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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738)

而就在这种欢欣鼓舞中,初挽和聂南圭通了电话,按照正常的流程,聂南圭早已经交了拍卖押金,在拍卖成功后,聂南圭会进行签字确认,确认后,会在一定时间内支付拍卖品的尾款。

一般来说,这需要一定的过程,而拍卖会之后,办理付款取货手续并催缴尾款也是一项常见的工作。

按照规定,在一定时限内,如果拍卖者不能缴纳尾款并办理付款取货手续,拍卖品视为不曾售出,定金也不会退回,同时拍卖者将遭受名誉的损失。

聂南圭这次拍卖三尊兽首的价格已经高达八九百万英镑,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等付清所有款项后,聂南圭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初挽:“自然是最恰当的时候。”

这三尊兽首显然不能让聂南圭沾手,一旦沾手,则说不清道不明了,必须确保兽首还在苏富比手中不曾交付的时候来揭穿。

同时,必须确保聂南圭已经将这几百万英镑交给苏富比拍卖会,按照现在聂南圭签署的文件,苏富比拍卖会将返回违约金,也就是说,苏富比将赔偿损失高达九百万英镑。

按照初挽和聂南圭事先商议好的,这一笔钱到时候捐献给国家。

她再次翻查了下苏富比拍卖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商量道:“大概十天后,有一场拍卖会,是伦敦艺术空间展,将会拍卖几件文艺复兴时期的重要作品,我猜洛克菲尔德工作室以及其它几家大古董商都会在场,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正好趁着大家都在,给他们来一个大的。在这个空档,我打算回国一趟,先预备下。”

聂南圭:“可以。”

他虚看她一眼:“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了?”

他扯唇,笑了下,带着一丝丝说不出的讥诮:“好像刀先生情绪不好,先走了。”

初挽打量着他的笑,看了半晌,才道:“你这是在看我热闹吗?”

聂南圭轻哼一声:“你可真是护着他,结果呢?到底什么情况?”

初挽:“我给他看了照片。”

聂南圭:“嗯?”

初挽:“他小时候身边有一位三叔,那位三叔教他识字画画,也教过他背书,大概在他十几岁才离开他身边。他看到照片后,认为那就是他那位三叔了。”

聂南圭神情顿时异样起来,他望着初挽,有些艰难地道:“你确定?你确定刀鹤兮说,他认识的那位三叔就是我三伯?”

初挽继续道:“前几天我多喝了一点酒,对,我是故意多喝的,鹤兮没有送我回酒店,把我带到他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里,我看到了石榴花纹。”

她望着聂南圭,眼神甚至有些恍惚:“那石榴花纹,我曾经在你们家印章上看到过。我以前并不知道石榴花纹对你们家族的意义,所以也并没留意过这些,但是那天,你父亲特意提过石榴花纹,我也就知道了,结果刀鹤兮家三叔就曾经剪出过那样的花纹。”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如果她不是重活一世,她就不可能利用后世的知识在西安捡到聂家的印章;如果不是聂南圭在文昭皇后礼佛图竞拍上鼎力相助,她就不会轻易拿出那印章;如果她不是拿那印章送给聂老爷子,她就永远不可能见到聂家三伯的照片,也不可能知道石榴花纹的意义。

一系列看似毫无关联的小事,却微妙地累积在一起,让她终于有机会解开背后的谜团。

聂南圭在片刻的反应后,开始急切追问:“那我三伯呢,他人呢?刀鹤兮呢?我要问他,我三伯人呢!我三伯怎么会陪在他身边?”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自己也愣了下。

他抬眸,望向初挽,终于缓缓地问出一个问题:“所以刀鹤兮是谁?”

第341章

刀鹤兮是谁?

刀鹤兮是HF的少东家,如果HF幕后黑手和花旗银行盗窃案有关,或者说和地下非法文物交易有关,那他三伯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留在那里,照顾什么刀鹤兮,凭什么!

初挽苦笑一声:“其实我怀疑,刀是取了初家姓氏的一半。”

聂南圭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片刻后,他终于收敛了心神:“管他是谁,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人,找人!”

他咬牙道:“现在赶紧找到刀鹤兮,我要问问他我三伯在那里!”

初挽:“现在他还不知道情况,我得和他先说明下,我也很急想找到我姑奶奶,但是南圭,我可以这么负责任地说,这件事,我们越急,只怕是越得不到结果。”

聂南圭:“我既然知道了我三伯的下落,我不可能——”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假如他三伯还活着,且活得好好的,甚至陪伴在刀鹤兮身边十几年,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和家里人联络?

以他三伯的能力,总不能十几年一直处在别人的监控中没有机会吧?

初挽看他神色,知道他明白了。

她苦笑道:“其实我之前已经尝试过了,如果我的判断没错,我姑奶奶也不想见我,所以我们太急躁,只会把他们推得更远。”

聂南圭微吸口气,终于冷静下来:“你得给我说清楚,从头到尾说清楚,来,你从头到尾和我说。”

初挽把自己的分析判断以及过去的怀疑全都和聂南圭交待了一遍,甚至包括如今陆守俨的发现。

聂南圭沉默了良久后,终于道:“所以你现在怀疑刀鹤兮的母亲就是你姑奶奶,然后我三伯也陪在她身边?”

初挽点头:“我现在有很多线索,全都指向这一点,如果只有一条我可以认为是巧合,现在这么多巧合,那真相只有一个。”

聂南圭拧眉:“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见到我们?甚至她还故意阻挠你和刀鹤兮相认?”

初挽:“不知道。反正这么多年了,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一种是他们刻意躲着我们不见我们,就看你愿意希望是哪种了。”

聂南圭蹙眉,盯着初挽:“你确定那石榴花纹和我们家印章上的一样?”

初挽抿唇看着聂南圭。

聂南圭追问:“你确定?”

初挽:“我不确定。”

聂南圭:“……”

他挑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之后低头沉思。

初挽叹:“都是猜测,虽然我觉得我的猜测是百分之九十正确,但我也不能确定,不是吗?”

聂南圭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耍个贫嘴,真有心情。”

初挽望着这伦敦四月的天空:“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从长计议。”

她补充说:“无论是兽首,还是找人,咱们都得团结起来,对不对?”

聂南圭听这话,拧眉,侧首打量着她,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初大小姐啊,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大概猜到了。”

初挽:“嗯?”

聂南圭轻叹:“你就是要让我听你安排调度,这就是你说的团结一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