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迟疑了一下,“没事,我能走下去。”
傅栖言催促,“快上来。”
这一声催促倒惹得旁边路过的学生频频投来目光。
陆晚也不好墨迹,于是顺势趴在他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随着傅栖言慢慢站起身,她的视线一下子被拉高。
一时间有点恍惚,“原来你那么高啊……”
傅栖言听到只是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之前就觉得他长得高,现在被他背在上面,更叠高了一点,从上往下看去跟刚才的视角完全不一样了。
傅栖言走得不快,也非常的稳,缓慢的朝山下走去。身边路过的人基本都要看他们一眼,带着讶异的神色。
毕竟傅栖言也是学校里非常出名的校草,经常在贴吧里面霸屏。但是由于他本人性格喜静,一不爱往热闹的地方去,二不会主动跟人拉近关系,导致他虽然性格不冷,却也逐渐成为可望不及的存在。
这时候他身上背着个女生,所以才会引得旁人一直关注。
陆晚刚开始还有点子拘谨,但是慢慢的她在傅栖言的背上有了困意,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昏昏欲睡。
下山期间两人休息了三次,其实陆晚忍着点痛走路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傅栖言执意要背他,说自己在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后来见他精神气挺好,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陆晚才没跟他争了,在他背上睡了一路,直到回了酒店。
“有钥匙吗?”傅栖言突然问。
陆晚悠悠转醒,才发现已经到房间门口了,就从他背上下来,伸了个懒腰,摸出口袋里的钥匙,进门之后她朝傅栖言看了一眼,见他还停留在门外没走。
想着也被背了一路,陆晚便说,“要不进来坐坐?”
傅栖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进去之后顺手关了门。
这个房间不大,跟之前傅栖言出去玩订的房间简直没法比,但陆晚和沈棉棉俩大小姐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衣服什么都也都放在行李箱里面,所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晚给傅栖言倒了杯水,“辛苦了。”
傅栖言接过水喝了一口,靠在沙发椅上懒洋洋的,“不辛苦,我说了这是我作为男朋友该履行的义务。”
陆晚现在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心中还是一跳,耳朵尖冒了红。
还没说话,就听他继续道,“那么作为回报,女朋友应该做什么呢?”
陆晚惊讶,“人家做好事都是不留名的,怎么你还索取回报?”
傅栖言扬眉,“我看上去是那种好人吗?”
那自然是不是的。
陆晚说,“那你要什么,这房间里的随便挑吧。”
傅栖言转头四处看了看,“什么都可以?”
陆晚点头。
他冲陆晚招了招手,像是要说什么小秘密一样,“你靠过来。”
陆晚好奇的弯腰凑过去,想把耳朵靠近,却没想到傅栖言直接伸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往下一按,沾了水的唇就覆了上来。
陆晚惊的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去推,但却被傅栖言抓了个正着,握住了手腕。
傅栖言没接过吻,却无师自通一样的熟练,步步紧逼,完全击溃了陆晚的防线,而后将她抱在了腿上自上而下的压住她。
陆晚一再退让,最后满脸通红,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了。
◉ 第75章
陆晚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甚至连手都不知道放哪,最后被傅栖言察觉了她的无措,将她的手攥在掌中。
两个人对接吻这件事都很生疏, 不懂什么高超的技巧,只是这种耳鬓厮磨的甜蜜足以让他们沉醉其中。
因为提前下山的缘故,两个人在房中坐了一会儿,然后打算出去转转。
这个地方虽离现代化的城市偏远, 位处深山之中,但也不是彻底的原始部落。这里接到整齐,流动的贩摊都是用人力车拉着,一边走一边吆喝,是非常热闹的。
当然,相对于先进城市,这里的玩乐方式就不是很多,有些年轻些的男男女女手里捧着花,在街边对歌。
苗年持续时间长达十多天, 这才是热闹的开端。
陆晚和傅栖言并肩走在街上,对这里的一切很是好奇,总是东走走西看看,最后停在了一处卖银饰的摊前。
昨晚跟沈棉棉一起买的银饰在拥挤和欢乐中不知掉落在了哪里,陆晚回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种银饰是手工制作,虽然比不上机器的精致繁密, 但也算是一方特产,她想买些。
傅栖言与她一同停下脚步, 站在贩摊前左右看着, 忽而伸手从里面挑出了一根银饰, 拿到近处端详。
陆晚也侧目,呀了一声,“这个跟我昨晚上丢的那个好像。”
傅栖言没说话,反而从兜里拿出一个银饰,两个放在一起对比。
陆晚看到后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不是我丢的那个吗?被你捡到了?”
傅栖言将东西递给她,“昨晚上跳舞的时候从你的头发上松散下来,我就顺势收起来但是忘记还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想着带上还你,又忘了。”
陆晚笑起来,“你这记性比老年人还差点。”
傅栖言眼角浮上轻笑,“这里的每个手工的银饰都有一两处不同的地方。”
陆晚本来还没注意,经他一说再细细对比,果然真的不同。
“是的是的,”买银饰的年轻姑娘大约是听得懂,用不大标准的口音笑着搭话,“因为我们自己做的,每一个都是世上独一无二。”
“难怪手工的要贵一点,这就是特殊的地方吧。”陆晚觉得稀奇,于是一口气买了很多个银饰。
两个人又转了一会儿,碰上了个热情奔放的女孩,直接截在傅栖言面前,将手里的花递给他,嘴里重复着喜欢二字。
傅栖言不会苗语,只轻轻摇头,然后牵起了陆晚的手晃晃,表示俩人是一对。
苗女颇为遗憾的离开了,回到小伙伴的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几人总是看向陆晚。
她正好也觉得走累了,后脚跟又开始疼,于是就这样牵着傅栖言一直走回了住宿的地方。
沈棉棉下午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哀嚎,袜子一脱才看见脚上长了个小水泡,累得她瘫倒在床上不想动弹,只喊着,“这辈子都不想再爬山了!”
那座山虽然看起来不高,但是走一个来回确实把人累够呛,但山上的风景也着实漂亮,沈棉棉在手机里录了很多,拿给陆晚看。
陆晚没有上山,选择了半途而废,所以只能在手机里看到这些绝美的风景,也体会不到经历千辛万苦爬到山顶后看到这些美景的心情。
沈棉棉却为了看这些风景累得双脚疼痛麻木,磨起了不少小水泡,以至于后来的几天哪里都去不了。
选择,决定过程和结果。
这晚睡着之后,陆晚又做梦了。
继上一次做了关于剧本的梦之后,她很久没有再梦到那些画面。
这些不存在,却又清晰无比的画面被她认为是徐梓雯所提到的“重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