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592)

两个人回到酒店,初挽有些累了,便瘫靠在床上。

陆守俨便从提包里拿出来一些软布和棉花,初挽有些惊讶:“你哪来这个?”

陆守俨:“从美国带来的。”

初挽愣了愣,之后便笑起来:“难为你还记得这个!”

陆守俨:“那是自然,有一位天天买的爱人,我不上心点,能行吗?”

初挽趴在床上,笑看着他:“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帮我包起来吧。”

陆守俨便将那些瓷器一个个都用棉花包起来,又用海绵和软布裹了一层,之后才妥善地箱子里,这样就不至于因为颠簸而破碎了。

初挽则从旁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

她喜欢看这个男人细致周到的样子,处处妥帖,有时候比她想得更长远更妥帖,这让她心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她看着他,也想起上辈子,上辈子他们辈分有别,她和陆建时过日子,需要操心的事很多。

易铁生在生意上能帮她,但是依然会有许多事,都需要她自己做,陆建时只会给她添麻烦。

她就这么看着他,想着自己的上辈子。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事业会比上辈子做得大,藏品会更惊人,以后也许走得更远。

这肯定是有自己重活一世的优势,但是有形无形间,她觉得多少也和他有关系,没有稳固的大后方,古玩事业也受影响啊。

陆守俨将瓷器都收拾好了,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嗯?”

初挽托着下巴,欣赏着这个男人,三十二岁了,足够内敛稳重,却也还算年轻,属于他的人生巅峰刚刚开始,他却已经将一种勾人的魅力沉淀到了骨子里。

特别是现在,薄薄的眼皮这么撩起时,像极了上辈子,看得初挽的心发酥,身子仿佛一块被阳光照见的糖果,就这么甜腻腻地化开了。

初挽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觉得,就我们两个,在异国他乡,这样子也挺好的?”

陆守俨黑眸笑看着她,笃定而缓慢地道:“你刚才想得肯定不是这个。”

初挽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她躲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欧洲四月的阳光下,淡紫色的鸢尾花正徐徐绽放。

她轻添了下有些干涩的唇:“你说——”

陆守俨:“什么?”

初挽却不好意思起来:“我不说了!”

陆守俨微挑眉,黑眸就那么探究地看着她。

初挽便开始耍赖:“我要抱!”

陆守俨好笑。

初挽羞恼起来,脸都红了:“我要抱,不抱我就生气了!反正我要抱!”

她那样子,仿佛他不答应,下一刻她就要在床上打滚了。

陆守俨好笑,俯首过来,没抱她,却是用指骨托起她的下巴,就那么站在床下吻着她,像是一个站在河边的人浅尝着溪水。

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不过却带给初挽异样的感觉。

他就这么俯首就着她,吻得很深很投入。

她两只手撑在床垫上,像是天鹅一般高高仰起颈子来承着他的吻,也觉得很享受。

两个人吻了很久,陆守俨才放开。

他两唇湿润,眸光发沉,有些不耐地扯开了领带,之后解开皮带。

初挽轻舔了下唇,趴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

这让陆守俨迫不及待起来,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换了下方向,跪趴在床边,之后拿了行李箱的套快速撕开。

大夫说了,现在最好还是用套,为了安全起见,再过两周可以不用了。

初挽趴在那里,呜呜咽咽的,看他急了,有些无奈地推他的手,却推不动。

她无助地回头看,却看到他上面西装衬衫都齐全的,裤子也只是解开稍微往下而已。

他总是从容不迫,很少见他急成这样,仿佛什么都顾不上了。

初挽稍微抬起,越发陪着他的动作,心里却在想着,好想看到上辈子的那个陆守俨急起来的样子呢。

第271章

陆守俨陪着初挽按照约定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德国人的家。

像绝大多数德国家庭一样,他们家也有单独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样花草,从篱笆墙里探出头来。

陆守俨和初挽敲门后,一位围着围裙的德国妇女匆忙赶过来,彼此打过招呼后,对方把他们迎进去。

院子里好像刚刚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会,有两个小孩正将杯盘什么的往厨房搬。

他们看到陆守俨和初挽,好奇地睁大眼睛看,显然这里的华人并不常见。

德国女人解下围裙,用头绳绑住头发,之后热情地邀请他们进来,口中笑着道:“我们家有很多老的东西,我也不懂这些,我们曾经想着卖掉,不过没有人买,也不好卖。”

她带着两个人过去了储物间,门打开后,顿时传来了阳光照射在灰尘上的味道,陆守俨拿来了口罩,给初挽戴上。

德国女人热情地翻找着,很快找出一叠的瓷盘,还有几件小玉件,初挽看了看,大多是清朝的,也不是什么精品,怪不得不好卖呢。

她大致问了问价格,显然对方也不抱什么大希望,随口报了几千马克的价格。

初挽翻看着那瓷器时,目光快速扫过,很快她便看到了摆在角落里的那件牡丹凤凰鎏金宣德炉。

此时此刻,上面布满了灰尘,里面装满了网球。

德国女人见初挽看那件,便解释道:“我丈夫非常喜欢打网球,他的网球太多了,你看这个炉子不是很好吗,可以装网球。”

初挽:“我可以细看下这件吗?”

德国女人:“当然了。”

初挽蹲下来,戴上手套,之后用纸巾轻轻擦拭了上面的灰尘。

灰尘被拂去后,便露出了金灿灿的鎏金花纹。

据说当年暹罗国王给大明进宫了几万斤的风磨铜,也就是黄铜,而这件宣德炉便是用进贡的黄铜铸造。

明朝在历练这宣德炉时,又把那暹罗国进贡的黄铜经过十二次提炼,最后一斤黄铜仅得四两,也就是四分之一的精粹。

之后,又在这精炼黄铜中加入了黄金,通过失蜡法进行铸造,经过几十道工序的上色,又用鎏金法,雕刻了精美的牡丹浮雕图案,而宣德炉的两个把手,那更是栩栩如生。

根据初挽后来依据《宣德鼎彝谱》做出的考证,宣德帝因要用来祭祀,颇为重视,连草图样式工艺都自己亲自过目的,所以这宣德炉越发显得珍稀。

初挽上辈子拍得这件宣德炉,自是喜欢,也曾经仔细观摩过,如今一眼看到便认出来了。

她对这件宣德炉,自然势在必得。

当下初挽起身,不再看这宣德炉,而是改看另外一件清朝瓷器,那是一件很寻常的清朝顺治五彩花蝶笔筒,烧造工艺乏善可陈,就算再过一些年,也不会超过一万美金。

她端详着那笔筒,随意把玩着,问道:“这件是哪里来的?”

那德国女人道:“我们家里的老人曾经到过中国,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