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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剧本(426)

可前些日子,赵嬷嬷陪着张夫人出了大牢,想有个宽敞的地方住,冯忠良就一脸为难的说什么“没钱了”。

哼,什么没钱? 就是顾秀娘在背地里挑唆! 她呀,这是在给赵嬷嬷使下马威呢,想告诉赵嬷嬷,冯家的女主人是她顾秀娘。

冯忠良也从听阿娘话的乖儿子,变成了怕老婆的窝囊废! 赵嬷嬷决不允许顾秀娘造反,更不能容忍顾秀娘那张夫人的事儿作筏子,对张夫人不够尊敬。

虽然现在冯家(包括张夫人等人)要靠顾秀娘刺绣养活,但顾秀娘毕竟只是个儿媳妇。

婆婆想要拿捏儿媳妇,不管这个儿媳妇多能干,总能找到办法。

而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给儿子塞女人,让他们夫妻感情产生裂痕。

然后,赵嬷嬷就能顺利的把儿子拉回自己这一边! 至于顾秀娘? 她不是能干、能挣钱嘛,那就好好的给冯家当牛做马吧! “……也好,霜降是个伶俐的性子,应该能够好好伺候忠良!” 说实话,单纯就冯忠良的能力而言,张夫人多少有些看不上他。

这人太木讷,太愚钝。

过去张夫人会高看冯忠良几眼,主要还是为了赵嬷嬷。

可现在……唉,真是应了那句话“今时不同往日”,她堂堂侯夫人,居然也要靠使美人计来拉拢一个憨货! 张夫人心里多少有些悲凉。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躲在门外偷听的冯延庭,根本不懂让霜降来伺候冯忠良是怎么回事。

但,他聪慧啊,懂得听话听音儿。

他从张夫人和赵嬷嬷的对话语气能够感受得到,他们所说的内容,一定是在算计自己的亲娘。

抿紧小嘴儿,冯延庭狠狠的骂了几句“坏人”,便赶忙跑回去跟亲娘学舌。

何甜甜听完冯延庭气咻咻的复述,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

塞女人? 还真是没有新意! 而且,张夫人这对主仆的耐心也着实差了些。

或者说,她们的脸皮足够厚! 原本何甜甜预计着,怎么也要过个一两个月,她们才会对自己使手段。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她们就坐不住了。

不过,无所谓了,早些日子、晚些日子都没有区别。

就算赵嬷嬷她们不主动给冯忠良弄个伺候丫头,何甜甜也会想办法给他弄一个。

毕竟,在何甜甜的计划里,冯忠良的“侍妾”也有戏份呢。

所以,当傍晚时分,赵嬷嬷领着霜降,装模作样的来到何甜甜和冯忠良面前,表示:“夫人心疼你们夫妻,便想让霜降过来伺候。” 冯忠良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盯着霜降娇美的容颜发呆。

冯忠良再老实,也是个男人。

而男人嘛,就没有不贪花好色的。

更何况,霜降不是普通丫头,她是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人,在侯府,普通的主子都未必有她更体面。

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养出了矜贵的气派。

若是换个衣服,走到外面去,说句富贵人家的当家奶奶都有人信啊。

“顾秀娘”也是个精致的美人,但跟霜降一比还是差了些。

霜降那是人间富贵花,而“顾秀娘”呢,更像小家碧玉。

过去,侯府兴盛,霜降那就是副小姐般的存在,冯忠良虽然是赵嬷嬷唯一的儿子,也不敢轻易肖想。

而现在—— 吸溜! 冯忠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的心更是蹦蹦乱跳。

不过,冯忠良倒也没有彻底被美色迷住了心神。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扭过头,小心翼翼的去看何甜甜的脸色。

何甜甜却没有气恼,她甚至有些欣喜:“好哇!我正愁家里缺少帮手呢!” “前些日子我就在琢磨,想把大小姐也接过来一起跟延庭读书。” “毕竟大小姐是侯爷唯一的嫡女,而我娘家也曾经深受侯爷的大恩。” “侯爷现在下落不明,夫人身体也不太好,根本无心照顾大小姐,我便想把人接过来。” “不过,我又要干活,又要刺绣,还要照顾延庭和夫君,着实腾不开手!” “霜降姑娘若是来了,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何甜甜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但对“顾秀娘”有偏见的赵嬷嬷却开始阴谋论了。

她耷拉着嘴角,默默将何甜甜的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并悄悄讲给张夫人听:“好个顾秀娘,果然是个奸诈的妇人!” “她根本不乐意让霜降去伺候忠良,可又怕直接拒绝会被我训斥‘善妒’,便故意拿元娘那丫头作筏子!” “她呀,就是想用元娘来拿捏咱们。” “就算拿捏不住,也要恶心、威胁咱们!” “什么侯爷对顾家有恩?她要好好照顾元娘,以便能够报恩?” “我呸!她这是故意让夫人不自在呢,想着把元娘捏在手里,也好跟咱们谈条件。” “……哼,自作聪明!” 张夫人听了赵嬷嬷的话,先是皱紧眉头。

没人喜欢被算计、被拿捏,更不用说似张夫人这般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了。

但,转念想到魏元娘的身世,张夫人又禁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嬷嬷你说的没错,顾氏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她想拿元娘来做要挟,好反过来给我添堵,她哪里知道,自己磋磨的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哼,答应她,直接把元娘那死丫头送去隔壁,我倒要看看,顾氏是怎么‘报恩’的!” 就这样,冯忠良这边的小院里多了两个人。

霜降名义上是来当丫鬟的,不是正儿八经的妾。

没办法,冯忠良就是个平民,而在古代,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纳妾的。

顶多就是买个丫头,白天跟着女主人干活,晚上为男主人暖床。

不过,何甜甜还是非常“贤惠”的给霜降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平时除了让她洗洗衣服、做个饭,其他的杂事,很少差遣她。

当天晚上,冯忠良就去了霜降的小屋。

何甜甜则带着魏元娘住在正房,把孩子哄睡之后,就在昏黄的油灯下做绣活。

已经跟父母分房睡,有了自己小房间的冯延庭,再次起夜,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边,亲爹跟霜降“洞房花烛夜”,折腾得十分起劲。

另一边,亲娘独守空房,却还整宿整宿的刺绣挣钱。

冯延庭还小,不懂太多大人的事儿,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然后,他将这幅画面无比清晰、深刻的印刻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霜降的到来,彻底把冯忠良勾搭走了。

冯忠良也开始重新回到听从亲娘安排的日子。

对于妻子“顾秀娘”,冯忠良有愧疚、有怜惜,但有了霜降吹枕头风,又有赵嬷嬷挑唆。

再加上养家的人是“顾秀娘”,冯忠良作为一个大男人,忽然成了吃软饭的窝囊废。

过度的自卑,让他陡然生出了“在其他方面打压顾秀娘”的扭曲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