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也算是在变相的转移资产。
那些古玩字画、金银玉器什么的,不单单是装饰房子的摆件,更是价值颇高的宝贝儿啊。
关键时候,都能直接拿来换钱哒!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
“……不错,记着再给琮哥儿弄个小院子,他想要什么,你也都给他备齐了!” 何甜甜看完贾珍寻高人画好的房样子之后,十分满意,只提了一个要求,便继续跑去炼丹了。
贾琮,贾琮,又是贾琮! 太爷莫不是老糊涂了,还真把一个过继来的小畜生当成亲儿子了? 贾珍对于贾琮的羡慕嫉妒恨愈发强烈,并且,随着“贾敬”的偏心升级,那股子负面情绪几乎都要化为实质! 但,心里再怨恨,贾珍也不敢违逆亲爹的意思。
随后的二三年里,他一边暗自抱怨,一边乖乖帮贾琮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元宵节,贾元春省亲,贾府迎来了最后的高光时刻。
荣宁二府张灯结彩,阖府人等,从清晨折腾到傍晚,贾母这些女眷都累得摇摇欲坠,才终于等来贤德妃的凤驾。
贾家这般热闹,何甜甜却没有掺和。
原本每年过年,“贾敬”都要回来祭祖,一直待到元宵节才会离开。
但,今年,明知道贾元春会在元宵节省亲,何甜甜却以“修炼到了关键时刻”唯有,过完年,还没有出正月初五,就带着贾琮急匆匆的回了城外兴建的“别院”。
“这个敬哥儿,真是愈发古怪了!” 贾母心里那个气啊。
他们贾家出了元春这么一位娘娘,多么大的喜事啊,足以光耀门庭。
结果呢,“贾敬”却丝毫都不在意。
不但把宁府想要给娘娘修建省亲别墅的银子拿去建什么别院,还故意在正日子缺席!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真以为自己快要飞升当神仙? 俗世的这些亲情、荣耀,他统统都不要了?! 哼,人家林如海只是个外姓的女婿,却比贾敬还强些。
不但给建院子出了钱,元宵节这天,还把黛玉送来与姐妹们一起恭迎凤驾。
贾母真是越想越觉得贾敬离谱,要不是顾忌东府才是嫡支,贾珍还当着族长,贾母早就拿出长辈的款儿,好好训诫“贾敬”一通。
不过,贾母生气归生气,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而目前,对于贾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娘娘省亲,其他的事儿,等省亲过后,她再慢慢算账! 只是,贾母却低估了“贾敬”和贾琮这对父子档的“古怪”程度。
宁荣街这边灯火辉煌、喧闹无比,而城郊的清修别院也人来人往、十分繁忙。
“琮三爷,都准备好了!” 贾琮的小厮焦有信,说是玩伴,其实比贾琮打七八岁,已经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
他颠颠的按照贾琮的吩咐,将一个瓷罐放在了别院外的一座小山上。
“好,退后!所有人都退出三丈远。” 贾琮估算着炸药的威力,然后大声吩咐道。
几个小厮,哗啦一声,退出了十多米远。
贾琮则拿着火把,想要亲自上前点燃印信。
焦有信见状,吓得险些腿软。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瓷罐里放了什么东西,但看琮三爷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定是十分危险。
琮三爷在贾珍眼中,或许只是个过继来的便宜弟弟。
而对于焦有信而言,却是自己的主子,是自己的靠山、金大腿。
万不能让琮三爷以身犯险! “琮三爷,还是让小的来吧!” 太爷那么疼爱琮三爷,若是琮三爷在自己跟前出了意外,太爷定饶不了他! 焦有信真是宁可自己去冒险,也绝不能让琮三爷出事儿啊。
于是,他夺过贾琮手里的火把,将贾琮推到身后,自己一脸决绝的靠近那个瓷罐。
哦不,确切来说,是从瓷罐口延伸出来的一根引线。
引线足足有两尺长,点燃后,立刻奔逃,应该不会有危险。
焦有信心里打着鼓,来到近前,弯腰点燃。
呲! 引线发出细微的燃烧声。
“有信,快跑!” 贾琮担心焦有信出事儿,见黑夜中的引线有火花跳跃,赶忙喊了一句。
焦有信赶忙举着火把就往后跑。
呲、呲呲! 引线继续燃烧。
当焦有信跑贾琮身边,来到安全地带后,引线烧完了,火顺利引入瓷罐。
轰~ 一声巨响,整个小山都剧烈摇晃起来。
这般震天响动,慢说把焦有信等人吓得跌坐在地上,就连一百多里外的京城,也听到了动静……
第295章 这次又是神棍(完)
“陛下,查清楚了,是城郊的一处荒山发生了爆炸!” 皇宫里,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匍匐在青石地板上,恭敬的说道。
“荒山?” 圣人眉头微皱,今天是元宵节,整个京城都在游玩、赏灯。
连平日都有的宵禁,今晚也取消了。
因为有灯会,每年元宵节都会闹出点儿事故。
但,基本上都是走水,或是人多发成踩踏,亦或是某个作坊爆炸之类的。
而似今天这般,城外的动静连城内都感受到了,地皮都微微颤动,情况就有些严重了。
“没错,奴婢命人查过了,这座荒山几个月前被宁国府的贾珍买下,据说是给他的父亲贾敬用以修道静养之用。”内侍仔细的回禀道。
“宁国府?” 圣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作为新君,他对太上皇的那些老臣不是很待见。
尤其是像四王八公这种趴在朝廷身上吸血的寄生虫,偌大一个家族,没有知道上进的人。
而是整天纸醉金迷、斗鸡走狗,自家门里奢靡享受,却还欠着户部的银子。
圣人登基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国库,真是无比愤懑。
他有那么多的政治抱负,结果却败在了一个“钱”字上。
想要追缴欠款,可、可太上皇还在,为了孝道,也是为了最后的兵权,圣人当然不能忤逆。
而太上皇本就对自己的那些老臣十分宽纵,禅让后,愈发想要一个“仁君”的美名,更加不肯对朝臣太过严苛。
所以—— 如果圣人没有记错的话,宁荣二府,也都欠了户部的银子。
两府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万两。
欠着朝廷的银钱,却还大肆兴建省亲别墅。
如今,又有人来回禀,说宁国府的贾珍居然买山圈地的给自家老子建道观。
圣人自己想建个温泉别宫都没有钱! “说是宁国府,其实就是三品威烈将军。
只是荣府的太夫人尚在,而老圣人有格外优待老臣,故而——”内侍小声的解释着。
严格按照律法规矩,宁荣二府肯定都严重逾制。
贾珍只是个三等将军,而贾赦略好些,却也只是一等。
两家正门的门匾上却悬挂着国公府的匾额,而府内的房舍、摆件等等也都严重超出了应有的品级。
大家甚至都习惯了称呼他们为国公府,而事实上呢,他们早就不是什么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