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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国的莫里亚蒂]犯罪卿家属(266)+番外

作者: 绮罗亲王 阅读记录

你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便知他瞳孔深处蓬勃的渴望。他想要触碰你,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好似女孩柔软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莫大吸引,摸一下就陷进去,食髓知了味,神魂也颠倒。

漂亮的赤色,倒映着你小小的模样,那红海凶恶无理,贪欲深重地将你吞噬。

……这看着会像是要去寻死的人的眼神??

得了洗洗睡吧,直觉什么的偶尔判断失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撸你时你也没闲着,羞耻心炸着炸着就习惯了,当即伸出罪恶的爪子趁机对垂涎已久的金发美人上下其手,摸了个爽(。)

最后要不是威廉反应过来阻止得快,你甚至会去扒他衣服。

猫猫和莫里亚蒂教授四目相对,你瞪我我瞪你。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暖,牢牢捏住了你的两只手腕,禁锢着你难以挣脱。

威廉简直哭笑不得:“……伊伊你的手刚才在做什么呢?”

居然都伸到衬衣底下去摸他的腰了。

鬼知道他感觉你的手毫无遮拦地贴上他的身体时那一瞬间有多大的心惊肉跳。

你反问:“明明教授也在做同样的事,好意思质疑我吗?”

不仅理直而且气壮。

威廉:“……”

那还真是没法反驳。

你得意地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果然还是最喜欢小教授啦~”

然后挣开桎梏不等他抓紧就立刻跑没了影。

威廉:“…………”

他感觉脑袋里边长了个蜂窝。

有三万只蜜蜂在他脑中嗡嗡嗡地吵,阻断了他的思考,也把他的理智踹进金色的蜂蜜,让他泡在甜甜的粘稠浆体里无法自拔。

黑色皮毛的小猫咪、有着蓝莲花般梦幻瞳色的少女,倚坐在他怀里,白皙的皮肤染了漂亮的玫瑰色。

每当威廉望着你,就忍不住开始想一切与你有关的事情,思维发散,记忆回溯到最初的那个夜晚,风那么凉,你躲在河边的石头旁哭泣,整个人沐浴在虚幻的月光里,像一场绮丽的梦境。

与你相处时,那些燃烧的大火,惩罚他人而溅起的温血,双手的猩红和罪孽的十字架,仿佛都是离他很遥远很遥远的事。

让他短暂忘却了烦恼,连胸腔中躁动不安的灵魂也得到了安歇。

你是人世间垂落到地狱的一缕蛛丝,天上月照拂于泥潭深处的洁净的光,如若要他放手,怎么舍得,怎么能舍得。

就算是神明赐予的礼物,既然已经到他手里,就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然而你对莫里亚蒂教授的心里所想毫无知觉。

书房里,你撩了他就跑,因害羞躲进了衣柜才开始后怕,满脑子胡思乱想他会怎么报复回来。

至于学习?鬼啦!某教授的帽子戏法而已啊!

但显然某教授本人并不这么想。

不管他憋着什么坏心思,表面该让你学的还是要学。

一天后威廉便要回伦敦准备部署并参演「最后一幕」。

他这次旨在送你回达勒姆,并不准备久留。大学已经放了一个月的暑假,最近组织活动频繁,威廉也没余裕参加学会或发表论文什么的,他忙的很。

车站里,你泪眼汪汪都要哭了,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你不舍与恋人分别,但其实你是被莫里亚蒂教授的留堂作业硬生生吓哭的啊!!

背书抄单词都是常规操作,看几本名著写个读后感也不是难事,中文系兼修外语学生课业日常而已。

但那一沓厚厚的数学卷子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你高三一整年里刷过的卷子堆起来都没这么多啊!!啊!!!(崩溃)

可恶,这他妈就是和数学教授谈恋爱的代价吗??

艹,就算对象是金发美人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你也是遭不住的啊。

高数使你心如止水,心如刀割,心如死灰。

谈的什么魔鬼恋爱啊谈。

世界毁灭吧,累了.jpg

你哭丧着脸:“教授,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威廉一脸和核善,不,和善地微笑:“伊伊刚说什么?”

求生欲迫使你立刻改口:“我是说教授我会等你来接我的!!”

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这话怎么那么像立flag的冥场面?

你下意识看了一眼威廉背后,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一堆旗子插在上面随风飘荡。

不不不flag哒咩啊!!!

你越想越慌,表情也变得惊恐起来。

眼看威廉要说话,连忙用手给他捂住了嘴,然后奋力把他往车厢推。

“好了好了有话等下次见面再说……不对这话也好像flag!我撤回!两分钟内撤回有效!呜教授你不要说话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插旗行为呜呜教授你身上的debuff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了!!!QAQ”

你突如其来的应激行为,绕是威廉都懵了两三秒,反应过来时人都已经被你推上火车了。

“……伊伊?突然间怎么了?” 他表情管理难得失控,但美人震惊依然是美人。

可你这会儿也顾不上欣赏,一股脑把莫里亚蒂教授塞进车厢,自己转身跳下去,站在站台和他挥手拜拜。

威廉震惊过后就是一副说不上难过还是失落的表情,刚开口就被你打断,强行闭麦并关了当前会话和私聊频道。

直到火车开动,这次临别他居然愣是没能对你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你在鸣笛声里朝莫里亚蒂教授挥手,那泪光中暗含快乐的小表情,活像个主人出门办事了可以在家使劲儿造作的冤种小猫咪。

威廉无语:“……”

不是,这种时候、应该是这样的画面吗??!

莫里亚蒂教授很疑惑.jpg

绿皮火车开出车站,威廉也找到了自己的包厢。他放下行李箱,脸上所有表情都沉凝,眼神晦暗,若有所思。

他一时间难以理解临分别前你的行为逻辑,当然就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威廉带着这份思考回到了伦敦。

他归程的时间没有和众人提前说明,国王十字车站自然也就没有来接他的人。

不过这没什么,威廉出车站时买了份报纸,然后叫了马车,在富有节奏的马蹄声中把报纸大致浏览了遍,上面报道了大热门怀特利议员的公开演讲,其余则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件。

马车的车轮轱辘轱辘转,平稳将威廉送到了莫里亚蒂的宅邸。

他扶正脑袋上的高帽,提着箱子拿着手杖,明明没有遗落的东西,但还是下意识站在原地等着,还回头去看马车,仿佛车厢里还有人。

但其实没有,车厢门就是他自己关的,马车轱辘轱辘走了。

尽管才分别不过几小时,威廉依然感觉到了内心成倍生长的思念和不舍。

不如说从没看到你的脸那刻起就在想了。

唉,你这惯会折腾人的小猫咪。

威廉按捺住胸腔中翻涌交织的柔情和酸涩,抬头看着莫里亚蒂的家徽,你不在身边,那火光与鲜血笼罩的罪行便再无法忽视,再次沉甸甸地压下来、要将他整个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