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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玫难驯(35)

作者: 见星帘 阅读记录

但是能感受到,傅西庭仿若也没有多大兴致。

因为刚坐下,他就浑身放松地往后倚靠,平整的领结此刻有些松散。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一手落在扶手上。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姜疏宁的余光迅速扫过。

收回眼,视线角度恰好垂视那份果盘,白色草莓与猕猴桃和车厘子的颜色对比明显。

不料下一瞬,视野中伸出只手。

唐忱将果盘往她面前挪动,刻意抹平情绪的语调有些奇怪:“车厘子挺甜的,尝尝看?”

“谢谢。”

姜疏宁捏了颗送进嘴里,垂下眼缓慢咀嚼。

唐忱并未参与他们的工作,借着水果同她搭上话,随口问:“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姜疏宁老实道:“联森酒会那次。”

“那么早。”唐忱惊讶,“他追的你啊?”

这个问题有点超出范围,姜疏宁正在细细思索,应该要怎么不露声色的,将这件事情翻篇。

傅西庭突然出声:“为什么不说话?”

“就是啊。”钟其淮探头凑近,挤眉弄眼地打趣,“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给我们几个开开眼呗。”

纪衡:“五哥这逼样,肯定是你追的他吧?”

见状。

姜疏宁侧头与傅西庭对视。

觉察出他眼中的戏谑,模样仿若看戏一般的自在,姜疏宁弯唇一笑:“不呢。是他追的我呢。”

“……”

作者有话说:

悲报!只产出九千orz,下章修改完就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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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刺玫

“不呢。是他追的我呢。”

姜疏宁的目光仍旧落在傅西庭的脸上。

听闻这话, 其他三人纷纷露出不信的神色,反而当事人的笑意加深不少。对她轻抬下颌,像在鼓励她继续说一样。

姜疏宁顿了顿, 平静地撤回眼。

面前几个男人, 都是傅西庭的发小。

兴许是想快点解决掉这个麻烦,又或者不想让他们觉得,傅西庭带来的人这么不识趣。

于是姜疏宁开始睁眼说瞎话:“其实是他先认识的我, 那天重新遇见之后,就着了魔似的疯狂追求我。”

“……”

纪衡目瞪口呆。

唐忱漂亮的桃花眼里露出极度高昂的兴致。

而钟其淮,钟其淮彻底愣了。

至于傅西庭是什么反应,姜疏宁压根不可能回头去看, 只能尽量挺直了脊背,姿态落落大方。

“我当然是不可能为了权贵折腰, 但没办法,我不能阻挡一颗爱我的心。”

编到这里。

面对三人毫不遮掩的震惊表情, 姜疏宁的头皮隐隐发麻,但做戏全套这个道理她明白。

因此她接着说:“然后我就答应了。”

“……”

包厢里霎时一片寂静。

谁都能听得出来, 姜疏宁是在胡说八道, 可偏偏配上她这张脸, 就莫名叫人信以为真。钟其淮知内情暂不谈,纪衡反应过来后,也没忍住笑出声。

他对姜疏宁竖起拇指:“你是这个。”

姜疏宁眉眼弯弯:“过奖过奖。”

另一位当事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钟其淮憋笑看过去, 只见傅西庭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

神色隐晦,也不似生气。

钟其淮愣了愣, 随后笑:“真看不出来, 你这么骚啊?”

“不行吗?”傅西庭抛了下打火机, 似笑非笑地提醒,“这小崽子很会骗人,她说话只能信百分之二十。”

闻言,姜疏宁心头微动。

好在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钟其淮叫人来收拾隔壁的麻将机,摩拳擦掌:“今天得好好坑傅西庭一把。”

傅西庭:“还是下辈子吧。”

隔壁房间很快整理好,一行人起身朝那边走。

姜疏宁被傅西庭扣住腰,上半身相贴。他语调幽幽:“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编。”

“不是你让我说的。”姜疏宁表情无辜,“况且你都知道我是胡编乱造了,那还跟我计较。”

傅西庭睇她:“这是计不计较的问题吗?”

“不然呢。”

姜疏宁越发迷茫,盯着他瞧。

而后听他压低声音说:“这关乎我的外在形象问题。”

“哦,既然这样——”姜疏宁拉长声调,“那下次别人再问起,我就说是我发了疯的才追上你。”

听见傅西庭哼笑,姜疏宁打趣的话还未出口,通话铃声忽然响起,前面三个纷纷回头。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黎应榕的号码。

眉头轻蹙。

姜疏宁下意识往胸前压来,松开傅西庭说:“你先去吧,我接个电话。”

不知道傅西庭有没有看见。

他的情绪淡淡,交代道:“快点。”

等到走廊空无一人。

姜疏宁握紧手机折回刚才的包间,抵住门走到窗边,这才敢接通响铃不止的电话。

“有事吗?”

“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打来?”黎应榕一如往常的温润,缓缓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接,在忙吗。”

两人这段时间没有联系。

黎应榕仿若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从未出现过。眼下突然打来电话,倒让姜疏宁有些急迫。

“你直接说吧。”

“说什么?”黎应榕笑,“爸爸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前些天见到小予了吗?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姜疏宁面无表情:“让她离戚灵远一些,否则再有下次,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些什么。”

“好,我一定答应你。”黎应榕嗓音轻柔,“联系你其实是因为你妈妈。她最近不是很好,如果有时间的话,你最好亲自去看看她。”

姜疏宁察觉出奇怪:“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她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

像是发觉这话有些不对,黎应榕闭口不再提。

姜疏宁抿唇,按断电话给姜曼枝拨过去。

那头接起,惊喜声才发出一半,姜疏宁开门见山地质问:“你又去联系黎应榕了?”

“……”

她嗫嚅半天憋不出字眼。

姜疏宁声线发冷:“你可别忘了,之前求我帮你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那天黎夫人刚刚小产。

姜曼枝走投无路之际找到姜疏宁,让她去求求黎应榕。起初她压根没想过趟浑水,是姜曼枝口口声声发誓,风波结束就与黎应榕断绝往来。

他们纠缠这么多年。

难得听姜曼枝说这样的话,她又哭的悲切,一双眼如同被水洗过,脆弱不堪。

姜疏宁终是生出恻隐。

姜曼枝:“我没有忘!真的,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

“那他怎么会知道你最近不好?”姜疏宁语气发重,“上次我说让你去找他,你找了吗?”

姜曼枝声音细锐:“没有!”

“你最好是。”姜疏宁沉默良久,才缓下情绪问,“最近又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姜曼枝:“有点失眠。”

闻言,姜疏宁懒得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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