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性格恶劣的棋手(102)
这明显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了。”赵石翻阅着他们两个的对战棋谱,包括网棋他都大概的看了一遍,“陆力之前跟我说,她的乱战和官子技术都是在韩国时期做的稳步提升。”
“不要说了,安静看棋吧。”很久没有说话的马思枫终于忍不住的插嘴,“你们没看辽源一直都很安静的看棋做变化吗?”
辽源迷茫的抬起头,他很想吐槽一句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
在比赛之前,张钰嘉就已经发现云山月的情况很不对劲了,可比赛时间太过于接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钰嘉只能嘱咐云山月让她小心谨慎一点。
不要随意的去看高永夏的表情变化,也不要随意的去跟高永夏对视这个时候如果进入到了他的步伐当中,就是棋神回来也没有办法获胜了。
开局的序盘状态,云山月的情况一直不太好,直到她恍然发现她下的大雪崩直接崩成灰了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被高永夏影响到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保留时间,甚至还想抬头去看高永夏现在的情况,但又回想到张钰嘉的嘱咐和第一局那种如同杀神附体一般的对视之后,云山月就放弃了。
她必须谨慎的计算一下,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出棋,她的棋高永夏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私下里的对弈次数多到离谱,曾经的云山月还想过找到过一种能够像崔势一样克制住高永夏棋风的办法,但她没有试验过,因为不久高永夏就转变了棋风。
没有办法了吗?
不一定吧。
云山月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克制自己想要看向高永夏表情的欲望舍弃大雪崩的局部,重新找地方出棋,这次她下的十分谨慎,谨慎小心到了她都认为不可思议的地步。
至少她现在把盘面扳回来了。
第153手,黑,小尖。
在白棋的包围当中黑棋的一个小尖瞬间出棋,云山月歪着头怎么也想不到都快包死了的情况,他这个小尖居然还能出棋。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谨慎在这种快要到官子的局面上一点也不实用,看来就应该奔放一些。
第154手,白,小飞。
云山月这次的下棋很大胆,瞄着想要围中腹,能围几目是几目的感觉。
高永夏已经感觉到了云山月在破罐子破摔,他长考了将近10分钟之后,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让云山月去围中腹,而他脱先,走了另外一处。
脱先?
这种情况不应该阻止自己围中腹吗?
高永夏为什么要脱先?
云山月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很大的不祥预感,现在又不是遇事不决就脱先打将的情况,高永夏也还没有进入读秒状态,怎么就脱先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云山月只能先计算高永夏为什么要脱先,他脱先有什么意义,在计算一番之后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脱先,那么她就只能先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尝试围中腹。
在互相下了几手之后,云山月试探到了,高永夏到底还是不本让白棋围中腹,他在脱先之后很快的就回来抵抗了一波,但并没有成功,眼见希望就在眼前了,云山月松了一口气。
第166手,白,靠。
基本上中腹已经成形了,高永夏却陷入到了长考当中他将自己剩余掉的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几乎都用进去了。
……
“这长考简直就是翻来覆去的考,高永夏此时长考还有什么意义了吗?”中国棋院的研讨室里,陆力接到棋谱的第一时间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当时就应该果断的阻止白棋围中腹,现在眼看都要成功了,他开始长考起来就已经晚了啊。”
“难道是白西装的胜率要被破了?高永夏在想办法?”
“我看没那么简单,时间这么长的长考,他都在计算些什么?”
“棋谱来了!”赵石守在传真机前第一时间就看了新下的一手棋倒吸一口气,“空挖?放长线钓大鱼?”
“空挖?出棋还是打劫?”连荣和高鉴良对视一眼抢过棋谱就开始在棋盘上摆谱算变化。
在摆了几个大型变化之后,高鉴良苦笑了一下:“这盘棋要是输了的话也输的不亏,空挖放长线钓大鱼,怪不得高永夏长考了将近半个小时。”
“这个挖简直就是鬼手,一下子中腹的潜力直接就没有多少了。”赵石感叹着,瞅了一眼乐平跟金钟文的对局。
已经结束了,乐平2:0,率先封零金钟文进入三星杯决赛,成为了年轻一代第一个拿下决赛权的棋手。
10分钟后,云山月开始读秒。
半个小时之后云山月投子认输。
高永夏再次进入三星杯决赛。
比赛现场,乐平站在云山月身后围观,他对高永夏的棋有了深刻的印象,他对云山月说:“这棋输的不冤,没事,我替你报仇。”
另外一边,高永夏看向金钟文:“放心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金钟文苦笑了一下,农心杯先锋一轮游会影响棋运的噩梦真正的被金钟文和安太善两个人给坐实了。
第100章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看样子以后农心杯第一位出场的棋手是高危啊。”乐平坐在云山月扶手那里跟云山月讲着笑话,“看看去年的安太善和今年的金钟文,他们两个现在的成绩那是相当不好啊。”
“嗯。”云山月随意的撇了一眼高永夏和金钟文,随后不耐烦的揉着额头说,“说好替我报仇的,你可千万别像我一样,闹个被零封的下场。”
“额……”乐平停顿了一下随后拍着胸脯说,“我想不会的,放心吧。”
也对,以乐平的实力总不至于会闹个被零封。
“嗯。”云山月起身往会场出口走去,迎面就碰上张钰嘉。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好好休息,围甲最后一轮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
后面居然还有那么多的比赛啊,云山月皱眉感叹着,沉默的回到宾馆之后,看着手中的行程表,她突然有一种打比赛还有什么意义的感觉。
赢不了就是赢不了,没有必要找那么多的理由。
晚上江西队的教练张月凯打电话跟云山月商量围甲江西队最后一轮的出战情况。
“你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张月凯在电话的另外一边也察觉到了一些云山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云山月趴在桌子上,努力的把自己的头藏起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咱们队的赞助商想请你打一年女子围甲,以外援的条件来签合同怎么样?”
云山月捂着额头,有些低沉的说:“只靠我,也拿不到女子围甲的冠军。”
“不单单只靠你,我们签下了小林知一,你和她一起打女子围甲,怎么着也能锁定前三吧,只要你坐稳主将台,剩下的交给小林知一就好了。”张月凯有些迟疑的说,“你是不是现在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