖似乎很得意:“这只发春蛊被化解掉之后,效用只会更剧烈哦。”
“如果你不化解掉这只蛊,也许还会好点。”
发春......
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后,越之轩又连忙用内息调理,可是完全没有用。
体内的燥热感觉仿佛是在不断加热的沸水里,又或者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和喝了烈酒似的,越来越烈......
短时间内,越之轩气息就乱了。
神智还在,可却开始控制不住身体。
他晃了一下,便被朱肖肖击了一掌。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等中阶的武学水准,稍不留意,就可能被对方抓住破绽。
越之轩心下觉得不妙,对方身上的蛊虫完全不知道放在哪里,若是再多来几次,他不一定对付得了,于是立即沉下脸,运起至刚至阳内力,朝朱肖肖身上拍了一掌过去——这一掌足以化解掉对方身上的大部分蛊虫。
同时还能当一阵,让他离开——
然而朱肖肖也不是傻的,见到这一掌过来就脸色变了,感觉身上的蛊虫在骚动,竟下意识竖起内力屏障阻挡。
可这一掌来势汹汹,为了保护身上的蛊虫,他几乎调用了所有内力。
炼心决只练到第六层,第七层尚在寻求突破中,炙热的掌风袭来,竟比温泉水还要烫人——
蛊虫还是被炼化,周身又被炙热的内力包裹......
朱肖肖骤然闷哼一声,竟朝着越之轩软了下去。
“你这该死的......”
越之轩惊了一瞬,他之前并未想着伤人,只是想尽快离开,怎么会......然而来不及多想,顿时伸手抱住了软到的人,两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朱肖肖趴在越之轩身上,只觉得内力鼓噪不已,可没有那东西,他第七层根本无法练上去,此时竟又回到了之前在温泉池边的情况,但可惜的是,那枚药,他没带在身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
朱肖肖咬着牙,举着拳头捶在越之轩胸口,却跟挠痒痒一样。
可即使如此,越之轩竟像是受不住似的,也闷哼了一声。
他猛地攥住朱肖肖的手腕,低喘了口气:“这个......到底怎么解?你告诉我,我送你去医治......”
朱肖肖一手揪住越之轩的衣领:“我才......不信你!”
“那你......”
朱肖肖看着越之轩近在咫尺的俊颜,想到对方对自己的不为所动,竟蓦地低笑起来,在神志丧失之前,一把扯开了越之轩的衣领:“有个办法......能解决我们两个的问题......我们......”他在越之轩身上低声说了两个字。
越之轩蓦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冲击一样:“什......什么?”
男人和男人......这怎么可以......
“乖乖,我教你啊。”
朱肖肖低喃着,然后猛地一口咬上了越之轩的胸膛——
刹那间,越之轩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一样......
背脊像是在过电,肌肉顿时也紧绷了起来,那股燥热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两个字,双啊修~
第213章 世界十二07
林间的木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而且还闪烁不定,也就得益于木屋本就不大,所以还算亮堂和温暖。
昏黄的烛火仿佛带着温度。
这种温度又似乎能浸入皮肤和五脏六腑, 烧得人浑身滚烫。
在武林盟的时候, 越之轩就意识到怀里人很不按常理出牌,可当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时, 他才知道朱肖肖究竟有多不按常理出牌, 让人又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越之轩的真实心理写照。
他按着朱肖肖才不过几息时间,可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而且还在试图讲道理——
“不......不行......”
“我们不应该——”
越之轩猛喘了一口气,明明身体里那股燥热叫嚣着要宣泄出来,也似乎有了宣泄的途径, 整个身体本能都在驱使着他, 蛊惑着他,催促他去做些什么, 可越之轩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竟难得慌张无措, 说话也第一次磕巴。
朱肖肖拿牙磨了磨越之轩的胸膛,锁骨, 脖颈......
对方那点推拒的力道, 根本不足以做些什么,只是一直在说话, 听着叫人心烦。
“你长得好看, 声音也好听。”
朱肖肖双手攀上越之轩肩膀,舌尖舔了舔越之轩的下巴:“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小奴隶。”
柔媚入骨的声音变得沙哑, 对方的手段又层出不穷, 越之轩几乎疲于应对,身上的情形已经不能看,衣襟凌乱,浑身冒汗,手背青筋暴起,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在紧绷着——如果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
就在怀里人说完话之后,唇上瞬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越之轩猛地一震,脑子里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越压抑就越爆发得更剧烈,袭击在唇上的碰触,以及胡乱舔咬的行为,几乎将越之轩体内名为克制的理性湮灭殆尽......怀里的人果真就像要人命的妖鬼一样,完全抵抗不了......
............
木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
风吹动树林,树叶互相摩挲着,传出沙沙的声响,随着风势渐大,声响也越来越大。
叶片随风而动,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晃的厉害,但却也牢牢抓住了树枝,生怕掉落下去。
这股风吹了许久,叶片也随着树枝晃了许久,叶尖尖都累得垂了下去,只能任由树枝带着朝着各种角度摇晃。
最后,直到天光微亮,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才终于停歇下来。
............
越之轩是最先醒过来的。
木屋内的烛火燃了一晚上,现在已彻底燃尽。
不过屋内照进了不算刺眼的阳光,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此时在床上。
是昨晚朱肖肖咬着他的肩膀,哭着说疼的时候,越之轩就将人抱了上来,只是木床还是有些硬,于是整个晚上,他都把人抱在了身上......但现在越之轩偏过头,却发现比起他,对方雪白的身上更加痕迹斑驳。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越之轩心情复杂。
他从未想过会和一个男人......
而且朱肖肖的身份也让他头疼。
怎么会弄成现在这种情况......
这时身边传来些微的动静,越之轩身体蓦地一僵,而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时,朱肖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眨了眨,随即便准确无误地看向了他......
两人对视着,越之轩多少有些尴尬僵硬,而且也不知究竟该拿对方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