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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疯批掐腰哄!清冷宿主动了心(202)

作者: 有鱼入舟 阅读记录

契命便是为之生死,让尊贵的皇室得到一次换命的机会。

而狸承就是琅王国太子的契命之人。

也就是说,杀了夏觞,第一个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狸承!

自从知道狸承就是琅王国太子契命的那一刻,傅砚便时刻关注着夜庭的动向。

这些人动手的当真不是时候。

傅砚手抚上太阳穴,觉得这马车实在是慢。

他掀开轿帘,冷声道,“卸了车,本王要骑马。”

“主子……”赶着车的暗卫夜七呆滞的片刻,主子的性子最近变的太多了。

去救狼王国太子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荒唐了。

为了一个蛊师如此公然与燕北皇室作对,现下还嫌马车不够快,要自己骑马了。

主子这身子,高低得颠簸出劳疾来。

夜七觉得昨日那个叫狸承的蛊师委实像个狐狸精。

把自家主子魅住了。

从第一次主子见到狸承知道他是蛊师开始,命令百欲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去狸承的身份。

现在还越来越荒唐了,主子一定是淫虫上脑了!

“主子,老夫人交代过不许您骑马。”夜七无法拒绝,便直接搬出姜慈当挡箭牌。

傅砚直接跨出了车厢,猛地抽出暗卫腰间的剑,扬起手斩断了连接车厢的麻绳。

几刀之后,马车车厢直接嘭声倒地,而后傅砚拉着马车的缰绳直接跨上了马背。

傅砚坐上马背微微侧头对着已经和车厢一起到了地上的夜七吩咐道:“让燕无名把这件事情闹大。”

“是。”

傅砚幽沉的眼眸神绪流转,眸中除了阴狠算计便是深处唯一的柔韧之处。

“若本王日入还未出宫,狸承也未去摄政王府……”

傅砚想了一秒,“便直接绑回去。”

夜七握着剑的手捏的僵硬:“这………”他也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他知道王爷宝贝那蛊师(划掉),那哪里是宝贝,那简直就是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

所以绑不绑的……他也不敢,还是请回去的好。

要是请不回去,就给人在城门口烧一炉火。

他决定了,实在不行,就给人跪一个!

…………

南城门外有一个避雨的亭子,狸承一直呆在哪里等啊等。

狸承从日出等到日沉,傅砚依旧没有来接他。

少年淡淡的呼吸中带着明显的白雾,明亮的眸子有些落寞。

他慢慢站起身,淡淡道,“走了。”

【不等主神大人了吗?】

“不等了,本来就要回一趟北域的。”

【再等等吧,主司,主神大人肯定会来的。】

狸承看向城门,他此刻在城外,临阳城没日之后没多久就会闭城门了。

而此刻城门正在被当值的将士缓缓外拉。

城外本就是借着城内的灯光得些光亮。

大门慢慢关闭,映照在狸承脸颊上的灯影也渐渐浅淡了色彩。

在消散、没去,沉入黑暗。

震耳的吱声响起,城门彻底合上。

第219章 摄政王有点凶22

狸承看向空中,借着月光和城门上的灯光可以看清淡淡白鹅,今日的雪下的晚。

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静谧而温和。

没有声音,但雪却飘的大,风也刺骨。

他今日穿的单薄,冷冽的风宛若刀子从颈脖划入脊背钻进四肢百骸。

狸承和了和衣裳。

这些天风雪连日,几乎日日都在下雪,地面上依旧是层层叠叠的白。

现下又下雪了,明日该覆的更深了。

狸承踩着雪盯着城门看了许久,又是一阵风来,少年便落寞地转了身。

傅砚不来的话,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明明说好了会来接自己的。

骗子!

狸承踏着步子往前走着,一路踹着雪,鞋底也磨湿了。

人就更烦闷了。

狸承走着走着,心情愈发不好,如果现在自己回去显得多便宜似的。

他才不会回去。

绝对不会。

正想的入迷,前方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金珠的流苏顶,瞧着便非富即贵,轿帘前还挂着琉璃灯,连灯色都带着色彩。

狸承看着车辆,好心提醒:“城门已经关了,别再过去了。”

“明日再来。”

他的话带着好意又明显置气的很。

这时候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内的人从内掀开轿帘从内走了出来。

男人跨下车厢下了地。

男人穿的一身白衣,衣襟和袖口是繁复的流金暗纹,披着一副厚厚的裘绒,到与眼前与那晃眼的雪色交织在一起了。

将那淡漠的美感呈现了十分。

狸承起先没注意,直到感受到直勾勾的目光狸承眼神才对上去。

看清楚人的时候,狸承莫名其妙又委屈起来了。

是傅砚。

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

城门都关了,他又从哪里来的。

雪将狸承的发浸出淡淡的湿意,方才还不觉得多冷。

看见傅砚了,狸承就觉得自己冷死了。

想扑到他怀里去,然后告诉他,自己多冷。

狸承眼尾泛起淡淡的红霞,情绪没有掩藏。

傅砚朝狸承走近两步,嘴角淡淡的弧度如夏日里温和暖意的风。“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砚的声音好听,却总带着嘶哑的味道,今日听着就更明显了。

狸承想,肯定是又受凉了。

狸承唇瓣抿成粉粉的湿线,委屈的不想说话。

他不是等了一个时辰,也不是两个时辰。

是从日出到日没,到夜里又下了雪。

狸承将脑袋别在一边,不回答傅砚。

突然一声轻咳声传入狸承的耳畔,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可以听出来声音的主人在强力压制着这种难耐。

声音很闷,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出口的,还刻意压着调子。

狸承抬眸瞥向傅砚,他面色正常,好似刚刚咳嗽的人不是他。

傅砚又朝着狸承往前走了一步。“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微微摊开双手,“过来,我抱。”

狸承看见傅砚的那一刻,本来心里就没纠结那么多了,只是傲气惯了,总拉不下脸来。

傅砚说了这句话。

狸承就想跑过去抱他。

傅砚不会抛下自己的。

昨日咬下的闭心术,从种下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九尾。

傅砚是爱自己的。

他来晚了,肯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但他还是来了。

即使城门已经关闭了,他还是那样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跟前了。

相比起委屈和难过。

更想抱他。

狸承想,想抱就抱吧。

抱抱之后再生气,更划算。

狸承带着委屈朝着傅砚跑了过去,染着湿意的眸子更深处除了委屈更多的其实是思念。

狸承直直地撞入傅砚怀里,那股淡淡的雨后青竹味道钻入鼻腔,让人安心极了。

抱是抱了,但狸承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