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的故事(61)
当时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是现在想来，其实那些不过是因为妖族的那些当权者无所作为，肆无忌惮的暗自交易而导致的结果罢了；明明这些是当权者的职责，可是现在却让我们自己来承担……每次我都被迫的选择，被迫的成为英雄，可是那些所谓的英雄呢，他们在哪里？”小竹愤愤的说道眼中闪着泪光。
“他们在灯红酒绿中买醉，在明亮的大宅内做着残害同族的事情……”小竹说道。
“还有你，仗着自己的妖法在我之上，天天驱使我干活……”小竹看着女子说道。
“我……”男子回道。
“对啊，连你也不相信，有时我也不相信，明明自己就是一个懦弱的人，懦弱的活在这个世上，连自己爱的人也保护不了，和废物没什么区别。可是有时我依然会幻想，我幻想着自己也是一个英雄，匡扶正义的英雄。想着现在上天只是在考验我，在磨练我，总有一天，我必惊艳众人，在妖族拥有一席之地，再也不是被迫着成为英雄，而是主动的成为英雄。”
“虽然我现在变得和你一样，囚于牢笼之中，但是总有一天我必定会历尽艰难，破茧重出……”
小竹说着说着，开始笑了起来，笑的瘆人。
“我是不是很可笑，我自己也觉得，不过我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用幻想来延续我的生命，这也是我现在活着的方式，你说我这么懦弱的人，都想成为英雄，一个废物都想成为英雄，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让人和妖都感到很无助。”小竹收了笑，默默的留下了泪。
“一个想成为英雄的废物，又怎么会是废物呢？”男子看着小竹说道。
“可是我确实是啊。”小竹说道。
“等你流干了泪，也就认识这个世界，那时你便自由了。”男子回道。
小竹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你哭是因为心里还有希望。”男子伸出手帮小竹擦掉脸上的泪水。
小竹没有打掉他的手，任由他替自己擦干眼泪。
“如果希望不在了呢？”小竹问道。
男子拉着小竹的手，抱着她说道：“希望不在了，或许你就会成为外面那群来来往往的人，过着和他们一样的生活，然后，又会有新的希望。或者那时你就真的自由了，不为别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新的希望？”小竹重复道。
“现在你想做个英雄，因为现实让你认清现实，等你结了婚，嫁了人之后，你就会成为为了家而努力的英雄，虽然不是天下人的英雄，但是确是最实际的英雄，没有那么多的人的追捧和仰视，却有家人的陪伴和尊重，还有一颗容易满足的心，那时你会感觉你是最富有的，无人能敌……或许有一天你没了希望，只剩下你自己，那时你活着只为你自己，为了你自己，你会有新的希望，为自己而活的希望。”男子说道。
小竹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是你为了安慰我，胡诌的吧！”
男子笑着回道：“当然不是。因为我母亲就是一名英雄，她为了亲人放弃了做天下人的英雄，回归家庭，成为像很多妇人一样的女子，看起来总是那么平平无奇，再也没有昔日的风光……于是我问母亲，是否会后悔，她说，这是她的选择，放弃一种风光，也得到了另一种荣耀，虽然这种荣耀只能够在家族了扬眉吐气，但对于她来说，确是不一样的满足……她培养了两个优秀的儿子，也让她的那份荣耀和世人的敬仰传承了下去。那时世人皆知，那是女英雄恒琴的儿子。”男子回道。
小竹听着他讲着，索性躺在一旁，一手扯着他的衣服，无聊的揉捏着。
男子任由她拉着，没有任何的表情，两个人呆久了，已经再慢慢的接受了彼此坏毛病，由原来的厌恶，到忍受，再到现在的适应，接受，默认，也许这就是只有两个人时只能做的唯一选择。
小竹学会了如何与他的暴脾气相处，在他暴躁时给与空间，消散时给与拥抱；他也学会了忍受着小竹的跳跃的思维和不合时宜的问话，他们这种关系像家人一样，却又没有家人那样的亲密。
“我们小门小户，可不像你们大户人家这般有背景，有权利，你和我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小竹反驳道。
“我只是想让你缓解下伤心的情绪，在这么哭下去会变丑的。”男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没说过？”小竹问道。
“你也没问过。”男子回复。
“现在问了。”小竹说道，因为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她觉得应该记得他。
“博謇。”男子说着便在小竹手上写着，他知道小竹肯定不知道怎么写。
“博謇。”小竹跟着男子写着的笔画念道，然后又在他的手上写了一边。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小竹接着问道。
“为什么？”博謇撩着小竹的长发思索着。
“时间太久，事情的发生也太过遥远，原因也太多了；记不清了。不过如果非要说一个，那就是太过招摇。”博謇回道
“招摇？呵呵，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招摇什么呢，像个女人似的。”小竹笑着说道。
“还不是因为对手太弱。”博謇说道。
“你现在也是这样想吗？”小竹问道。
“我都被封印于此了，要是还这么想，这百年岂不是白关了。”博謇说道。
“那你也没有那么无药可救。不过你的对手是谁啊，他长得好看吗？”小竹问道。
“呵呵呵，你们女人是挺肤浅的，一上来就问人好不好看。”博謇说道。
“呵呵呵，那我怎么问，难道一上来就问他壮不壮，行不行……切。”小竹不屑一顾的回道。
“你！”博謇一时噎住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啊。”小竹看他不说立马笑脸相迎的问道。
“成王败寇呗。”博謇一句话总结完毕。
“这就完了，我都准备好为你难过流泪了，你说你讲完了。”小竹看着博謇戏弄的说道。
“你这么好心，为我流泪。”博謇说道。
“嗯，反正现在被关着，也无聊，为你哭上一哭，也不是什么难事。”小竹回道。
“你，你可真会……” 博謇说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小竹看着博謇脸色有些不对，立马拉着博謇的衣袖说道，她知道这个男子一不说话就更把自己給憋死，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于是只好急忙示弱。
“知道错了？”博謇问的简洁。
“嗯，知道了。”小竹回道的干脆。
“真的？”博謇说道。
“真的。”小竹说道。
“你别生气了。”小竹说道。
“我没生气。”博謇说道
“既然没生气，就讲讲吧。”小竹说道。
“讲什么？”博謇说道
“讲讲你的过去啊，那么骄傲的人结果被关在这里，应该有许多的故事，反正我才不相信他能光明正大的打败你，肯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小竹逢迎谄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