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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剧本(1296)

而且,我还有大哥,我要是实在不成,大哥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为了让便宜大哥打消教授手艺活儿的想法,郑读真是拼了。

连他最不想说的话,他都硬着头皮说了。

天可怜见,他真是不愿意跟便宜大哥扯上关系,更不想向他低头。

“对!对对!我咋会不管你?管!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何甜甜连连点头。

她终于被郑读哄住,不再勉强郑读学木匠活儿,更没有劝他回家。

“来,我帮你修屋顶——” 何甜甜推开郑棋、郑书的搀扶,摇摇晃晃的就要上去帮忙。

郑读被吓了一跳,“大哥,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已经欠了郑读一份“卖血之恩”,如果再加上一份“拼命干活”,啧,不说这一笔又一笔的债不好还。

单单是他的名声,就真的很难洗白。

即便洗白了,别人也会牢牢记得郑渔这个便宜大哥对他的付出。

以后的日子里,但凡郑读对郑渔有丁点儿的不好,世人的口水就能淹死他。

郑读对郑渔到是没有利益冲突,过去他不想让郑渔沾光,所以极力想跟大房做切割。

但,有了卖血的事儿,郑读知道,自己跟郑渔是撕扯不开了。

至少,他必须“回报”郑渔。

让郑渔沾个光,跟着他一起享福,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郑读跟郑棋之间,却有着严重的利益冲突。

郑读想当男主啊,他必须干掉郑棋,抢夺属于对方的气运、光环。

郑棋是郑渔的亲儿子,一个难捏不好,郑读在道德上就会有瑕疵。

“马德,郑渔对弟弟也他特么的好了,他完全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啊!” 一想到这些,郑读就忍不住的撮牙花子。

偏偏他无法反抗,只能想办法减少这种“亲情负担”。

郑读死活拉住了要干活的郑渔,硬着头皮,自己爬上了屋顶。

郑棋、郑书两个帮忙递东西,而其他的族亲,也都忍不住帮了一把。

人多好办事,不到半天的功夫,破旧的老宅就收拾妥当了。

何甜甜都不用王老太絮叨,就主动让郑棋、郑书小哥俩跑回家,给郑读送了些粮食、生活用品过来。

嗯,没有意外的,又赢得了一圈儿的好评。

郑读:…… 他直接麻木了,好不好? 王者级别的扶弟魔啊,真真是没有冤枉了“郑渔”! 郑读内心疯狂吐槽。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折腾了这么久,他总算跟郑渔分家了。

他、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大展拳脚了! 当然,在这之前,郑读还有件事要做—— “哥!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这天,村子里的人,除了一些老弱孕妇、孩子,大部分的人都跑去上工了。

郑读却悄悄溜到了郑家。

何甜甜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份前朝官员的手札装样子,实则在暗暗修炼。

忽然听到郑读的声音,何甜甜故意做出受到惊吓的样子。

心里则暗道一句:来了! “小四儿,出啥事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何甜甜一副惊惶未定的模样,一张憨厚的脸上满都是关切。

“不是我!是郑棋!” 郑读逼出了满头的汗,呼哧带喘的,仿佛跑了很久的路。

他满脸急切,想要说什么,可又有些顾忌。

最后,他急得直跺脚,伸手就拉住了何甜甜:“哎呀,说不清楚!” “大哥,你还是跟我来吧!” 说着,郑读就手上一用力,将便宜大哥从炕上拖拽了起来。

“哎呀,小四儿,到底出了啥事儿?你倒是说啊!” 何甜甜不知所措中夹杂着疑惑、急切。

不过,她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郑读给她套上鞋,从床上拉到地上。

“来不及了!大哥,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走!” 郑读故意营造出急切又神秘的氛围,将便宜大哥唬得一愣一愣。

几乎没有挣扎,便宜大哥就跟着他跑出了郑家村,一路朝着另一边的铁道而去。

“小四儿,来这儿干啥?” 何甜甜依然疑惑不解。

“哎呀,大哥,你先别急,你在这儿看着!” 不多时,铁轨的另一端,哐当哐当过来了一列火车。

何甜甜和郑读躲在一旁的草丛里,眼睁睁看着一节节的火车过去。

忽然,从一节货厢里探出两个小脑袋。

紧接着,两个半大的少年,熟稔又灵巧的从货厢里翻了下来。

这年头的火车车速并不快,但两个少年跳下来的时候,还是摔了个跟头。

不过他们做惯了,就地打了个滚,卸去大半的力道,两人都没有受伤。

“郑棋和郑书?他们、他们爬火车干什么?” 何甜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两个少年。

“大哥,你先别发火,咱们再看看!” 见便宜大哥开始生气,郑读嘴角露出一抹笑。

嘿,亲爱的大哥,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的两个儿子,胆子大着呢。

如果只是爬火车,就算被抓了,顶多也就是一句孩子调皮。

但,郑棋和郑书可不只是爬火车,他们还投机倒把呢。

“看啥呀?!哎呀,小四儿,到底是咋回事,你赶紧跟我说清楚!” 何甜甜急得不行,若不是被郑读死死拉着,她都要跳起来冲到两个死孩子跟前,好好逼问、训斥一通。

“大哥,这件事,还是您自己亲眼看看吧!” 亲眼目睹,可比道听途说更有冲击力,也更有可信度。

郑读要一次性的把郑棋“锤死”,自然要采用最有效的办法。

“你、你还跟我卖关子!” 何甜甜有些不满,瞪了郑读一眼。

另一边的郑棋、郑书,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们没有发现一旁的草堆里还有人藏着,而是像往常一样,快速的离开了铁轨。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两人每人背着一个藤筐又颠颠的跑了来。

他们就守在铁轨旁。

不多时,从另一个方向,哐当哐当的驶来一列火车。

郑棋、郑书跟着火车跑了几步,瞅准时机,仿佛猴子一般,灵巧的爬上了某一节货厢。

何甜甜看得目瞪口呆,她指着火车的手指,抖呀抖:“他们、他们——” 太震惊了,何甜甜连话都说不全乎。

郑读非常理解便宜大哥的状态,这就是个老实到近乎窝囊的老农民。

活了四十多岁,从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儿。

违法犯罪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此刻,“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仿佛小盲流一般,居然敢爬火车。

且看他们这动作之熟练,对来往火车的车次之熟悉,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初犯。

惯犯哪! “他们、他们是不是就是调皮,想、想玩玩儿?” 火车已经走远了,何甜甜仿佛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带着一丝幻想,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郑读用力摇了摇头,亲手打破了便宜大哥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