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成为魔尊(194)
“好啊!”杨阿喜越发恼怒了,“钩星那样的我惹不得,你我还惹不得?”
她去隔壁找钩星。
声音在路上说:“你向钩星低头认输了,嘻嘻嘻,你打心眼里认为你比不得钩星。连我都对付不了,你还有什么底气对付钩星?”
它戳中了杨阿喜的心窝。
杨阿喜停下:“你打算怎么对付钩星?不告诉我办法,我弄死你!”
既然声音是她分裂出来的,把自己弄死了,不怕声音不死。
感知到她的想法,声音静默少顷,说:“你跟梁照和好,取得钩星的信任,就能——”
“你还敢说你是我!”杨阿喜气愤地打断它的话,“马招弟是我生的,只有她跪下来哀求我跟她和好,绝没有我低下头跟她和好的道理!别装了!你是什么东西我猜得到,除了一张骗人的嘴,别的本事你统统没有!要是有,我早被你抢了身体,早就变得比梁钩星还厉害!”
“聪明人喜欢用最小的力气拿到最大的好处。”声音丝毫不惊,悠然道,“计谋胜过勇武,你不觉得你动动脑就能解决钩星,特别强吗?”
“呸!”杨阿喜进了钩星的门,不屑一顾,“能用拳头解决的事,谁会动脑子?像你这样的废物,拳头不够大,迫不得已才会动脑!计谋厉害?老娘一巴掌扇得你头晕眼花,两巴掌扇得你呜呼哀哉,你谋个鬼!”
脑海寂静。
声音似乎消失了。
猫站在屋檐下,看向找来的杨阿喜。
“看什么看!”杨阿喜瞪它,恶声恶气,“我找的可不是你!”
“喵~”猫儿有仇必报,在杨阿喜手上留下流血的新鲜抓痕三道,挑衅地看着她,舔了舔抓伤她的爪子,“喵呜~”
“哈哈哈!”声音在杨阿喜的脑海里发出大笑,“好个厉害的杨阿喜,猫都斗不过。我有对付它的方法,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杨阿喜舔了伤口的血,不肯认栽:“哼!谁逗猫没被猫抓过?”
不敢瞪猫了,杨阿喜去见钩星。
她如实诉说脑海里多了一道奇怪的声音,撺掇她对付钩星。
声音发出嘲笑:“她发现不了我,也抓不了我。”
杨阿喜看着钩星。
“我不觉得你撒谎。”钩星拿出一块木牌。
牌子上画着一只狸花猫,寥寥几笔勾勒出猫儿的神韵,让杨阿喜一眼认出画中猫是挠了她一记那只。
钩星说:“没事就看看,你会有收获的。”
杨阿喜怀疑钩星能揪出声音,只是她懒得揪——杨阿喜想,她定是因为梁照记恨自己,故意给自己苦头吃。
拿着猫木牌,杨阿喜回家,声音讥诮地说:“我是你分裂出来的意识——”
“废物东西!”杨阿喜一脚踹翻凳子,“休要拿我给你贴金!我没有你这样蠢的意识!你不就是想接近梁钩星吗?我天天找她,看你能在我身上赖多久!”
除了故弄玄虚欺骗她,声音没有别的手段了,她压根不怕它。
盯住木牌上的猫,杨阿喜看了又看。
声音不愿屈服:“你的儿子,你差点杀死他——”
杨阿喜波澜不兴:“我生的儿子,我给了他一条命,我咋不能收走?他这不是没死嘛,再说,死了他也能投胎。”
声音:“马大力——”
杨阿喜:“他?死在鬼灾里了,死得透透的,我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会来找我。”
她的心像一块顽石,看似布满了裂痕,实则裂痕是花纹。
声音找不到攻破她心灵的机会。
第134章 蛊惑
没从猫木牌上看出好处来, 杨阿喜不由得想到别处,跟声音说话:
“你要对付梁钩星,怎么会跑到我的脑子里?
“梁照的脑子你不钻, 宋飞燕和马丹丹的脑子你也没钻,偏偏钻了我的……
“呵, 当老娘是个软柿子是吧?”
冷笑一声, 杨阿喜掀了声音的底细:“你讲得你好像很厉害,梁钩星都捉不到你。实际上, 你害怕梁钩星。不然, 我要找梁钩星, 你干嘛哄我?”
她更看不起声音,刻薄地道:“茅坑里的屎尿都比你这废物玩意有用, 起码屎尿能让庄稼长得更好!”
三番四次被她打击贬低,声音恼火了:“你这又臭又硬的粗鄙妇人!非要激我挖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歪心邪意!”
“挖啊, 随便。”杨阿喜的回答格外欠揍, “斗得赢我杨阿喜,我承认你厉害。”
就在这时候,她儿子起床了。
不满两岁的小男孩走路摇摇晃晃,一身打补丁的旧衣,胳膊细细瘦瘦,鼻子下拖着一道鼻涕。
被绑匪抓走那天他受了伤,虽然没伤到要害,但他躺了三个月, 元气大伤, 时不时生病。不是着凉了打喷嚏就是拉肚子, 杨阿喜怕他命没了, 一边骂他讨债鬼一边花钱治病。
别人说他不好养活, 要起个贱名压一压。
什么东西最贱?
杨阿喜思考一番,从污秽之物想到农人深恶痛绝的杂草,又想到一些人无田亦无地,穷得没有资格厌恶杂草。顿时她灵光一闪,给亲儿子起了个贱名——穷鬼。
有人说穷鬼太难听了,杨阿喜想了想,拍手道:“叫他穷光蛋!”
“这不是更难听吗?你儿子会投胎到你的肚子里,定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会给你当儿子还债。”
“穷鬼不能叫,穷光蛋难听,你还想咋样?”杨阿喜不高兴了,“叫他穷蛋!不管是谁说难听我都不改!”
她反驳别人:“我儿子上辈子可没欠我,是我欠了他,老天才会派他罚我!”
指着穷蛋,杨阿喜满肚子牢骚:
“这讨债鬼可恶透顶!
“耳朵聋了要我花钱治,被绑匪抓了要我拿钱去赎!
“他还受伤,天天都生病,我不掏钱治他就死给我看,还得我安排人照顾他!
“杀千刀的老天爷!
“肯定是它恨我,才会把这夭寿的小畜生塞到我肚子里,存心折磨我!”
穷蛋年纪太小,还没有开始记事。
杨阿喜捅他一刀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她可怕,见了她就畏惧。
发现杨阿喜在厅里,穷蛋犹豫着收回走向大厅的脚,想躲在门后。
眼尖地瞧见儿子,杨阿喜不悦:“躲什么?出来!”
不敢跟她对着干,穷蛋怯怯地走出来,没有勇气直面她,低头看地面。
“看我!”杨阿喜斥道,“枉你是个男娃,胆子比芝麻还小,也不晓得你像谁!我是生你养你的娘,你吃我的奶长大,你怕我吃了你?”
穷蛋抖了抖,害怕地看向她,见到她脸色不好,抖得更厉害了。
“真是的……”杨阿喜把儿子拉来,叫道,“春桃,你死去哪里了?我儿子要喝粥!”
春桃是个半大丫头,端来了一碗白粥,也害怕杨阿喜。
她得叫杨阿喜一声姨姨。
杨阿喜赚了钱,年初二带着儿子回娘家炫耀。那时春桃被弟弟扔的碎石砸破头,不哭也不闹,流着血默默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