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待陈松放开她,沈宝用才发觉这一次自己竟然没有抗拒来自别人的亲密接触。
她好开心,原来对的人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她笑,他也笑,陈松抚着她的头发道:“傻笑什么,傻不傻啊你。”
沈宝用:“傻。你也傻。”
两个沉在蜜罐里的人傻笑够了,陈松正色道:“要快点给府里添人了,你这里怎么也要十六个丫环,六个嬷嬷的。”
沈宝用眼睛瞪得大大地:“哪用了这么多。”
沈宝用一想到这院里望去都是人,她就受不了,就算说她天生穷命,她也不要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她喜这园中的清净,就只她与他两个人的那种清静。
“多吗?”陈松不懂,以前陈家的大夫人他嫡母就是这样的,就连他阿娘的院中,也是八个丫环,四个嬷嬷的。
沈宝用道:“先挑两个吧,两个我用的习惯,老嬷嬷就不用了。”
因为杨嬷嬷以及宫里的那几位嬷嬷,沈宝用对这些老嬷嬷心有余悸。
陈松:“听你的,咱家你当家。”
沈宝用又道:“我要亲自挑人。”
陈松自然也应下。这倒不是因为沈宝用事多,她对婢女以前有要求是因为要嫁到沈芮那样复杂的家庭去,婢女至少不能拖她后腿。
如今陈家只陈松一人,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了。是以婢女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但因为云甄的事,沈宝用不得不多个心眼,她怕陈府弄进来的丫环,也会是薄且提前安排好的。
陈松走出沈宝用屋子,并没有很快地走出院子,而是走着走着,他翻身上了墙。
不止是沈宝用还在担心,陈松也没有放松警惕。他环视周围,感受着查看着,做着这几日每天都在做的事,结果依然是没有发现问题,但他不觉得此举多余,还是谨慎小心些的好,毕竟他不想再看到沈宝用被太子的人带走消失在他眼前。
玺儿已经适应了陈松的突袭,但她很有把握陈松不会发现她。
她家赵门最擅长的就是躲避,如果不是因为此,太子殿下又怎么会把她派到沈姑娘身旁,就是看中她可以完美做到隐身的情况下行监视保护之举。
不过今日出了新情况,该传消息回去了。沈姑娘真厉害,也不知是怎么看出云甄有问题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提前告之了她这是颗棋子,是自己人,她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桥上救助一幕,她也远远地看了整局,以她那些年走江湖的经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殿下找的这些人都是老江湖,问题绝不会出在这些人身上。云甄的表现也没有问题,到如今玺儿都没明白沈姑娘为何如此笃定云甄是太子的人。
薄且拆开手上的纸条,看到玺儿的汇报。
玺儿不像阿感,她并不每日都传消息来,也从不描述陈松与沈宝用相处时的细节。她向来有事说事,简单利落。
此时的薄且倒希望她如此,因为他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那日从宫中回来路上的所见,在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到陈松的嘴型的情况下,他已快要愤怒到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每日都有消息来向他描述那二人的相处,薄且真怕自己忍不到计划成功的那一日。
所以,他默许了玺儿这样的汇报。
薄且看完纸条内容后,他笑了。他还是在沈宝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她就算不在他的身边,他也一直缠绕在她心中。
他喃喃自语道:“你可真是了解我啊,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在你身上的工夫真是没有白下。”
沈宝用恐怕都没意识到,她竟成了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她的感觉、她的怀疑都是真的,她知道他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因为陈松的在意,陈府修缮的进度加速完成了。同时府内还进了新的丫环,管家与小厮。
虽沈宝用还未正式嫁进来,但陈松早就拿她当陈家女主人来看,所以这些事情都是由沈宝用相看做主的。
沈宝用严查他们每一个人的背景经历,虽以对薄且的了解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尽量做到心中有数,尽最大可能保证这些人不是薄且派来的。
时间一晃而过,日子走过了一半,再有十天就是沈宝用出嫁的日子。陈松与她商量,她想从哪里出嫁进府。
“绣坊还是九王府都可以。”陈松道。
沈宝用想了想,她哪也不想去,到今日早上,她还要看过那张赐婚文书才能安心。是以,她不想离开陈府,离开陈松,她怕一个转身她就见不到他了。
而九王府她更不想去,那里曾是薄且的家,他在那里做过主子,现在府上他的院子还被保留着。
说起这个沈宝用想起她的养母,她到陈府后,先是治伤然后是修养精神,忙到现在还没有得空去告诉母亲她要嫁人的消息。
沈宝用问:“绣坊与九王府我都不想去,可以吗?”
陈松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马上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北园也都修缮好了,正日子的前一天你去那里睡,转天从那里坐轿出嫁,该有的仪式咱们一样不少,只不过都在府上办了就是。以前觉得这园子太大,如今看来倒有这个好处。”
沈宝用:“娶我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人家的新郎高头大马地走遍都城大街,而你却,”
陈松:“你是新娘子当然要按你的意思来办,你不想敲锣打鼓的大操大办咱就怎么简单怎么来,当然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要给当朝太子留些面子,不要太过刺激他的好,再有低调也是皇上的意思。”
陈松安抚着沈宝用,本来他对婚事采取什么形式就没有想法与要求,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再说,他还怕别人看吗,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一辈子不出门,也堵不上有些人的嘴。
“可我母亲那里还是要通知一声的。”因为婚宴还是要办的,所有沈宝用想请母亲过来。
“婚宴请的都是朋友与同僚,你绣坊有相熟相好小姐妹也尽可请来,不用去管那些繁文缛节,咱们的婚事咱们自己做主。你养母当然要请,不过我知你不想再去九王府,不如由我写了拜贴,亲自去到那里与王爷说明,再亲自请了你养母过来。这事我明日就去办,争取明天就把人请到咱们府上,你也可以与你母亲好好说说话。”
沈宝用带着轻松且满足的笑容一言不发,但她食指点了点陈松胸口的位置,轻轻地娇里娇气地道:“你这里装了我,我感受到了。”
一下子,陈松不光被她点的地方酥酥麻麻,他全身都处在这种状况中。沈宝用接着又点了点陈松的额头:“这里装的我也感受到了,都是聪明实用的好主意。”
陈松从小到大从来没被这样夸过,他除了全身酥麻,还有点晕乎乎的。
他抓住沈宝用作乱的手指,无尽温柔地道:“你就给我灌迷,。药吧。”沈宝用听后咯咯笑,欲跑,陈松不依,在她手指上亲了一口,然后搂着她与她畅想了一番今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