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困深院(110)
赵栀虞瞬时明白了一切,“不过你人挺不错啊,以你的权势,想得到一个人那么简答,却没有逼迫她。”
这一点属实意外,还有一点,燕瑾今年都有二十二了,他父亲那边必定不好交代。
燕瑾:“总之我短时间内不会回去,这阵子就要经常找你说说话了。”
燕瑾不会跟下属谈心,他也没个心腹,面对赵栀虞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心事,毕竟这些事情不会涉及到利益,不用担心坏了事。
可惜啊可惜,他算错了一步。
赵栀虞笑意明媚:“我可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听你说心事,本宫的驸马还等着本宫回去呢。”
怎么能把空闲时间用在燕瑾身上呢,魏沉璟知道了会吃醋的,说不定还会醋意大发,又干一些混账事儿。
不知为何,赵栀虞脑中都了那些画面,没忍住当着燕瑾的面儿笑出声。
燕瑾听着她愉悦的笑声,心中很是羡慕,他的心上人在想起他的时候也能这么笑便好了,可惜这样的事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看到。
第63章 正面挑衅
“无论如何, 我等得起。”燕瑾认定一个人,绝不会放弃,哪怕等一辈子他也心甘情愿。
赵栀虞想起了远在平城的傅佑延, 她欣赏痴情的人, 同样会懊恼别人对她的这份痴情,魏沉璟的痴情是她愿意看到的, 傅佑延的情感反倒成了枷锁。
就是不知对那位姑娘而言,燕瑾的这份痴情究竟是枷锁还是她想看到的。
赵栀虞笑意淡了些, “你这般等着, 你父亲不着急?”
燕瑾:“我父亲年少时过的很不如意,他不想我活成他那般。”
所以, 燕瑾活的很自由, 自由到可以随处跑,可以二十多岁不娶妻。
赵栀虞不会在燕瑾面前说一些打击他的风凉话, 来到圆桌前倒了两杯冷酒,端起来到燕瑾跟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既然如此,那我便祝你早日如愿,希望那位姑娘会心悦你。”
燕瑾起身, 接了酒,“多谢三公主吉言,燕某也祝三公主与三驸马早生贵子。”
说罢,他一口干了那杯酒,酒中是好友真情实意的祝愿。
酒杯很小, 里面的酒不多, 赵栀虞一口闷下, 心里却在想着燕瑾的祝福。
早生贵子……
提起生子,她更多的不是期待,而是陌生,哪怕同龄的姑娘都有了孩子,想到这种事情放在她身上,觉得有些……
太复杂了,她说不清这种感觉。
燕瑾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笑道:“不论怎样,顺其自然就好,我信你这一生都会过的很如意。”
赵栀虞垂目盯着空酒杯,抿唇轻笑:“是啊,顺其自然就好。”
燕瑾待在京城没别的事干,眼下只想跟赵栀虞多聊聊,顺便说一些燕国的事情。
赵栀虞听着,偶尔会提一些意见。
午时。
燕瑾留在此处一起用了膳,尝了桌上其中一道菜,不由点头:“你的口味还是和从前那般让我吃不惯。”
赵栀虞:“给你备了其他的,怎么偏偏夹这几道?”
“我很想知道,三驸马能习惯你的口味和脾性吗?”燕瑾抬眸看她,很是好奇。
赵栀虞神情淡然:“他不习惯也得习惯。”
更何况魏沉璟不会表现出任何不习惯的神色,在她眼前,魏沉璟事事依着她,什么都以她为主。
燕瑾恍然道:“所以她喜欢吃酸的,我也要跟着吃酸的,而不是迫使她跟我一起吃辣的?”
一句话又暴露了他为何不能俘获别人芳心。
“那是自然,你逼迫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心悦你,你若事事依着她,她要什么你给什么,或许她会对你心动。”赵栀虞说的很认真,当然,那位姑娘真有心上人的话,无论燕瑾做什么都难以打动。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免得扫兴。
燕瑾仿佛受到了启发,黑眸忒亮:“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你再跟我讲讲”
赵栀虞神色莫测,化身为行家跟他讲怎么追心上人的法子。
期间,温公子来送了一壶酒,却听到赋宴楼的两位主子在聊事,他以为在聊国事,倒酒的功夫不慎多听了些,这才知道他们是在聊怎么追姑娘,一时之间觉得很是好笑。
午膳用了一个多时辰,到最后燕瑾拿筷子夹起一块酸甜的肉段送进嘴里,“我懂了,下次有机会与她一起用膳时就试一试。”
赵栀虞:“早该这样了,你追她那么久,身边就没个人给你讲这些?”
燕瑾摇头:“我身边的人全是当初长辈擅自做主定下的亲事,还没人像我这般摆脱束缚。”
他这么说,赵栀虞便懂了。
话又说来,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只有她没有遵循父皇的意见,连这亲事,都是跪在父皇跟前求来的。
身在皇家,大多数人都身不由己,像她这样能选择心仪之人的公主少之又少。
就如二皇姐,当初不也是不愿嫁,最后被父皇逼迫嫁给了二附马。
赵栀虞倒上酒一口闷下,脸蛋泛起了红。
一顿午膳,两人都醉了,燕瑾被人扶着回去,赵栀虞则是待在屋里睡了一觉。
一觉便睡到了晚上,魏沉璟在府里等那么久都没能等到赵栀虞回来,愈发按耐不住,从马鹏里牵出一匹马前往赋宴楼找人。
魏沉璟前脚刚走,后脚赵淑月就带着人来了。
三公主府里没有主子坐镇,面对施压的大公主属实无力,大公主的侍卫全被她带走了。
赵月淑看到断了一根手指的楚正,霎时红了眼,朝着三公主府里的下人厉声嘶吼:“这是谁敢的?!”
绿眠站了出来:“大公主,此人伤了三驸马,三驸马断他一根手指已然是开恩。”
“开什么恩!你们三驸马乱用私刑,本宫会去宫里告他的状!”赵月淑目眦欲裂。
绿眠:“回大公主,断指一事,我们公主早已上报给皇上。”
赵月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
她在父皇面前求了几日的情,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楚正。
若赵月淑知道,楚正之所以被割手指,只是因为她拿匕首刺向了赵栀虞,不知会不会后悔那日那么冲动。
赵月淑有气不能出,憋屈的带着楚正和其他侍卫走了。
赋宴楼。
赵栀虞睁眼便看到魏沉璟,本就喝多了酒,现下还有些迷糊,盯着他有些出神。
魏沉璟坐在床边,俯身亲吻她额头,“公主可算是醒了。”
他来这儿有好一会儿了,见赵栀虞睡的熟,就没喊醒她,也没直接抱着她走,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好在等了大半个时辰就醒了。
赵栀虞揉了下眼睛,还是有些懵:“几时了?”
“快亥时了。”
“我竟睡了那么久。”
“若是还累就再睡会儿,不累的话先回府,府里出了点事。”魏沉璟知道府里的消息,在赵月淑把人带走后,府里的人就来找他说了那些事。
赵月淑能挑在他们都出门的时辰去,说明她安排了人在三公主府周围守着,再加上有皇上口谕在,不想放人也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