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玫想要出声维护,但是预言家亲指的查杀牌,谁也怼不动。
但是众人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陆晚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一连好几把都是预言家牌,次次首摸傅栖言,邪了门的是傅栖言仿佛掉进狼坑里了,陆晚一摸一个准。
场上本来就只有两头狼,每次一开局就被陆晚票出去一只,剩下一只狼要面对众人孤军奋战,以至于到后来大家都很害怕拿到狼人牌。
与其说是八个人的游戏,倒不如说是六个人的游戏,傅栖言和陆晚基本没有参与进去。一整个下午,两个人分别坐在两角,在场外看着众人盘逻辑。
但是陆晚在游戏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脸上都是餍足的神情,就算坐着看别人玩,也相当开心。
傅栖言这样被针对,倒是一点没有生气的模样,甚至在起身要去冰箱拿牛奶的时候,还特意问了陆晚要不要喝。
陆晚挠挠头:此人有诈。
不过看着大家都在认真玩游戏,陆晚就起身,跟着傅栖言一起去了冰箱那边。顾简舟的冰箱里大多都是牛奶,主要是因为傅栖言喜欢喝,甜的酸的都有。傅栖言拿了一罐递给陆晚,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把把都是预言家?”
陆晚接过来也跟着问,“那你还把把都是狼人呢。”
“开心吗?”傅栖言问。
“你开心吗?”陆晚反问,“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傅栖言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回答陆晚的话,关上冰箱门之后离开。
陆晚有些摸不着头脑,暗道难不成傅栖言这是被她针对的自闭了?怎么突然温和起来。
游戏一直玩到快要入夜,几人都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临走前陆晚带着陆廷远去卫生间洗手,出来的时候却正好撞上徐梓雯。
徐梓雯没有立即让出位置,反而直直的看着她,时间有一瞬的静止,陆晚正想开口让她让开,却不想她先说话,“你想反击?”
陆晚一下子愣住,“你说什么?”
“太晚了。”徐梓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充满敌意,“别以卵击石。”
陆晚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听语气知道她放狠话,正想回应,徐梓雯却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就走了。
陆晚追了两步,想拉着她问清楚,沈棉棉却在门口催她快点,转眼一看,徐梓雯又露出文静的笑容,仿佛刚才跟她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徐梓雯绝对有问题。陆晚心中暗暗想着,就算是现在把她拦着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是回去再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外面大雨滂沱,陆晚半小时前打电话喊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沈棉棉撑着伞,说先把陆晚送到车上,再回来接陆廷远。
但陆晚跟沈棉棉刚一走,陆廷远就牵住了傅栖言的手,仰头看他,“哥哥送我去车上好不好?”
傅栖言低头看他。陆廷远跟陆晚有着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弟弟的双眼皮没有陆晚那样明显,他就像小时候的陆晚。
陆晚哪有这么可爱。傅栖言暗暗想着,蹲下来看着陆廷远,“哥哥抱着你过去好不好?”
陆廷远点点头,顺势张开了双手,傅栖言一只手就将他抱起来,架在自己的臂弯上。另一只手撑开伞,换上人字拖就出了门。
陆廷远抱住傅栖言的脖子,突然说道,“我姐姐其实很胆小的。”
傅栖言闻言直接笑出声,“我倒没看出来她胆小。”
陆廷远说,“姐姐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因为没有妈妈被同学欺负过,都不敢跟爸爸说,所以哥哥你不要欺负她。”
傅栖言十分意外,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应道,“嗯,我不会欺负她的。”
陆晚刚坐上车,陆廷远就被傅栖言抱着送进了车里,陆廷远挥着小手,“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傅栖言回道,“再见。”
抽身出去前,还看了陆晚一眼。
车门关上之后,陆晚透着窗子往外看,就见傅栖言转身没走几步,就被跟在身后的许玫喊住,他停住脚步,跟许玫交谈起来。而后车子驶远,陆晚看着两人的身影模糊在倾盆大雨的夜色中。
当天晚上,陆晚又做了之前的那个梦,依旧是二十多岁的她站在酒店的走廊上大声痛哭,哭声入耳凄惨无比,惨杂着令人心痛的绝望。
走廊的尽头站着的男人停住脚步,一步步朝陆晚走来。
之前的梦做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这次,陆晚却看见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然后拿出了一张雪白的面巾纸,递到她面前。
陆晚拼命的想看清楚男人是谁,视线却始终模糊,直到梦境结束的前一刻,男人的面容才变得清晰起来。
是褪去了少年模样的傅栖言。
他眸光深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尽是陌生。
作者有话说:
【傅栖言的小日记】
28日,周六:
妈妈,游戏体验是什么东西?
第15章
陆晚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意识是放空的。
她的脑子里一直浮现梦中的那个场景,反反复复闪现傅栖言的面容。
如果说上次梦到这个场景是巧合,但这次又做了同样的梦,且比上次更要清晰,这事就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不过自打那个剧本出现之后,陆晚也遇到不少诡异的事,倒不觉得有多害怕了。只是联想到之前徐梓雯对她说的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难不成徐梓雯也有一个叫剧本的东西?跟她进行着同样的剧情任务?
但徐梓雯当时是在警告她别以卵击石,又说现在反击太晚了,难不成她们之前交过手?
陆晚越想越觉得奇怪,干脆重新拿出剧本,趴在床上仔细翻看。
上面写的还是那个没有标明日期的任务,陆晚看不懂。她摸着本子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大雨从昨天持续到了今天,整个天上都是灰蒙蒙的。
本来打算周六去看看沈棉棉的新家,没想到没去成,周日有阴雨不断,这样好的一个双休,只能在家中看看电视打发。
陆晚闲着无事,去了弟弟房间,两个人头对着头写了下午的作业。
周一开学,陆晚刚去教室,就听周围的同学在议论什么东西。左一句右一句,陆晚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就听见了其中似乎含着喻栩文的名字。
这已经是陆晚第三回 听到喻栩文的名字了,第一次是在医院里,傅栖言提了东西去看望喻栩文的奶奶。第二次是在器材室,傅栖言好像是为了问出喻栩文的事,把那个倒霉蛋狠狠揍了一顿。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还没完,竟然在教室里也听见这人的名字了。
陆晚按捺不住,找来了何静巧想了解一下情况。何静巧这个人虽然嘴不碎,但是也喜欢打听事,一般这种遍地都流传的事她早就摸个通透了。
何静巧见陆晚向她打听,神色有些不自然,拉着她到位子上坐下,压低声音说,“喻栩文是十七班的学生,据说上周四的时候就失踪了,没来学校,然后他家人找了三天都没找到,还报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