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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拿到假剧本[校园](28)

“解不开,要用剪刀。”傅栖言哼唧了一声,“要不我用牙给你啃开?”

陆晚立即拒绝,“那算了,随便找个小石头磨开吧。”

“你跟我回去找把剪刀不好吗?我一下就给剪开了,”傅栖言用手指比了个剪刀的模样,“家里又没人,只有我和顾简舟。”

“真的?”陆晚将信将疑。

傅栖言点头,同时站起身把陆晚也拉了起来,穿好自己的人字拖,摇摇晃晃,“就在前面,走两步就到了。”

陆晚被拉着走了一段,从昏暗的地方走到灯下,她看见地上投下了傅栖言和她的影子。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手紧紧被捆在一起。

到了顾简舟家门口,他伸手按了个连环催命铃,门很快就被打开,顾简舟十分诧异的看着陆晚,“陆同学?”

“你赶紧救命吧,这人喝醉了拉着我耍酒疯。”陆晚扬了扬被透明胶带绑着的手,“快找剪刀来。”

顾简舟应了一下,连忙转头喊道,“钟淮,去那边的架子上拿一把小剪刀来。”

钟淮??

陆晚一头雾水,伸长脖子往里一看,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神色各异,齐齐的看着陆晚。

陆晚:妈的,上当了。

还说没人?这满屋子坐着的都是鬼吗?!

傅栖言换了鞋往里走,被陆晚故意拽住,他只好又停下,对顾简舟说,“去拿一罐牛奶给我。”

顾简舟知道他平时爱喝什么,转头去冰箱拿了一罐了,谁知道傅栖言接下之后转手送给了陆晚。

陆晚疑惑的看他一眼,“我不喝。”

傅栖言没说话,眼神透着倔强,牛奶就一直举在陆晚面前。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陆晚认输。喝醉的人等于傻子,为什么要跟傻子计较呢?

顾简舟帮忙解开了两人手腕的胶带,满脸歉意,“抱歉啊陆同学,他说要出去透透气的,没想到竟然把你拉过来了。”

陆晚见手腕上有一圈红印子,揉了揉之后笑着回道,“没事,不过这人你给看好了,别又放他出去,得亏遇上的是我,不然……”

本来陆晚想说不然要是别人就动手揍他了,但是想到自己也让傅栖言的嘴巴负伤了,于是没好意思再说,拿着牛奶迅速摆手,“我先走了,你们忙。”

顾简舟点头,“路上小心。”

傅栖言站在边上看着,也没再说什么。

陆晚脱身之后飞快的去找了沈棉棉。沈棉棉告假在家也不舒坦,沈父对沈棉棉溺爱,但沈母却十分严格,由于沈棉棉平日在学业方面比较懒惰,所以沈母经常盯着沈棉棉做各种习题。

陆晚的到来让做题做到头秃的沈棉棉缓了一大口气,沈母最喜欢陆晚,见她来了立即亲自给她切水果吃。

两人坐在房间里,各自露出疲惫的神色,默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我可能要插手喻栩文的事了。”最后还是陆晚先开口。

“你知道他在哪?”沈棉棉挑着眉,神色满是意外。

陆晚摇头,“但是我要告诉全校同学,喻栩文是无辜的,是受害者。”

沈棉棉惊诧,随后笑了,“我们晚晚还是厉害,我支持你。”

陆晚也跟着笑了,“这有什么,就像当年你为我做的那些一样,每一个受害者出现时,我们都不能冷眼旁观。”

陆晚说的是陈年老事了。当年上初中,她年纪还小,因为没有母亲而有些自卑,被同班一个很讨厌她的女生得知之后,就经常以此来嘲笑她。

如果遇到她不懂或者不知道的事,那女生就会跳出来说“她又没有妈妈,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之类的话,陆晚曾经因为这些话受到很大的伤害。

沈棉棉是初二上学期转学来的插班生,在目睹陆晚被笑话之后,化身炸毛的小狮子,把笑话她的女生打到趴在地上痛哭。

直到现在陆晚还记得那天沈棉棉指着一个个面带恐惧的同学破口大骂的模样,“陆晚就算没有妈妈,也比你们这些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好上千万倍!”

沈棉棉一直都是这个模样,陆晚却一直在变。她从一个内向的女生长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不会欺负别人,但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想起当年的往事,两个人不约而同凑一起笑了,坐在一起聊以前的事。

陆晚没在沈棉棉家留宿,回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草草的洗了个澡躺上床睡觉。

小雨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滴滴答答低低声音好像透过梦境,传到了陆晚的耳朵里。

她再次看见自己站在酒店的走廊大哭,这是第三次做这个梦。上次看见走来的男人是傅栖言之后就停止了,这次却比上次更加清晰不少。

她看见傅栖言递给她一张雪白的面巾纸,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而后启唇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中那个二十多岁的陆晚紧紧盯着傅栖言,红红的眼眶不停流下泪水,像是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傅栖言。”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将他的名字嚼碎在齿间,化作一声呢喃,“傅栖言……”

“你认识我?”傅栖言有些意外。

陆晚张了张唇,还没说话,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傅栖言,你在哪?”

傅栖言闻声转头,应了一声,“在这。”

他将纸巾放到陆晚的手中,然后转头走了,临走前还仔细看了她一眼。走廊的尽头又出现一个身着雪纺礼裙的女人,笑着朝傅栖言招手,“原来你在这啊,找你好久了……”

陆晚像之前一样,想仔细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只看到了一片模糊,随后梦境到此为止,断了。

她睁眼,外面天已亮。

陆晚第三次梦到这个梦,一次比一次要长,她赶忙爬下床拿笔记录。

第一次做梦是在之前宴会回来的那天夜里,第二次是周六的夜里,第三次做梦是周一的夜里。目前还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日期规律,只能等下次做梦再看。

但是频频梦见傅栖言,也太奇怪了。

梦中的傅栖言似乎不认识她,但她看着傅栖言的眼神分明是认识已久,这是为什么?

陆晚一整个早晨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吃了早餐披上校服去了学校。

今天的学校十分规矩,学校里的学生都穿了校服,教室们也穿正装,路边的花盆全部换上新鲜的花朵,五星红旗高高飘在旗杆之上。天空覆了一层雾霾,触眼可及的阴沉,压在人心头上好像喘不过气来。

一般在领导审查的这一天,整个荆南学院都是安静的,学生见到老师必须停步问好,不可大声喧闹,不可无视尊师。连老师在这天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随处可见的值班人员站岗,就是为了应付突然情况。

上午第二节 课过后,开始下雨了,虽然不大,但打在窗子上仍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教室里一片安静。

陆晚正做题,就感觉到兜里的手机有轻微的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沈棉棉的电话,下意识挂断,想着下课再给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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