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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731)

初挽想想也对:“这样也可以,建晨可以找找他们学校的生物学教授。”

陆守俨哄道:“是,所以方法很多,你这个时候不冷静,病急乱投医,也未必能解决问题,你应该先和我说,我来帮你一起想办法。”

初挽:“是……我知道了。”

陆守俨:“现在很晚了,先躺下吧,好不好?”

初挽:“我先洗漱。”

陆守俨:“好,我看你也睡不着,等会有消息,我直接给你回电话。”

初挽突然想起来:“那你呢?你那边是凌晨五点多吧?你是刚起来吗?”

她想起他刚才略显疲惫沙哑的声音,突然觉得不对:“你是刚起还是没睡?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陆守俨很不在意地道:“也没什么,本来临睡前想等着你电话,结果你一直没打,有点担心。”

初挽一听,顿时心疼死了:“你傻啊,我又不会出什么事!”

陆守俨:“没事,我今天不上班,所以不要紧。”

初挽:“你也好好休息。”

她想了想,软声道:“怪我不好,我今天一直没给你打电话,让你担心我。”

八个小时的时差,八千八百公里的距离,一夜未睡,他却那么温和地安慰着自己。

陆守俨:“这不应该的吗?”

他声音温醇动听,就那么简单一句,抚平了她所有的焦躁和渴盼。

初挽静默了片刻,用很低的声音道:“对我来说,世上有两个你。”

陆守俨:“哪两个?”

初挽:“一个是那个我唤做七叔的男人,一个是我的爱人。”

一个两生两世为她挡风遮雨保驾护航,一个和她互相偎依携手此生。

陆守俨听这话,低笑出声:“挽挽越来越会哄我。”

他顿了顿,道:“不过,我确实被哄住了。”

初挽低声嘟哝道:“又不是骗你的,本来就说的真话嘛……”

陆守俨:“那对挽挽来说,你喜欢哪个我?”

初挽静默地想着这个世上的两个他,想了很久,想得脸上发烫:“都喜欢,可以吗?”

陆守俨很久没回应,最后只是“嗯”了声,浅浅的一声,却像温润的溪水,流入了初挽心里。

或许于她来说,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他和自己说话。

许久后,陆守俨才再次开口,声音却越发沉哑:“早点睡吧。”

隔着遥远的海和沙漠,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彼此夫妻几年,再清楚不够,以至于他说这句时,她就明白他的心思。

所以她也没多说,只是道:“好,你也早点睡,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件事不能急,急了也没用,适得其反,我既然等了这么多年,那我还可以继续等,等一个结果。”

陆守俨:“挽挽终于冷静下来了。”

初挽:“可能因为有你。”

陆守俨:“不过时候不早了,挽挽还是应该睡觉了。”

初挽:“嗯,你挂了电话吧。”

陆守俨:“你挂。”

初挽听着电话那头沉稳规律的呼吸声,静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晚安。”

说完后,这才挂上电话,切断了那让她沉迷的声音。

挂上电话后,初挽并没有躺下睡觉。

她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伦敦城。

大雪飘飘洒洒,落在远处的教堂上,红色砖墙建筑全都蒙上了一层白。

她静默地想了很多。

从硝烟弥漫的北平城,到荒僻安详的永陵村,从上辈子那个晦涩难懂的七叔,到如今对自己敞开心怀的爱人,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到如今说要和她共享一盏航向灯塔的刀鹤兮。

她仰起脸,在那弥漫白色雪雾中,望向苍穹。

如果有迷雾挡住了她的眼睛,那她就该拼命看得更高,看得更远。

第338章

如果说最开始初挽是慌张无措的,那和陆守俨通过那一通电话后,她便冷静下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变得有耐心起来。

这是她上辈子都没能参透的谜团,这辈子她需要有更好的自制力和耐心去破解。

她已经等了两生两世,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时间。

她静默地站在窗前,看了很久后,终于再次给聂南圭打了一个电话。

她低声道:“南圭,我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聂南圭:“什么?”

初挽:“并不确定,但是需要你配合下。”

聂南圭:“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初挽:“我记得上次聂叔叔寿宴,我过去你家里,看到一张你三伯年轻时候的照片,你能把那张照片让你家里人传真一份吗?”

她说完这话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电话那头,聂南圭的呼吸声都停顿了。

她安静地等着。

聂南圭的声音异样:“怎么突然要我三伯的照片?”

初挽:“那天我看到你家里那张照片,我就感觉,你三伯看起来有些眼熟,后来我一直在想,到底在哪里见过,今天我终于想到了。”

一个人的思维一旦被启发,那就开始开枝散叶四处蔓延,于是许多零散沉睡的记忆在这一刻被挖掘被激发,她瞬间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昔年长安上林苑和骊山温泉宫引进了石榴树,从此临潼石榴花开,聂家祖辈扬名于西安,以石榴花为徽,便是手信印章上都是石榴纹。

而八千公里外的英国,一位老人曾经剪了石榴花纹贴在窗棂上。

由此,她也终于想到,为什么她觉得聂南圭的三伯似曾相识,上辈子,有一次她和刀鹤兮在拍卖会偶遇,两个人相约一起用餐,结果却恰好看到Maddocks带了一位鬓发苍白的老人过来。

当时她只是随意扫过一眼,并没在意。

不过那个影像到底曾经短暂留在视网膜上,于是也就模糊地记在心里。

重活一世,在聂家看到聂家三伯的照片,才恍惚觉得眼熟。

上辈子,那老人就在刀鹤兮身边,可是她没见过聂南圭三伯的照片,这辈子她见了照片,但是刀鹤兮身边却没那样一个人了。

她是用了两辈子的经历来拼接起来,从而试图破解这个谜团。

她轻笑下,对聂南圭道:“我想起来我见过,很像,但是我不确定,所以需要你想办法拿到照片,我需要去验证一下。”

聂南圭声音陡然紧绷:“你在哪儿见过?”

初挽:“南圭,听我说,你不要急,急是没用的,急也只能打草惊蛇。你三伯的线索,也就是我姑奶奶的线索,我但凡有些蛛丝马迹,是断断不会瞒着你什么。但是我现在不确定,这话我就不能说。”

聂南圭沉默了很久,才道:“好,那我想办法拿到传真件,发给你。”

初挽却继续道:“这件事,得瞒着你家里人,不然闹得沸沸扬扬,万一不是,那也不好收场。”

聂南圭:“我知道。我拿到传真后,直接过去伦敦吧?到时候我们伦敦见。”

初挽:“我明天就回酒店,到时候你打我酒店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