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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成为魔尊(155)

作者: 谢意 阅读记录

反正青州鬼门关闭了,如年拾贝母女这样改了命的人,地府和天庭都管不着。管就是故意挑衅她,她会报复。

“稚玉,”猫跳进梁稚玉怀里,亲昵地蹭她,“我想念你。”

“我也想念你。”梁稚玉笑盈盈地撸猫,招呼年有余和年拾贝,“走,我们去府城吃大餐,我请客。”

“好。”年拾贝把监工的活交给一个妇人,牵着年有余的手跟上一人一猫。

走在路上,她把梁稚玉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讲述一遍,连母女俩一起加入学习论坛自救版都没有隐瞒。不过,年拾贝不想进小黑屋,讲得十分隐晦。

按照学习论坛的泄密机制,成员若是有意泄密,会在开口的同时陷入小黑屋里。

“我知道你说什么。”梁稚玉听得懂,“我是管理者。”

年有余啊了一声,很是惊讶。

年拾贝也吃惊不小,随后了然,不吃惊了:“原来是你,怪不得。”

“你们的通识教育课程学得怎样?”梁稚玉摸了摸猫儿的头,把她放下,“你自己走。”

“有余学到第二本教材,我学到第四本。”年拾贝说,“我前几天见到别人用简体字,还标上了拼音……”

路是泥巴路,荒芜田野偶尔能见到未融化的冰雪,风卷过,吹起沙尘。

人们穿得厚实,与牲畜、板车、马车一起走,空气中飘着汗水、粪便的臭味。若是地上落下新鲜的牲畜粪便,牲畜主人不收拾,会有人跑来铲走。

明年下雨,能种地,得提前准备肥料。莫看牲畜粪便脏,争抢的人可不少。

在法术的影响下,人们没留意梁稚玉等人,她们穿过城门进了城里。

旱灾刚结束,府城里卖吃食的地方不多,梁稚玉把大家领到一家刚开张的客栈里。老板戴着花头巾穿着花衣服,胖乎乎笑眯眯的,和蔼可亲,仿佛大姨大娘。

菜单写在墙上,全是简体字。

年有余抬起头看,眼睛亮了亮,无奈识字少,磕磕绊绊地跟着学习论坛念道:“粗茶、花茶、蜜茶、奶茶、气泡水……稚玉,气泡水是什么?好喝吗?”

“没喝过。”梁稚玉让老板上气泡水。

“气泡水是用薄荷、糖、凉开水、苏打粉冲泡的。”老板解释道,“府城里只有我这里有得卖。”

“苏打粉是什么?”年有余又听不懂了。

老板示意手下的伙计干活,坐下来解释道:“发面时放一点能减少酸味的东西……”

绿色的气泡水端上来,梁稚玉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味道和雪碧不一样,聊胜于无。

年有余尝了尝,欢喜地道:“娘、稚玉,气泡水好好喝!”

给猫的气泡水盛在小碟子里,猫儿伸舌头舔了舔,没觉得有多好喝。念着猫不能消化碳酸饮料,梁稚玉让伙计撤下猫的气泡水,换成温开水。

猫悄悄地跟梁稚玉嘀咕:“我忽然明白了做人的好处,吃什么都不忌讳。”

梁稚玉乐了:“人发明的食物当然是人爱吃的,没考虑到猫。”

猫郁闷:“我们猫怎么没发明猫爱吃的东西?”

梁稚玉说:“人喜欢养猫,会发明猫爱吃的食物。不过,现在人吃不饱穿不暖,养不了猫,也没有心思去考虑猫喜欢吃什么。”

客栈外来了客人:“这家铺子有肉卖,来,都进去。”

“老板,有什么肉?多少钱一斤?”几个江湖客打量一眼女老板,看向墙上的字,“这些字请谁写的?个个缺胳膊少腿的。有没有酒?上酒上肉,咱要吃好喝好!”

他们才落座,又有三个男人进了客栈,瞧着是父子孙三个。他们见到先进来的江湖客,少年红了眼,刷地一下子拔剑:“你们是燕州四冦?”

“是怎样?不是怎样?”为首的江湖客拿起一根筷子,嗖地打向少年的咽喉。

下一刻,女老板接住筷子,把筷子放回原处,同时给了江湖客和少年一掌:“你们在我新开的店里打架,存心找事?”

各挨了她一掌,江湖客和少年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穿透了身体,辛苦修炼的内力瞬间被冲刷得丝毫不剩。

“来吃饭就好好地吃饭。”女老板的话听在这些江湖人耳中,宛如妖魔的邪恶呢喃,令他们胆颤心寒。

两伙人不敢说话,坐如针毡地等待客栈上酒上菜。

饭菜端上来,年有余拿起筷子,偷偷地看了看江湖人们,通过论坛跟年拾贝小声嘀咕:“老板刚才好凶,就像娘对待坏人那样。”

“女人开铺子,不凶可不行。”年拾贝说,“你也看到,老板凶了一回,大家立刻老实得不得了。”

“嗯,我也要变凶。”年有余用力地咬了一口肉,惊叹,“哇,好好吃啊!”

梁稚玉压根没看江湖人,拿着筷子端着碗,开心地大快朵颐。

烈火池的桑葚女娲号能吃,她吃不得,太烫嘴;凡间的食物好吃,女娲号吃不得,有杂质。不知她晋升仙境后,还吃不吃得凡间食物……应该是吃得的,不然钩星怎会一日三餐?

第106章 斗地主

念及钩星, 钩星就来到客栈里,坐在梁稚玉身旁,让伙计添一副碗筷给她。年有余好奇地观察她, 觉得她像梁稚玉的母亲,又像梁稚玉的朋友。

一顿饭吃完, 年有余和年拾贝回家。

“娘, 我要剪头发。”年有余摸了摸头发,摸到一手油腻, “稚玉和钩星都是短发, 洗头肯定比我们方便, 头发湿了之后也干得快。”

“短发确实好。”年拾贝脸色微红地道,“下次我们来府城吃饭, 得洗澡洗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行。”

冬天冷, 长发洗头不方便, 还容易着凉生病。母女俩没钱看病买药,也舍不得浪费木柴烧水,只能隔半个月清洗一次。

田地和房屋是有主的,山上的杂草树木亦有主,洗热水澡比吃饱饭更难。不说别的,年家连烧水的大锅都没有,洗热水澡不过是用一小盆水擦身罢了。

路过门上涂漆的有钱人家时,年有余露出向往羡慕的表情:“娘, 他们好气派!门这么高, 这么宽, 还挂了灯笼, 不怕贼半夜来偷吗?”

“他们可能养了狗, 还有人看门。”年拾贝猜测道,“咱们把半夜摸来的贼打死了几个,不也没有贼敢来偷?”

“是哦,娘,你瞧那里,狗在那里,栓着链子。”年有余指给母亲看,“脖子上的毛都磨了许多!”

汪汪声惊动门房。

看到外面的母女俩,门房啐道:“死穷鬼滚远点!别把你们身上的跳蚤虱子落在地上!”

“好个势利眼。”年拾贝跟猫学了法术,对准门房画了一个圈。

“你干什么?”门房心生不妙预感。

年拾贝牵着女儿快步离开。

拍了拍身上的尘,门房嘟囔:“小娘皮歹毒,存心吓唬我!我可不吃吓!”

瞪了狗一眼,他回到屋里嗑瓜子。

少顷,他觉得身上痒,挠了挠,又挠了挠。手臂痒了,大腿跟着痒,肚皮起了好大的一个包,后背也像有虫子叮咬,难受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