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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成为魔尊(173)

作者: 谢意 阅读记录

有人惊呼:“啊!妖怪!天上有妖怪!”

胆子大的仔细看飞鲸:“上面有字,写着‘启明女子学堂’?哎,飞天妖怪还真是女侠口中的飞鲸。”

当观众的魏醒一行人亦看向天,殷锦麟惊叹道:“这么大的东西在天上飞,听着似乎是一条船,启明女子学堂有点本事!”

八哥飞了起来:“好大的鱼!”

大织女见多识广,道:“那是灵力符阵做的船,不常见,也不算罕见。”

看了几眼魏醒便收回目光,望向意气飞扬的令狐维,心里暗想:“东方荷珠应该是武宜城那位新晋武道宗师,罗异司玄衣卫出身的将军,听闻她有意接任南州镇靖使之位。而钩星……卧龙书院的毁灭疑似与她有关,她的实力可能强于九号……”

招呼同伴们,魏醒冷静地道:“咱们走。”

“凡间比天上有趣。”大织女有点不想回天庭,她朝空中抛出了缠着细线的梭子,“梭子梭子,帮我找人。”

梭子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留下一根幻影般的细线,为大家指引方向。

她们跟上梭子,来到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装扮得年味十足的凤仙楼。

知州在四个月前死于凤仙楼下,凤仙楼歇业一个月便重新营业。它既是酒楼茶楼,大厨的手艺不输正经酒楼,引来无数食客,也是青楼、赌坊,生意之红火可以用日进斗金形容。

不过,受到孕育共感禁忌的影响,没几个客人敢上青楼。

为了赚这些客人的钱,凤仙楼特地找来一批俊俏男子,打扮后推出去接待客人,宣称“怀孕就赔一千两”,赚足了噱头,结果男伎们大受欢迎。

去年年底,坊间才传出某药铺能让男人变好看,凤仙楼立刻让男伎们买药。不知是巧合还是偶然,那时坊间悄然流传起“某俊俏男子偶然进青楼做相公,躺着赚到无数钱,轻轻松松做财主”的传说,引得许多自诩俊俏的男人投身青楼。

凭着脱掉贱籍前积累的关系,魏醒带着同伴们进到凤仙楼,轻松问出仙侍行踪。她和白灵珑换了一身衣服,端着点心茶水走进仙侍的包厢。

凡人男子害怕禁忌,仙侍也怕。

他搂着女人玩了许久,感觉没有趣味,便点了头牌相公伺候。初时他还嫌弃,渐渐地他爽了,如今正搂着相公温存。

“吱呀——”

门被轻轻地推开,白灵珑的说话声轻柔乖顺,让仙侍对怀里的相公生出了一丝厌烦。

男人再好也比不得女人。

能做头牌的相公极善于察言观色,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驱散他的厌烦。

“东西放在桌子上,出去吧。”相公说。

白灵珑充耳不闻,对那仙侍笑了笑,又对相公笑了笑。

幻境悄然展开,两个男人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

趁此机会,魏醒趁机接近仙侍,戴着皮质薄手套的双手同时出拳,一拳一个把俩男人一起打晕。推开碍事的相公,魏醒按住仙侍,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地醒来,一张脸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好不容易盼到她停手,仙侍害怕又愤怒,颤抖地问:“你、你是谁?”

魏醒龇牙一笑:“我是魏醒,吕聪死在我手上,魂飞魄散了。你不必畏惧,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跟他团聚。”

怕死的仙侍吓得打哆嗦,大小便失禁,眼泪鼻涕齐流:“饶、饶命……你要什么,我、我都能给你!”

“我只想要你的命。”魏醒踩住他,表情阴森森的。

拆了手腕粗的床柱作武器,她又把他打一顿,打得他见到她就害怕得瑟瑟发抖,才扔掉床柱,说:“撤销针对我的通缉令,别的你看着办。我打得你一次,下次我想打你了你也躲不掉。”

仙侍唯唯诺诺地应是,把身上的所有值钱东西都交给她,即刻请城隍爷撤掉通缉令。

从凤仙楼离开后,他不顾自己浑身是伤,躲进城隍庙,想让城隍爷杀掉魏醒。大织女却来拜访城隍爷,魏醒在她身边,对那犹如见到天敌的仙侍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啊!”仙侍肝胆俱裂,吓得晕厥。

第119章 醒悟

院子里的李子树绽放朵朵白花, 蜜蜂穿过灰褐色的枝条,在花之间飞舞。点点花瓣洒在李树下,绿草才冒出新芽。

一只暗绿色的小鸟飞来, 在枝头蹦蹦跳,啾啾叫, 歪头看向窗户半开的房屋。

屋内有人。

换回白色交领常服的白灵珑侧对着窗, 在玩一颗闪烁千般色彩的珠子,似得到新玩具的小孩, 兴致勃勃。殷锦麟散开头发, 睡在小榻上, 盖着薄被,怔怔地看着放在椅子上的宝刀出神。

哗啦~

贝壳串的帘子被魏醒掀开, 她用干毛巾擦着洗干净的潮湿短发,走进厅里:“今天晚上你住在我家?”

殷锦麟嗯了一声。

外面的鸟儿飞走了, 鸟儿的叫声仍时而传来。

白灵珑跟魏醒讨论战利品和晚餐, 说战斗凶险,说大织女的梭子、法术新奇有趣,又说起郊外的农田、路边的药草……

絮絮叨叨的,轻松琐碎,悠然自在。

金灿灿的夕阳照进来,殷锦麟睡意朦胧,又睡不着觉。

良久,她坐起, 看着两个各做各事的好友:

“我是不是很傻?

“爹给我的宠爱我以为有十分, 实际上一分都不够。

“我活在我编织的美好假象之中, 今时今日终于看破虚妄, 却迷恋幻想, 刻意逃避真实,不敢面对。

“太软弱了,我好蠢,好傻!”

捂住脸,闭着眼睛,她不愿意看她们的表情,眼里涌出的泪水弄湿了手指。

有人走过来,身上带着微苦的药香,是白灵珑。她搂着殷锦麟,说:“不是你愚蠢,不是你傻,更不是你软弱,是他们欺骗了你。”

殷锦麟呜呜哭。

白灵珑用手顺着她的背,跟她讲了一个故事:

“……小白狐吃了神使给的丹药,发现自己变得跟普通的狐狸一样,用不了法术,讲不出人话。

“……从去年的九月初八到今年新年,做了人的小白狐始终没有面对她的家族、她的堂哥、她的亲弟弟。

“……但她认识了交心的朋友,和朋友并肩战斗,解决了麻烦……”

故事讲完,白灵珑听着自己稳定的心跳,对殷锦麟和魏醒说:“我没有错,不应该感到心虚!是他们骗我,对不起我,我必须找他们发泄心里的怨气!”

“好,我们陪你去,给你撑腰助阵。”魏醒拍拍她的肩,欣慰地道,“你想通了,修为跟着进步了,心魔估计不会出来烦你了。”

“原来你的遭遇跟我一样。”殷锦麟叹了口气,“我爹卖我,你爹娘卖你,阿晋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懂,何以做女儿都要经历这样的苦?”

“因为女儿迟早嫁出去,是外人,儿子将会继承家业,娶上门媳妇。”魏醒用平静的口吻说出答案,“嫁是卖,娶是买,嫁娶等同于买卖女人。”

殷锦麟听罢,犹如被惊雷劈中,脑海里尽是嗡嗡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